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踢开脚边的碎石子,看着身影,那人应该是个女的。
严刚从未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四下看了看,见没人,他好奇走过去。
看清跪在河边,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的人是王秀梅,严刚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脑中下意识想到两人的往事。
“…你咋哭了,谁欺负你了?”
王秀梅哭的伤心,没注意到有人靠近,闻声,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抬起挂满泪痕的脸蛋,仰头看着严刚。
美人落泪,惹人怜爱。
“没什么。”
王秀梅可不敢再和严刚扯上关系。
怕有人路过见到,又要传闲话,王秀梅忙端起洗衣盆,就要往回走。
“别走啊!”
严刚伸手拉住王秀梅的手腕,肌肤触碰的瞬间,严刚低头,注意到王秀梅手上的冻疮,以及衣袖之下若隐若现的淤青,不由心疼。
“宋家人欺负你了!宋耀祖是不是爷们,居然打女人。”
严刚握着王秀梅纤细的手腕,眉头紧皱。
“我们夫妻的事,不用你管。”
王秀梅慌张抽回自己的手,藏到身后,后撤两步,和严刚拉开距离。
身体抗拒。
和煦的春风拂过,王秀梅心尖却有一瞬间的动容。
这段昏暗的日子里,娘家亲人明知道她没有好日子过,仍旧对她不闻不问,没来看过她一次,也给她打过一通电话,问她过得好不好。
阴差阳错之下,和她关系不清不楚的严刚,超越她的骨肉血亲,是唯一一个出言关心她的人。
“疼吗?我领你去镇上的卫生所上药。”
严刚关切的询问,再次传到王秀梅耳朵里。
王秀梅咬着唇瓣,水雾迷蒙的双眼,深情款款地看向一脸紧张的严刚。
“我不去。”
嘴上拒绝,王秀梅却脚底生根,不似方才那般急着走。
“宋耀祖再打你,你就来找我。我在外面打架火拼的时候,他还没从他妈肚子里生出来!”严刚手握成拳,捶了捶胸口,尽显男人担当。
严刚年纪不小了,早在发育的年纪,就和女人睡过。
他这人没什么道德底线,当年进监狱,就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拆散人家家庭,那女人不顾丈夫挽留,执意要离婚,想和他双宿双飞。
好笑!
他只图刺激,才不会要二手货。
于是,就想用冷暴力,甩掉女人。
谁料,那女人脑子不会转弯,死脑筋,非粘着他不放,还要拉着她殉情,说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严刚当然不同意,失手将女人推下楼。
女人没死,但女人的家人不肯放过他,把他告上法庭。
故意伤人罪,法院判他监禁十年。
离开监狱,他就没碰过女人。
冯婆子和王秀梅暗中商议,下药,让他和老宋家的闺女生米煮成熟饭。
他知道,没表态,实际上就是默许冯婆子的做法。
事发那天,宋家闺女变成王秀梅。
在他看来,没有区别,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又不是没睡过。
说实话,那天,他和王秀梅抱也抱了,脱也脱了,摸也摸了,但真没干成那事。
严刚在监狱里素了十年,经过那天的撩—拨,他心里像猫抓般,痒痒的。
不真把王秀梅睡了,他浑身刺挠,不自在。
眼下,两人面对面站着,严刚舌头顶着腮帮子,万花丛中过,丝毫掩饰自己眼底的欲—望。
王秀梅惨白的面色蔓上红润,抿着唇瓣,少妇的矜持娇憨,把严刚看的五迷三道的。
俩人皆非善男信女。
村口小河对面,有间木屋。
每年夏季汛期,村大队会派人在木屋里二十四小时蹲守,观察河水涨势。
艳阳高照,河水自山顶蜿蜒而下,清冽的河水流淌而过,发出哗哗的声响。
严刚走在前头,王秀梅挣扎片刻,踩着石头,走到河对面,扭捏着进到木屋。
宋家的日子难熬,不见天日。
她的名声已经臭了,不如破罐子破摔,抓住严刚。
如果她拿下严刚,让严刚娶她。
娘家能再收一份彩礼,掉进钱眼里的父母哥嫂一定会支持她。
有了娘家的支持,她便有底气和宋家抗衡。
当下,她的处境已经够糟了。
即便是二婚嫁给严刚,未来的生活再差,也不可能比现在差。
王秀梅信心满满,和严刚厮混到天色擦黑,才抱着洗衣盆,回到宋家。
一进门,宋耀祖坐在凳子上,眼睛赤红,冲上来,啪就是一巴掌,把王秀梅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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