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陈临故作平静地指向那个角落。
付书悦推了推眼镜：“哦，那女孩叫孔清研，班上的学习委员。她和林雯雯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去图书馆。”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案发那天……”
“那天怎么了？”陈临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那天下午……”付书悦的声音低了下来，“她也是最后一个见过林雯雯的人。”
“我记得她后来告诉我，看到林雯雯被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叫走了……”
赵同生迅速翻开笔记本：“这个重要信息为什么当初没有记录在案？”
付书悦苦笑：“当时警方来调查，只简单问了几句就结案了。孔清研后来考上了临江大学，我跟她的联系也慢慢变少……”
陈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框边缘。
照片上的孔清研看起来比现在稚嫩许多，但那双沉静的眼睛却丝毫未变。
“付老师，”陈临突然问道，“孔清研和林雯雯，她们经常一起去图书馆？”
“几乎每天放学后。”付书悦点头，“刘老师常说她们是图书馆的'常驻小帮手'。”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陈临和赵同生走出付书悦的宿舍。
初秋的阳光依然明媚，却莫名带着一丝凉意。
“老赵，你去图书馆找刘老师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林雯雯和孔清研当年的借阅记录，或者有没有其他线索。”陈临低声说道。
赵同生点点头，但又忍不住问：“那你呢？”
陈临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刚刚拍下的那张毕业合照，孔清研的脸被放大，那双沉静的眼睛仿佛透过镜头注视着他们。
“我去找孔清研。”他声音低沉，“她既然亲眼看到林雯雯被带走，却从未在警方记录里详细提及，这本身就很奇怪。”
赵同生皱眉：“你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不知道。”陈临收起手机，耸了耸肩“也许五年前她看到了但不敢说，也许她什么也没看到，反正总要问问再决定。”
…………
临江大学校门外的商业街人来人往，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落一地斑驳。
街角的奶茶店门口，孔清研斜倚着玻璃门，一只手提着印有动漫图案的小书包，另一只手捧着一杯珍珠奶茶。
她今天穿着浅蓝色的牛仔短裤，布料紧贴着她饱满的臀部曲线，露出一双修长匀称的腿，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上身是米白色的polo领短袖，衣料柔软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微微起伏的胸部线条，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及肩的黑发随意地扎成半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边，随着她不时张望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的身材比例极好，窄腰长腿，整个人透着一股青春活力的气息，却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性感。
吸管被她咬得微微变形，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
她的目光每隔几秒就会扫向街角，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怎么还不来……”她小声嘀咕着，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面，帆布鞋的鞋带松散地系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突然，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握着奶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陈临正从街角快步走来，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扬起。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陈临在她面前站定，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孔清研撇了撇嘴，把空了的奶茶杯扔进垃圾桶：“大太阳底下让我等这么久，陈大组长就是这么对待美少女的？”
她故意把“美少女”三个字咬得很重，还夸张地用手扇了扇风，胸前的衣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绷紧。
陈临无奈地笑了笑：“是我的错。要不……我请你吃饭赔罪？”
孔清研眼睛一亮，但马上又装作思考的样子：“嗯...那得看吃什么了。”
“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她歪着头，手指轻点下巴，“听说学校后面新开了家日料店，三文鱼都是从挪威空运的...”
“行，就日料。”陈临爽快地答应，伸手接过她的小书包，“带路吧，大小姐。”
十分钟后，两人走进了那家名为“樱”的日料店。
店内装修典雅，竹帘、纸灯笼和浮世绘营造出浓郁的东瀛风情。
“请问需要包厢吗？”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微笑着询问。
陈临点点头：“要个安静点的。”他压低声音对孔清研解释，“等会儿有点事要问你。”
孔清研挑了挑眉，但没说什么，跟着服务员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个小包厢。
包厢不大，但很精致，榻榻米上放着矮桌和坐垫，窗外正对着一个小庭院，竹筒敲石的清脆声响隐约可闻。
孔清研熟练地脱掉鞋子，光着脚踩上榻榻米，双腿并拢跪坐下来，动作轻盈优雅。
陈临则显得有些局促，他平时很少吃日料，对这种跪坐的姿势不太习惯。
他试着学她的样子跪坐，但膝盖刚一落地，身体就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一倾。
慌乱中，他下意识伸手一撑，手掌却直接按在了孔清研的大腿上。
触感温热而柔软，肌肤细腻光滑，他的手指甚至能感受到她腿部肌肉一瞬间的紧绷。
“……抱歉！”陈临迅速收回手，耳根微微发热。
孔清研的脸颊也泛起一丝红晕，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陈组长，第一次来日料店？”
“……是。”他有些尴尬地调整姿势，终于勉强坐稳。
“我要三文鱼刺身、甜虾、鹅肝寿司...”孔清研轻哼了一声，然后熟练地点着菜，最后还加了一句，“再来瓶清酒。”
陈临皱眉：“你还没到喝酒的年龄吧？”
“我都大四了！”孔清研不满地抗议，“再说，不是你要赔罪吗？”
陈临叹了口气，对服务员说：“换一瓶果酒吧。”
等服务员离开后，包厢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孔清研摆弄着桌上的酱油碟，目光游移不定。
陈临则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文件夹，轻轻放在桌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孔清研突然开口，“特意约我出来，还神神秘秘的，到底想问什么？”
陈临直视着她的眼睛。
良久后，他慢慢开口：“林雯雯，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孔清研的手指突然停住了，酱油碟在她指尖微微颤动。
窗外，竹筒“咚”地一声敲在石头上，在安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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