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言?”
最近朝廷变动频繁,那些事情霍昭倒是听说了,不过街上的消息,霍昭还真没注意到。
见状,房穆宁便道:“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见他不想多说,霍昭便道:“我今天跟我嫂嫂一起上街,不好让我嫂嫂久等,咱们下次再约。”
“好。”
霍昭重新回了马车坐好,马车便往前驶去。
霍昭看看陈嫱,道:“嫂嫂,最近街上有什么流言吗?”
陈嫱下意识地道:“没有啊。”
她的反应有些不自然,霍昭眯了眯眼。
二人四目相对,最后,陈嫱败下阵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二皇子不是被贬了吗,那位发了疯,又拿什么妾不妾来说事,烦人得很。”
霍昭了然。
如今云家和苏家全家下狱,二皇子也被贬谪离京,也难怪云菀发疯。
不过云菀能说的,也就只有她曾经做妾的事情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霍昭并不放在心上。
霍昭便将此事抛之脑后,再也没去管。
——
此时,雒阳城中的某一处宅子里,几个丫鬟正忙里忙外地收拾。
云菀本来该算成是云家人,但她又是宁王亲生的女儿,但她又没有认祖归宗,身份十分尴尬。
本来按照规矩,应该把云菀一同抓了去,不过宁王率先出了手,把个跟云菀体型相似的人活活烧死了,替了云菀。
之后云菀并没有跟宁王一起离京,则是在一座宅子里落脚。
这宅子是宁王的产业,虽然由于太久没有人打理显得有些萧条,不过在下人们的忙活下,很快也就恢复到了能住人的程度。
除了住处,云菀身边的一应下人也依然都是以前的。
珍珠站在云菀身边,目光从那些忙碌的人身上收回来:“姑娘,宁王殿下昨日就已经离开了雒阳了,咱们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啊?”
如今,云菀已经被“烧死”了,现在的云菀留在雒阳,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
珍珠实在不明白,云菀为什么宁愿过这样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日子,也不愿意跟宁王一起离开。
要知道,宁王可是王爷,去了封地依旧是锦衣玉食,不会受委屈。
至少比现在好。
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云菀却像是想不明白似的,铁了心非要留在这儿。
“走?像只落败的丧犬一样灰溜溜地离开?”云菀冷笑一声,“我可以走,但是那贱人也别想好过!”
珍珠忍不住叹了口气:“姑娘,奴婢们已经把流言都给放出去了,咱们现在就算是走了,那位也不会好过,您又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呢?”
宁王此番离京,便不会再回来,因此把自己手上能用的暗桩都悉数交给了云菀,让她随意调配。
宁王离京前,还特意跟云菀说了,让她放开了手脚去做,大不了就离开雒阳找他去。
所以,云菀彻底放开了手脚,心中暗暗立誓,要让这雒阳城里的人都知道霍家女曾经做过妾的事!
雒阳城如此繁华,在其中走动的可不光只有雒阳人,那些行脚商人会把这个消息带到天南海北,然后在云曦身上永远留下妾室的印记,永远洗刷不掉!
她话音刚落,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来了,自称姓房。
下人们纷纷朝着云菀看来。
但是云菀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找上自己。
云菀思忖片刻,还是去了前头。
来的是个身穿布衣的男人,看穿着打扮,不像什么显贵,不过这人周身的气度却又非常人能及,叫人捉摸不透。
云菀能确定自己不认得他,当下就皱起了眉毛:“你是什么人?”
房穆宁朝她拱了拱手,开门见山道:“最近街上流言甚嚣,我听说,是姑娘的手笔。”
云菀挑了挑眉。
能知道是她在背后所为,眼前这人必定不简单。
“那又如何?”
“姑娘说,霍姑娘曾经在沈家为妾,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不知姑娘手上可有什么凭证,比如……文书或者契约?”
良妾会有正经的文书,贱妾则是卖身契,说白了,总要有凭证。
见云菀久久不说话,房穆宁又道:“若姑娘没有证据便信口胡说,如此明目张胆地败坏她人声誉,只怕上了公堂,姑娘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吧。”
云菀知道了他的来意,顿时笑出了声:“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了那贱人,她身边的男人可真是不少啊!怎么,她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汤不成,叫你们一个个的都上赶着为她奔波!”
听她说话如此不客气,房穆宁脸上本来体面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
云菀怒气上头,正要再说什么,珍珠却抢先一步开了口:“这位公子,既然今日愿意为她上门,想来在公子心里,那人极为重要吧?”
“姑娘何意?”
珍珠:“我们家姑娘的身份极为贵重,公子的身份想必也不简单,不如咱们两方联手,事情如果能成,公子能得偿所愿,得到自己想要的人,而我们姑娘也能心愿得偿,安心离开雒阳,以后自然也不会再跟那位过不去,如何?”
此时,云菀那颗浮躁的心已经随着珍珠的这一番话平静了下去。
是啊,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眼前这人费这么大功夫查出了背后之人,又亲自过来了一趟,必然是有利可图。
男人所图的,不就是女人吗?
不过房穆宁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珍珠的这番话对他而言没有丝毫吸引一般。
“今天我过来,只是想跟姑娘说一声,如此无凭无据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不然,若在下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还望姑娘别觉得委屈。”
说完,房穆宁拱了拱手便走了。
云菀气得磨牙。
珍珠彻底没办法了:“姑娘,这……”
“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也敢对我指手画脚,真是可笑!”云菀道,“不必管他!”
她就不信了,房穆宁能有还之彼身的办法?
更何况,云菀这话并不是胡扯,而是确有其事!
云菀心里一点也不虚。
她就等着看,那贱人还能有什么法子!
珍珠本来想说那人能凭一己之力找到她们这儿,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但是见云菀面露狠厉,珍珠也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只得沉默地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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