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国外月亮比国内的圆,崇洋媚外,这样的人一直存在。
自己过的不如意,就怪天怪地,怪祖宗怪社会,唯独不想着提升自己,寄希望于舔洋屁股,就能让自己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
更可怕的是,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前程,寄托在男人身上。
姜老太看向齐琪,小姑娘模样不赖,身段凹凸有致,长相可人,能考上海城大学,说明脑子不笨,却不知道男人靠不住。
靠山山倒,靠水水干。
天底下,最可靠的就是自己。
姜老太活了两辈子,才活的这般通透。
齐琪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出大山,见到大山外的花花世界,被迷了眼,想着走捷径。
姜老太不是人家亲妈,没资格管人家。
而且,她真管了,人家只会认为她羡慕嫉妒恨,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故而,即使姜老太心中清楚齐琪未来会吃亏,但姜老太也不会乱说话。
尊重他人命运,不介入他人因果。
齐琪未来是好是坏,与她无关。
人家若是前途大好,她祝福。
命运坎坷,她也不幸灾乐祸。
姜老太心如止水,淡然处之。
听完黄佳佳的介绍,大妮大概也了解齐琪的情况。
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性格也各不相同。
大妮是来学习的,不奢求和每个人都成为朋友。
同在一个寝室,处的来,就当朋友,处不来,也别过分勉强自己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
姜老太知道大妮做事有分寸,便没有过多嘱咐。
临走前,从口袋掏出生活费,交到大妮手上,“你只管好好学习,钱不够,就和妈要。咱家现在条件好了,你别总想着给家里省钱,亏待自己。”
大妮接过钱,笑的眉眼弯弯,“嗯,知道了,谢谢妈。”
说着,看向二妮,“我周六周日回去检查你功课,你不许懈怠偷懒。”
二妮鼓了鼓腮帮子,海藻般的长发编成麻花辫,搭在肩头。
自从确定要考影视学院,二妮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恨不得钻进书本里学。
脱离学校太久,有状元亲姐随时在旁指点,她学的还是很吃力。
书本上的字,她都认识,但连起来,她就读不懂了。
还有数学,那么多公式,一个比一个复杂,她学的眼里都没光了。
“妈,你偏心大姐,把我生的这么笨。”
她要是像大姐一样聪明就好了!
姜老太伸手捏了捏二妮白皙无暇的脸蛋,嗔怪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五个姐妹里,我把你生得最漂亮,你还不知足。”
二妮抱住姜老太的胳膊,嘟嘴,笑着争宠道:“嘿嘿,妈,我这么漂亮,你是不是最喜欢我啊?”
姜老太斜睨她一眼,“最讨厌你。”
二妮不生气,反倒笑的更开心,搂着姜老太的胳膊,欢喜道:“我才不信。妈,我学习好累啊,你晚上做什么好吃的犒劳我啊。”
姜老太:“清蒸西北风。”
二妮:“哇,听着就能减肥,妈,咱家生活水准这么健康……”
另一边。
村子里。
宋老太再一次把屎拉在裤裆里。
“老太太,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你解手,可以喊我。我扶你去厕所。这一大家子,全要我一个人伺候。你不说体谅我,明摆着添乱。你这老太太心肠怎么这么黑。”
王秀梅一手拧着鼻子,一手拎着宋老太换下来的脏裤子。
宋家不缺柴火,宋老太却不让她烧热水,非要她抱着洗衣盆,去河边洗衣服。
一双手泡在刺骨河水里洗衣服,半个冬天过去,她的手红一块紫一块,大大小小全是冻疮。
见过能刁难人的,没见过宋老太这么能刁难人的。
她是让宋家人抓住把柄,在宋家人面前直不起腰杆,但她好歹也是宋家的孙媳妇。
让她干活,她能接受。
之前在首都,她在老干部家当保姆。
回到海城娘家后,她一个在娘家吃干饭的老姑娘,为了少让哥哥嫂子使脸色,她主动承担家务,每天桌上桌下照顾一大家子吃喝拉撒。
可宋老太不只是让她干活,而是满肚子坏水,故意磋磨她,不让她好过。
王秀梅见钱眼开,因为耍小聪明,一失足成千古恨,处境一天难过一天。
