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借钱
陈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大理石桌面，他已经把陈大龙给了一千万好自己攒的私房钱的投进去了，现在账户里只剩不到四百万……
“我在考虑考虑。”他含糊地应付过去，挂断了电话。
蓝天酒店的VIP包厢里，陈明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账户余额，眼睛布满血丝。
过去一周的收益累积四十六万，这个数字本该让他欣喜若狂，可此刻却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太慢了……”他喃喃自语，手指烦躁地扯开领带。
按照这个速度，要多久才能积累到足以摆脱陈大龙的财富？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夏尧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进来：“庆祝一下？第一阶段的收益很不错。”
陈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夏先生，说实话，这个收益率比我预期的低。”
夏尧在他对面坐下，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我明白您的顾虑。”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调出一组复杂的数据图表：“您看，根据我们的算法模型，当本金达到三千万时，日收益率可以提升到2%左右。”
2%！
陈明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千万的2%就是六十万，一天六十万，十天就是六百万……
“但我现在没那么多资金。”他声音沙哑，像沙漠中可水的旅人。
夏尧轻轻摇晃着香槟杯，金黄色的气泡在杯中升腾：“陈先生，我有个提议……”
“借给我？”陈明差点打翻酒杯，“一千万？”
夏尧微笑着点头：“我相信陈先生的能力，这笔钱就当是短期拆借，等您赚够了再还给我。”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夏尧脸上，给他镀上一层圣洁的光晕。
在陈明眼里，这个年轻人此刻宛如救世主降临。
“夏先生……”陈明的声音哽咽了，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年的老油条，此刻竟然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红了眼眶。
“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猛地抓住夏尧的手，力道大的让对方微微皱眉：“你放心！等会儿赚到钱！一定加倍！不，三倍！”
陈明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在别的地方还有几个赌厂的朋友，以后带你一起去玩，所有开销算我的！”
夏尧温和的抽出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借款协议：“公事公办，走个形式就好。”
陈明看都没看就签了字，甚至主动按了手印，此刻在他眼中，这份协议不过是夏尧的善意证明，而不是什么法律约束。
“资金明天到帐。”夏尧收起文件，嘴角沟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当天晚上，陈明在自家阳台上开了一瓶价值十万的酒，这种奢侈的消费他已经很久不敢想了。
但今天，他觉得自己值得。
“敬夏尧！”他对着夜空举杯，酒杯里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泽，“敬新生活！”
手机屏幕亮起，是夏尧发来的明日操作计划。
陈明眯着眼睛看完，兴奋地在宽敞的客厅里转圈，按照这个计划，不出一个月，他就能积累足够的资本远走高飞走高，彻底摆脱陈大龙的阴影。
“叮——”
又一条短信，陈明以为是银行通知，漫不经心地划开，却瞬间僵在原地。
陈大龙的名字赫然显示在屏幕上：
【明天下午三点，有重要事情。】
陈明的笑容凝固了，他盯着那条短信看得足足一分钟，突然仰头将准备红酒灌下喉咙。
“去他妈的陈大龙！”他狠狠将酒杯砸向墙壁，酒杯碎片在月光下四散飞溅，“等老子赚够了钱，看你还怎么威胁我！”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夏尧正好将签好的借款协议递给黎晚。
女孩接过文件，指尖轻轻拂过陈明潦草的签名，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他签得真痛快。”黎晚将文件收进保险柜，“看来是真的感动了。”
夏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眼睛冷静的可怕：“赌徒都这样，看到赢钱的可能就什么都不顾了。”
他看了眼手表：“明天开始第二阶段，让他的收益逐渐减少。”
明明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灯火璀璨：“你说……当他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夏尧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中，一场精心设计的复仇大戏正缓缓拉开帷幕……
陈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电梯里，陈大龙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骨节在西装袖口下泛白。
他的私人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过不停，第七个催债电话催债。
这周以来，高利贷的威胁已经从电话升级到了派人跟踪。
“董事长好。”走廊上的员工纷纷低头问好，却在擦肩而过后交换着眼色。
陈大龙能感觉到那种如芒在背的眼神，就像二十年前他刚接手濒临破产的公司时一样。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陈大龙扯松领带，将一叠财务报表狠狠摔在桌上。
纸页纷飞中，最上面那张显示着触目惊心的红色数字，集团核心业务连续十三个月亏损，现金流已接近断裂边缘。
“都是那个废物……”陈大龙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却在砸向墙壁前停住。
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另一部手机，屏幕亮起，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备注是“最后的筹码”。
陈明正盯着手机银行里新到账的一千万傻笑，陈大龙的来电像一盆冰水浇在头上，他犹豫了足足十秒才接起了电话：“喂？”
“立刻来我办公室。”陈大龙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现在。”
电话挂断的猝不及防。
陈明撇了撇嘴，慢悠悠的换衣服。
自从在股市赚钱之后，他对陈大龙的恐惧日渐消退，那老狐狸现在应该焦头烂额了吧？
听说公司快撑不住了……
想到这里，陈明突然停下打领带的手，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该不会让老东西以为自己动用了国外账户的钱？
带着满腹疑虑，陈明驱车前往陈氏集团，停车场里，他注意到几辆陌生的黑色奔驰，车窗贴着深色膜，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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