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鸡毛鬼的由来
“这次从船上跳下去的是一个地下赌场的老板，叫韩立仁。”宋承颜喝了一口酒说，“小厮看见人跳下去以后就立马跳下湖里去救人，可是总共十几个小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跳下去救人，竟然没有找到韩立仁的任何踪迹……”
“人就这么消失了吗？”黄七蕊急忙问道。
“不是……”宋承颜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像是说到了最为紧张的部分，他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对黄七蕊说，“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才找到韩立仁的尸体，据说啊，他的尸体被湖底的水草紧紧地绕住了脖颈，牢牢地将他拴着，而且据找到他尸体的小厮说，他们将韩立仁的尸体运上岸，才发现韩立仁的手中竟然紧紧握着一根鸡毛，和上次出现在吴坦死掉的现场一模一样的雪白色的鸡毛……”
“什么？你说鸡毛是雪白色的？”黄七蕊晃了晃脑袋，她努力在酒力的作用下，回忆起和谢斐一起调查那个有狼图腾的死者的时候，当时留在案发现场的那一根鸡毛好像是暗红色的。
“对……当时是和血的颜色差不多……”黄七蕊不由自主地嘟囔着……
“嗯？王兄，你说什么？什么和血的颜色差不多？”宋承颜疑惑地问道。
被他这么一打岔，黄七蕊也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差点儿就露馅了……
黄七蕊忙解释说：“没、没什么，我今天有点喝多了，说胡话呢！”
黄七蕊的话也是有真有假，她是真的有些喝多了，黄七蕊心想要是再不赶紧把能问到的线索都问出来，她可能要先一步醉倒了……
“宋、宋兄，你刚才说两个命案现场留下来的鸡毛都是雪白色的，确定吗？”黄七蕊又给宋承颜倒了一杯酒。
“当然确定。”宋承颜点点头说，“我也算是个倒霉蛋，这两起诡异的人命官司都是发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的，又莫名其妙带着诡异色彩，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不、不能说是记得……”
宋承颜苦笑一声，说：“简直是想忘记都忘不掉啊！”
黄七蕊抓了转眼珠子，还在思索关于鸡毛颜色的事情，为什么三条命案，三根鸡毛却是不一样的呢？
但黄七蕊只觉得她一动脑子，肚子里的酒就开始翻江倒海，她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继续问宋承颜：“鸡毛鬼的传言就是从这以后流传出来的吗？”
“嗯，差不多就是从这次韩立仁的死以后，船上就开始有关于‘鸡毛鬼’的风言风语了。”宋承颜对黄七蕊说。
“那宋兄知道传言具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黄七蕊问道，她想，若是真有在背后装神弄鬼之人，必定是最先放出这种传言消息的人。
但宋承颜摇了摇头说：“这个还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几天船上好些姑娘都因为这件事被吓病了，特别是柳心姑娘，她从那以后便感染了风寒，好多天没有接待客人呢……”
“柳心姑娘？”黄七蕊想起那个仙子一样的白衣女子，她想起今日月无妄向芬娘点名要柳心作陪的时候，芬娘也说柳心感染了风寒正在休养……
柳心到他们房间里作陪的时候，也是因为咳嗽难忍才没有唱曲儿的。
“那这个鸡毛鬼……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黄七蕊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她说起话来，口舌都不是很清楚了。
他们二人互相不断倒酒，一个想把另一个灌醉，一个想不断套话，不到一个时辰，桌子上已经多出了好几个空了的碧绿色玉酒壶。
黄七蕊快醉了，宋承颜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来就比黄七蕊喝得多，这会儿也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但说起鸡毛鬼，他眼中分明还有些恐惧。
“这个鸡毛鬼啊，我听说是和十年前的一起命案有关，船上的姑娘们都说十年前船上有个姑娘喜欢踢鸡毛毽子，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个姑娘还不到二十岁就死在船上了，所以她的冤魂在船上阴魂不散，就变成了鸡毛鬼，经过这十年，她的怨气越来越壮大，今年便化作厉鬼出来行凶害人了……”
“十年前？什么命案啊？死的姑娘叫什么名字？”黄七蕊一连串问出心中的疑问。
宋承颜却是连连摇头，他说：“不知道……这件事啊，我听说的也有限，毕竟这个传言也就传了那么几天，现在大家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了……”
“对啊！”黄七蕊回忆起自己刚刚在房间里问那些姑娘们的时候，她们一个个都害怕得要死又闭口不言的模样，黄七蕊问宋承颜：“为什么现在没有人敢说了？难道这中途鸡毛鬼又出来害人了？”
“这倒不是……”宋承颜对黄七蕊说，“你想啊，船上到处流传着鬼啊冤啊魂啊这类的流言蜚语，哪里还有客人胆子那么大上船来玩啊，这样的流言蜚语非常影响船上的生意，芬娘自然是不会任由这样的传说在船上继续流传下去的，便对这些姑娘们下了通牒，要是再有姑娘小厮在这件事上多说一句话，被查到了是会被送去岸上的……”
“送去岸上？”黄七蕊有些不明白，船上的姑娘小厮们整日被囿于船上接待客人肯定不如上岸了自由啊，为何听起来被送上岸倒像是一种惩罚似的。
宋承颜摇摇头说：“王兄你有所不知，在这条花船上啊，被送上岸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宋承颜又喝了一小盅酒，才继续解释道：“这些花船呢，通常都不是只有这一处生意你知道吧？每一条船上都有这么多姑娘，全都是年轻貌美的，是吧？”
黄七蕊点点头，她上船以后看到的姑娘小厮确实都是十分年轻的，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七八，就连芬娘这位老板娘看着也不过三十岁上下。
宋承颜嗤笑一声说：“你以为这船上的姑娘是不会老、不会年老色衰吗？这船上的姑娘啊，大部分都是从小被家里人卖了的，那是签了卖身契的，如果在她们年华老去年老色衰却还没有赚够赎身的钱，你知道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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