身心双重打击之下,王秀梅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早知道没设计成宋四妮,反而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打死她也不会为了彩礼,和冯婆子串通起来搞事情。
“哭,你还要脸哭。”
宋老太眼歪嘴斜,口齿不清,不耽误她趴在炕沿边,捡起地上的布鞋,往王秀梅头上砸。
“老宋家的福气都让你哭没了。让你洗几件衣服怎么了!不愿意待,你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宋老太看着王秀梅就来气。
王秀梅偷人。
重孙子没了。
亲孙子整天不着家。
地窖里的金条和现金也丢了。
王秀梅就是个扫把星,把老宋家的里子面子都弄全没了,她还一肚子冤屈,想哭,不知道找谁哭那。
“娶你,我们老宋家搭进去多少彩礼。以为你安分守己,能和耀祖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你狼心狗肺,给老宋家脸上抹黑。
肚子里指不定怀着谁的野种。
耀祖也让你气的不爱回家。
我真是瞎了眼了,把你娶进门。”
王秀梅这个养汉的臭—婊—子,日日哭天抹泪的,要是觉得老宋家虐待她,那她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啊。
王秀梅站在原地,任由宋老太打骂,哭的泣不成声。
在宋家,过着不是人该过的日子。
她没有受虐倾向,早就想走了。
可离开宋家,她无处可去。
最后,只能咽下所有委屈,又一次在宋老太的咒骂声中,拎着宋老太的脏衣服,去河边清洗。
“喂,快点洗,我晚上要喝鸡汤。”
宋美凤搬到姜老太母女原来的房间躲清闲。
亲妈宋老太生病,她一个手指头不伸。
每天吃饱喝足养肥膘,和宋老太一起把王秀梅当陀螺使唤。
王秀梅抻长衣袖,擦掉眼泪,看着宋美凤比酸菜缸粗的腰,心中暗骂:死肥猪,怎么不撑死你!
“知道了。”
王秀梅没底气不敢和宋家任何人翻脸,怯懦地点头,答应下来。
王秀梅抱着洗衣盆,忍辱负重走出宋家院子。
扛着锄头,晌午后,下地春耕的村民们,见到王秀梅,不禁想起那天全村人堵在冯婆子家外,撞见王秀梅和严刚颠鸾倒凤的一幕。
“她怎么好意思出门的?要是我,找根绳子吊死,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怪不得姜老太和宋建国离婚,有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像她这种人,放在旧社会,要被浸猪笼沉江的。走走走,咱们离她远点,这种人没脸没皮,遇见都晦气。”
村民们同仇敌忾,嘴里没一句好话。
王秀梅脸色涨红,手指攥紧洗脸盆,无论是在宋家,还是出门,她都免不了要承受言语羞辱。
王秀梅心里比黄连还苦,这些日子,她曾经的傲骨已然被磨没。
宋耀祖对待她,如同对待仇人。
王秀梅独守空房,抬眼看不见希望。
开春,冰雪消融,河水仍旧冷的彻骨。
王秀梅按着宋老太的棉裤,双手浸在水中,瞬间从头凉到脚。
蹲在空旷无人的岸边,王秀梅看着水中憔悴的自己,所有积压在心头的委屈和不甘,一股脑地涌上来。
王秀梅脱力,双膝跪地,崩溃地捂着脸,撕心裂肺痛哭出声。
这些日子,宋耀祖喝醉了,不是拉着王秀梅非打即骂,就是去冯婆子家大闹特闹。
这不,宋耀祖大白天的又喝的五迷三道,一想到严刚睡了王秀梅,让他头顶青青草原,宋耀祖就气不顺,提着酒瓶子,把冯婆子家新换上的玻璃砸了。
宋耀祖隔三岔五就上门找茬,时间一长,严刚从最开始的恐惧内疚,转变成气恼愤恨。
玻璃第不知道多少次被砸碎,看着一地的玻璃渣子,严刚放下筷子,就要冲出门,和宋耀祖一决高下。
宋耀祖醉的路都走不稳,冯婆子怕严刚下手没轻没重,把宋耀祖打出个好歹,村里人又要来看他们孤儿寡母的笑话。
上次的事,冯婆子就够丢人了,实在是不想再惹是生非,于是把严刚赶出家门,她一个人留在家中,应付胡搅蛮缠的宋耀祖。
奈何严刚是个劳改犯,即便没发生和王秀梅那档子事,村民们见到他也都是绕路走,唯恐严刚兽性大发,又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没有人家欢迎他,严刚手插在口袋里,百无聊赖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觉间走出村子,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瞧见村口的小河旁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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