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被皇上送到了康宁宫,以未来四福晋的身份在太妃面前尽孝,同时,四阿哥也被皇上封了爵。
许是觉得四阿哥不仅被算计了婚事,还差点丢了命,四阿哥破天荒的被封了郡王爵位,还赐了封号恭。
因着四阿哥在皇上面前展现出来的重情重义还有凄惨,皇上对这个忽略了很久的儿子不再那般吝啬,很是大方地赏赐了不少东西,比之纯郡王丝毫不差。
四阿哥得了爵位和婚事,三阿哥和齐妃不用担心被皇后掌控后院,都很是满意这一番合作。
至于安陵容,这次她将皇后对权力的觊觎摆在明面上,皇上眼睛只要不瞎,今后都不会将宫权再交给皇后。
一个早早就开始物色下一任皇帝的皇后,谁知道她会不会在选好人之后将目标转向自己?
皇上不会去赌这个可能的,这次也就是因为纯郡王和齐妃是两个目光短浅的,嘴上说着要为皇上分忧,实际上连局势都看不清。
要是齐妃和纯郡王配合皇后,如今皇上膝下就弘时一个成年阿哥,要是皇上出了什么意外,有着皇后作保,这天下岂不是真的会落在纯郡王手中。
皇上疑心最是深重,她将这个可能摆在皇上面前,他不可能不多想。
这不,皇上就直接夺了皇后的权,还将权柄一分为三,冯若昭掌管西六宫,她掌管东六宫,在这之外,还有一个语焉不详,‘协理六宫’的富察仪欣。
她搬出延禧宫之后,与富察仪欣还闹过一场,皇上是看在眼里的,之后的那些交好合作,一般都是在暗处。
就是那会富察仪欣会来她的承乾宫,大多也是带着齐妃,再后来她将太后毒死之后,两人明面上的交往就断了。
这些年两人之间有来往,可并不多,反而是富察仪欣有了协理六宫的权力之后,与冯若昭走的更近。
皇上不愿意将宫权交给皇后,也未必就愿意看到宫权全部被她把持,所以才将宫权分为三份。
冯若昭与她虽然都是站在皇后的对立面,之前也算是交好,如今皇上想要将她们二人放在对立面上,那她就如皇上的意。
两个有阿哥的贵妃站在一起,先前有皇后在前边顶着,还没有那么明显,现在皇后被禁足,她再与冯若昭交好,只怕皇上又会开始疑心。
安陵容心中知晓,她自登上高位之后,最大的对手便再也不是后宫中的那些故人,而是皇上。
她固然可以一直在皇上面前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将弘昭送上皇位,可她不甘心。
凭什么皇上就可以将她当做玩意,她还得一直讨好皇上,凭着皇上的那一丝怜惜和所谓的真心,才能战战兢兢登上那个位置,只有等皇上离世之后,才能松一口气?
皇后那边只差最后一击,甄嬛也已经被她断了前程,她现在不需要再将目光放在她们身上。
只有皇上,也唯有皇上能将她从现在的位置拉下去,且不需要任何理由。
安陵容想到这,看向一旁已经四岁的弘昭,还有前些日子从苏州送来的书信,后宫她可以先放下一段时间了。
安比槐去世之后,虽为安家挣来一个爵位,可到底皇上以孝治天下,安陵容虽没受到虽没影响,但安陵宥的科举却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去年安陵宥出孝之后,才又开始继续科考,好在他学问不差,成功考上了举人,只等今年秋闱,再继续上京。
安家前朝无人,她虽与富察仪欣达成合作,可也只是在后宫,前朝的富察家或许会因为此先考虑弘昭,可那也需要利益考量。
她需得再为弘昭备好一个后手,确保他不会因着年幼而被朝臣掣肘。
晚间,安陵容久违地进了商城,自她成为贵妃,不再时刻害怕活不下去之后,商城就变为了她消遣的地方。
这个地方新奇、平等,与外边的紫禁城丝毫不同,在这里她有无限试错的机会,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这个商城与她的世界太过割裂,在有一段时间里,她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忽略这个地方,肆意享受着在外间无形的厮杀。
只有静下来之后,她才会回到商城,安安静静调上一道香,看看因她的香料和刺绣而欢欣雀跃的人。
在这里她不再是外边对皇上情深不寿的淑贵妃,不再是其他人眼中的卑贱之人,只是安陵容。
踏入商铺之后,安陵容听着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接过迎上来的杏仁,安陵容安心坐在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商铺之内,看着目前对她有用的东西。
想要为弘昭铺路,那最重要的就是安陵宥的官职,这种东西急不来,那她就只能将目光放在抬旗上边。
安陵容想起一直以自己是满洲大族而自豪的瓜尔佳文鸳,还有回宫之后被皇上赐了钮祜禄大姓的甄嬛,她们都能得,她安陵容也不能少了不是?
如今她宫权宠爱在手,对付后宫之人毫不费力,可对上皇上,这些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她要早早将自己脚下的路铺结实了,铺到皇上就算想动她,也得费些力气。
安陵容仔细看着杏仁筛选出来的东西,将目光定在了一个名为‘抬旗大礼包’的东西上,那名字很是浅显,安陵容看着里边薄薄的几张纸,还是用了积分。
东西拿到之后,安陵容将纸张展开,看着上边有些缺胳膊少腿的字眼变化为她熟悉的字,仔细端详着。
只见上边写明三个方子,一是水泥,二是红薯,三则是牛痘。
这些明显是后世之人写就,安陵容仔细想着自己脑海中与之对应的东西,将水泥和红薯两个方子放下。
水泥这个东西,前朝便已经出现,就算是她将这个改良过的配方交出去,也只是一个稍显好用一些的方子罢了,水泥难的不是方子,而是人力物力达不到。
还有红薯,这东西最重要的是良种,可安陵容不敢保证她将商城内的良种拿出去之后就一定不会出问题。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她虽然不懂农时,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红薯这个法子她一不好解释良种来源,二不能保证它是万无一失的,只能放弃。
如此,她就只剩下一个选择,安陵容拿起那个写着牛痘的方子,看见天花两个字之后,便将这张方子拿起。
天花的威力她是知晓的,算起来她的弘昭和永嘉也快要到年纪了,要是这个方子写的没有差错,那她不仅可以用这个方子在皇上面前得好处,也能在两个孩子种痘时放下心来。
自从圣祖在天花之中活下来,且登上皇位之后,宫中的皇嗣到了年纪都要种痘,且用的是人痘,能不能熬过来,都是看命。
民间也是谈天花而色变,这个法子无疑是最适合安陵容的,将方子妥帖放好之后,安陵容出了商城,第二日一早,写就的家书就被送出了宫,送往苏州。
现在离秋闱还有几个月,安陵宥正好可以趁这个时间将牛痘之事安排好,等到了京城之后,再将东西拿出来。
届时他身上既有功名爵位,又有功劳,定能得皇上看重,以最快的速度将安家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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