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众人皆是无言,场面,很清冷!
众人不敢打开木盒,他们现在已经没了那个胆。只因,他们承受不起那个代价!
众人不敢,董魁却敢!
董魁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木盒,将两份诏书摊开在书案上,呵呵冷笑着。
“聚众哗变,质疑上官,你们好大的狗胆包天。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拿回去仔细看看。真金不怕火炼,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会怀疑诏书的真伪。”书案后,董魁眯起凤目,在冷笑中,如此说道。
话音落地,哗啦啦,在场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口称:“请相国治罪,卑职一时糊涂,绝无忤逆相国之心。”
诏书他们都看了,没看出半点异样。
他们就是一帮泥腿子,他们没啥见识,假货就算堂而皇之的摆在他们眼前,他们都看不出真伪好坏!
“行军在急,饶你们一回。你们自己滚到军法处,每人领十军棍以儆效尤。”此话说完,董魁打了个哈欠,随后挥了挥手说道:“跪安吧。”
当众人开始退出军帐时,董魁又说了一句话,只听董魁说道:“那个拿刀的留下,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听见此话,那个手持厚背阔刀的家伙,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他满怀求救的目光,去祈求别人帮忙。只可惜,没人为他说情,众人看都没看他一眼,都是唯恐引火烧身。
当军帐中,只剩董魁和此人时,董魁幽幽说道:“郑大刀,你真他娘有本事。本相国推行比武定军职,给你一个可以一飞冲天的机会,让你在两天之内,连升七级,从小兵变成偏将。有种,你真有种,你刚才说,你要拿我问罪。我要是不同意束手就擒,你是不是还要拿刀来砍我?”
当董魁的话音落地之后,‘咣当’一声,绰号叫做郑大刀的家伙,他立刻扔了手中刀,跪在地上,很委屈的说道:“这不关我的事,我,我,我知道错了。”
郑大刀,他本名叫郑刀,善用一柄厚背阔刀,此刀,刀身三尺五,刀柄一尺五。全刀五尺长,重达四十九斤。
这种刀,不是力大勇猛之人,根本就舞不动。这家伙刀法怪异,全是些散招碎招,在东拼西凑之后,却偏偏威力不俗。
他是个刽子手,辽西属国的刽子手。职业就是挥刀砍犯人的脑袋,杀人是他赚钱的手段。
董魁严重的怀疑,这家伙就是一个天生的‘花签子’。往玄乎点来说,所谓花签子,就是天生拥有那种无招胜有招,一剑破万法的绝高境界。
然而在实际上,则是没有那么玄乎。说白了,无非就是认知理念的不同而已!
在普通人的自幼认知观念当中,一个躯干,一个脑袋,两只胳膊,两条腿,这些加在一块,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如果缺少任何一个部位,那就是不正常的。
在花签子的眼中,则是不然。他们所认知的人,仅仅只是一个躯干加一个脑袋而已。两条胳膊和两条腿,这些都是‘多余’的。
就是这么简单,一个认知观念的不同,就造就了境界的不同!在花签子的眼中,无论你用‘多余’的手脚用什么招式,在他们眼中,多余的就是多余的,他眼中所看到的,全部都是破绽。
董魁也是个花签子,准确的说,他是一个刻意被养出来的花签子。
老爹董卓的作风很粗暴,打完一场仗,俘虏了一批人,随后砍断他们的手脚,制造出各种各样,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
再随后,老爹董卓,就把董魁给扔进俘虏营中。足足一年多,董魁寸步不离俘虏营,除了自己以外,董魁就没见过任何一个四肢健全的人。
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全是残疾人,久而久之,董魁先是习惯,随后因习惯而麻木,再然后,在麻木中学会接受。日久天长之下,认知观,就这样在潜移默化当中,一点一滴的开始转变。
一年后,董魁离开了俘虏营。
一年多的时间,供养着上百名残疾俘虏,成功塑造了一个有违常理的认知观念。
成功了!自从那一年之后,每当董魁看见一个人,他脑海中所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用什么招,才可以让对方挡无可挡,来不及设防,从而一击必杀,惨死在自己的剑下!
此时此刻,军帐当中,董魁很好奇的向郑大刀问道:“你真的就只是个刽子手?”
“我家世代从军,我爹没了一条胳膊,我二叔没了两条腿,我娘没有手。我爷爷在辽西属国犯了重罪,被砍去了四肢。我十一岁,刚能举起刀的时候,就得去刑场上赚钱,用来养家糊口。我有两把刀,一把从来都不磨,很迟钝。另一把,我天天都保养,很锋利。”
话语至此,没读过书,泥腿子一个的郑大刀,他越说越有兴致,竟然向董魁说道:“砍掉别人的脑袋很过瘾,我能赚很多钱。罪犯家属要是不给我钱,我就不让罪犯死的痛快。我手艺好,能拿捏住轻重,对着犯人的脖子,我能连砍七八刀,都砍不死罪犯。”
郑大刀,他大约二十岁出头。他一点都不凶悍,其长相,反而还很清秀,像极了一个文弱书生!
听着郑大刀越扯越远,喋喋不休的说着废话。董魁身形如电,绕过书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
“滚蛋,从今天起,降你三级,滚去当个屯长。”董魁踢了踢他的脑袋,都懒的多看他一眼。
不知轻重的玩意,这个混账东西,先前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口口声声喊着,要拿下董魁,向朝廷请罪。
他娘的,若是不收拾他,董魁就得威严扫地。
此时此刻,听见这话,郑大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他梗着脖子,嗷嗷叫道:“我没犯错,凭啥降级?我是偏将,我不想当屯长。”
果然是个没读过书,也没啥心眼,有啥就说啥,很是实在的一个人!
董魁都快被气乐了,拿量天尺敲了敲他的脑袋,嘲讽道:“没犯错?你还想犯什么错?你口口声声,说是要拿我问罪,还要拿刀砍我。”
话语至此,董魁嘴角挂起冷笑,继续说道:“如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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