“谁知道你在里面换衣服!疼死我了。姜翠兰,我和你是合法夫妻,就算我看了,那又怎么了!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宋建国语气抱怨,说着,仰头看到姜老太衣服下清瘦的身段。
该说不说,姜老太身材不错。
年轻的时候,是村里小伙子们一致选出来的村花。
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鼓鼓囊囊的,一点也不干瘪。
自打姜老太难产生下宋耀祖,宋建国‘完成任务’,便嫌姜老太没—情—趣,没再碰过姜老太。
女知青,赵寡妇……,宋建国的姘头一个接一个。
如今,他和赵寡妇断了,一个人素了这么久,再看姜老太,宋建国喉头发紧,生出不一样的心思。
“翠兰,你来扶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
宋建国示弱,试图和姜老太拉近关系。
“起不来,你就死地上,发什么洋贱!”
察觉到宋建国的歪念头,姜老太好似吞了死苍蝇,恶心又反胃。
一巴掌打在宋建国脸上,又怕宋建国舔她手!
宋建国恬不知耻,都一把年纪了,还惦记那档子事。
抱歉,她有洁癖!
脏人,烂黄瓜,她不碰。
别说肢体接触了,只是和宋建国说话,她都嫌脏。
砰一声甩上屋门。
姜老太再多看宋建国一眼,她能当场吐出来。
门外。
宋建国直勾勾看着屋门。
姜老太打他骂他虐待他,已是家常便饭。
从最开始的愤怒,不能接受。
到恐惧妥协。
再到现如今,姜老太打他骂他,他心中竟然……升起一丝隐秘的愉悦……
宋建国垂眼,不自觉地回味起姜老太对他的种种—凌—辱践踏。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姜老太清丽的眉眼。
宋建国老夫聊发少年狂,心率加快,血压飙升。
他不觉羞耻,甚至觉得姜老太身上的洗衣粉味道香喷喷的,很好闻。
宋耀祖远远看着宋建国一脸享受的贱样。
“咦!”
宋耀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大事不好了。
他妈一拳把他爸脑子打坏了!
大过年的,真是邪门了!
宋耀祖扶额。
晚饭时间。
宋家的小孩子们结伴跑来,招呼宋建国几人过去吃饭。
宋家家宴摆在宋建国大伯家。
男人女人小孩,分开坐。
宋建国顶着乌眼青,出现在众人面前,叔伯兄弟们忍不住出言调侃。
宋建国埋头吃饭,不好意思说是被媳妇打的。
吃饭归吃饭,余光时不时瞥向另一桌上的姜老太。
视线交汇。
姜老太握着筷子,要不是一桌子好饭好菜,她和女儿们刚动筷,还没吃饱。
姜老太肯定直接掀桌子,胖揍宋建国一顿,把宋建国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干净。
“做饭的时候,不见人。吃饭的时候,全都来了。建国媳妇,你说是不是啊!”
宋建国大伯的媳妇,也就是宋建国的大娘,夏春花,端着饭碗,坐在饭桌另一边,出言挖苦。
从前,这饭都是姜老太母女动手做。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姜老太装生病拿乔,和她们唱反调。
要不是她使眼色,示意妯娌们把王秀梅架过来,这顿饭就得她们上手。
“大娘说的在理。饭是大家一起吃的,活不能让一个人干。我和我家闺女们晕车,吃完饭要回去躺着。婶子你们吃完饭就别闲着了,把锅碗瓢盆收拾干净,我家秀梅怀着孕,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累出个好歹,我可要找你们算账。”
夏春花眼睛一瞪,“建国媳妇,你居然使唤我干活!”
说着,看向宋老太,“弟妹,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儿媳!”
宋老太低头,往嘴里扒拉米饭。
她面上没接话,实则暗地腹诽:夏春花怪叫什么!丧门星使唤她干活怎么了!
她是丧门星的亲婆婆,也没妨碍丧门星把她吊在树上,用烧火棍,把她抽的死去活来的。
瞧着宋老太不表态,夏春花愈发不可置信。
换做从前,她说完刚才那些话,宋老太早就跳起来教训姜老太了。
“弟妹,你和我说实话。建国两口子是不是慢待你了?”
夏春花不嫌事大,拔高音调,让屋里屋外的人都听到姜老太不孝,欺负自家婆婆。
“我…我可没说啊。建国他大娘,你快吃饭吧,我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宋老太想息事宁人。
不只是害怕场面不好收拾,也是为妯娌夏春花着想。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她劝了。
夏春花大喊大叫的,真把丧门星惹恼了。
丧门星一气之下,把她家房子点了,可不怨她!
“弟妹,你这是怎么了!”
夏春花显然不懂宋老太的良苦用心,宋老太越是畏首畏尾,她越是正义凌然。
“弟妹,满屋子都是咱们老宋家的人,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
“建国他大娘,我真没有受委屈。你多心了。”
夏春花活腻了,别带上她行不行!
然而,夏春花没懂宋老太的劝告。
一巴掌拍在桌上,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齐齐看过来。
王秀梅听到声音,也从厨房走出来。
“建国媳妇,你婆婆年轻守寡,含辛茹苦把建国拉扯大。你一个童养媳,我们老宋家愿意给你口饭吃,你就该感恩戴德。你婆婆去城里住几天,你不尽心竭力孝顺你婆婆,反倒欺负的你婆婆连句实话都不敢说。”
姜老太闻言,慢悠悠抬头,看着义正言辞的夏春花。
夹起块红烧肉,放到身边的宋五妮碗里。
姜老太直视着夏春花的老脸,笑不达眼底道:“大娘这般心疼我婆婆。早些年,我公公头七刚过,你家我大伯帮我婆婆挑两桶水,你不依不饶,上门来闹,说我婆婆当寡妇不安分,男人尸骨未寒,就想男人想疯了,勾引大伯哥。”
姜老太那时,还没嫁到宋家。
夏春花和宋老太不对付,年轻时没少扯头发打架。
到老了,上演妯娌情深,真是可笑。
“妈,真有这回事吗?”
夏春花的儿媳妇诧异看向婆婆。
她是外村的,显然不知情。
不只是她,在场的小辈们,年纪小,出生晚,都不知道这段陈年往事。
“你!建国媳妇,你故意找茬是吧!”
夏春花脸上挂不住。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姜老太非要旧事重提,让她下不来台。
“大娘,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我一直忍着没开口,咱俩之间,究竟是谁故意找茬!”
姜老太脸色一沉。
“我是你长辈,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夏春花吵不过,就搬出身份压人。
“长辈!”姜老太品味着这两个字,笑出声,“你年龄比我大,只能说明你死的早。”
和以往相比,她今天已经够客气的了。
夏春花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蹬鼻子上脸。
欠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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