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打出手
电梯门刚开，陈明就听见陈大龙办公室传出的咆哮声，秘书处的员工们噤若寒蝉
看到他来了纷纷露出求救的眼神。
“陈总监……”秘书小王悄悄拦住他，“董事长今天已经骂走三个部门经理了。”
陈明摆摆手，径直推开那扇沉重的红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碎瓷片，散落的文件，翻倒的椅子……
陈大龙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西装外套扔在地上，白衬衫后背被汗水浸透一片。
“你干的好事！”陈大龙突然转身，眼球布满血丝，“一千万支票的事情，是谁说出去的？”
陈明愣在原地：“什么支票？”
“还装傻！”陈大龙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过来，陈明险险避开，“现在全城的债主都知道我还能拿出一千万！”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催债电话都快打爆了！”
陈明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疯了吧？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他踢开脚边的碎玻璃：“老子现在股市一天赚几十万，稀罕你那点破钱？”
“股市？”陈大龙的表情突然凝固，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就凭你？那个在赌厂输掉裤子的赌徒？”
他猛的逼近陈明，酒气混合着汗臭味扑面而来：“是不是你把公司机密泄露给竞争对手了？”
“你他妈血口喷人！”陈明一把推开成陈大龙，后者踉跄着撞上书架，“老子在监狱里都没出卖你，现在出来反而要害你？”
陈大龙稳住身形，突然冷静的可怕：“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千万的去向？”他从抽屉甩出一叠银行流水，“买宋代笔洗？呵，卖家是谁？拍卖记录呢？”
陈明脸色刷白，他没想到陈大龙竟然暗中调查自己的资金流向，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有夏尧这个靠山，还怕什么？
“关你屁事！”陈明抄起桌上的水晶奖杯砸向落地窗，钢化玻璃顿时裂成蛛网状，“你以为我还是二十年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傀儡？”
他扯开领带，露出狰狞的笑容，“国外那笔钱，我一分都不会告诉你！”
这句话像按下核武器的按钮，陈大龙的表情瞬间扭曲，抓起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疯狂砸向陈明：
“畜牲！那是老子的救命钱！”
当陈明摔门而出的时候，整个总裁办公区鸦雀无声，几时双眼睛从工位隔板后探出来，看着他嘴角带血，西装凌乱的冲向电梯。
“看什么看！”陈明冲最近的员工咆哮，唾沫星子飞溅到对方脸上，“都想失业是不是？”
电梯门关上了瞬间，办公室突然“嗡”的炸开锅。
“活该！”财务部的小张第一个打破沉默，“老东西也有今天！”
市场部的Lisa偷偷拍下办公室的狼藉照片：“你们看到陈董事长那张脸没有？跟恶鬼似的！”
“听说公司快破产了……”前台小妹压低声音，“上周连桶装水都换便宜牌子了。”
这些窃窃私语透过没关严的门缝传入陈大龙耳朵中，他瘫坐在真皮转椅上，水中的威士忌洒了一大半在裤子上。
二十年来建立的威严，就在今天这场闹剧中土崩瓦解崩瓦。
而在大楼底层。陈明冲出电梯时撞上了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对方扶住他，帽檐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金光：“陈先生？您没事吧？”
陈明粗暴的推开那个人：“滚开！”
他没注意到，年轻人转身时悄悄收起了一只录音笔。
三小时后，这段录音已经出现在夏尧的电脑上，黎晚咬着棒棒糖凑近屏幕：“计划比预想的还顺利呢！”
夏尧按下发送键，将录音文件打包发给一个号码：
【通知所有债主，明天上午十点，陈氏集团见。】
……
陈明一脚踹开公寓大门，昂贵的皮鞋在门框上留下一道凹痕
他扯下沾着血迹的领带随手一扔，粗糙面料无声滑落在地毯上，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鱼缸的蓝光在水波纹中摇曳，将他的脸分割成狰狞的碎片。
“老东西……”他抓起茶机上的水晶酒瓶直接对嘴灌，威士忌顺着下巴流到衬衫前襟，酒精灼烧着喉咙，却交不灭心头那团火。
陈大龙柳区的面容在眼前挥之不去，二十年来，那个男人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手机震动起来，银行通知短信在黑暗中亮起，陈明眯着眼睛点开，最新一笔入账，十二万六。
这是连续第五天收益突破十万，累积收益已经接近百万，他盯着那串数字，嘴角慢慢裂开一个狰狞的弧度。
“一天十二万……”陈明摇晃着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十天就是一百二十万，一个月……”他的手指在玻璃上划着无形的算式，呼吸在窗面留下一片白雾。
远处，陈氏集团大楼的LED标志依然亮着，像一只永不闭眼的怪物。
陈明突然抓起酒杯砸向窗户，钢化玻璃将酒杯弹回，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
“等着瞧吧，老东西。”他对着远处的灯光竖起中指，“等我本金翻倍，第一个弄死你！”
浴室里，热水冲刷着陈明背上被碎玻璃划出的伤口。
他仰头让水流冲击面部，试图洗去成了浓唾沫星子的触感。
那个老混蛋今天居然动手了，二十年来第一次。
“国外账户……”
陈明关掉水龙头，突然笑出了声音，陈大龙越是在意那笔钱，就业证明公司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裹着浴袍走进书房，打开隐藏的保险柜，取出一本黑色账本。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陈明用红笔在最新收益数字上画了个圈，笔尖几乎就要戳破纸张，这些数字对他来说，就是他最好的止痛药，比任何酒精都管用。
电脑屏幕亮起，夏尧发来的明日操作计划静静躺在邮箱里。
陈明的眼睛贪婪的扫视着那些百分比数字，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按照这个趋势，再有两个星期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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