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てんもく、ようへん”
“天目、曜变。”
曜变天目盏？！
曜变天目盏，来自华国，后世被证实仅存的三只完好的都在日本，被日本奉为国宝瓷器。
之所以被称作‘曜变天目盏’，是因为这几只茶碗是宋朝时期，日本僧人从华国天目山带回的茶碗。
日本人用‘碗中宇宙’形容曜变天目盏。
因为碗里的耀斑就像宇宙中的星辰，从不同的角度看上去，忽明忽暗，华丽奇诡，不似人间之物。
这样无法复制，又珍稀无比的建盏，我国只有半件残品。
关于曜变天目盏，有许多流传颇广的传说。
姚开昔唯一能确定的是，即使到了后世，不少日本人依然没有放弃在华国境内寻找流失的建盏。
看来这个大郎也是寻宝大军当中的一员。
小日本儿的钱，不赚白不赚！
姚开昔上前一步，对暗号似的对大郎道：
“请问，贵人是想找曜变天目盏吗？”
大郎当即如临大敌。
他当然想找，但本钱不多。
相比从了解曜变天目盏的人手里高价收购，他更想捡漏。
懂行的华国人可能会要价几万几十万，但捡漏的话，八十块就可以。
不过建盏贵重，只要有相关的消息他都不会放过。
大郎低声道：“是的，你有消息？”
“我当然有。”姚开昔比了个‘请’的手势，让二人坐下来听自己说。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她现学现卖，添油加醋地把祁霁家族的往事和遭遇讲给二人听，并称祁霁手中有曜变天目盏，一直待价而沽。
“放在过去的话，您要拿下来可能不容易，不过最近他急需用钱，说不定您可以……”
姚开昔对上大郎的目光，互相对彼此的想法心领神会。
在大郎看来，姚开昔是想当中间人，赚取抽成。
“我可以去找他谈谈，您留个联系方式？”
大郎点头：“我住404，你们来之前可以给酒店打个电话。”
“没问题，不过他这人呢比较死心眼，可能得晾他几天，等他实在缺钱了再谈。”
“这没什么，”大郎道，“我们还会在首都停留半个月左右，看你的了。”
“您放心，我比您还希望促成这笔买卖！”
*
从长城饭店出来，姚开昔就在想建盏的事情。
祁霁说他会做高仿，可是曜变天目盏的制作难度极高，她并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做得出来。
经历这么一遭，不用她说什么颜沛霖也知道此刻应该把车子开到医院去。
昨晚他特意叮嘱过周廷奕帮忙照看这对祖孙，抵达时，好友果然立在祁奶奶的病房前。
“怎么样了？”颜沛霖问道。
周廷奕摇头叹息：“不太乐观。
“刚让家属带着在前院溜达了一圈，原本好好的，后来也不知道小伙子说了什么，老太太突然就开始骂人，从患者到医生骂了个遍。
“打了一针安定，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
姚开昔则走向长椅，停留在垂头丧气的少年跟前：
“奶奶睡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祁霁茫然抬头：“不在这儿我还能在哪？”
姚开昔恨铁不成钢：“王全昨晚把你家房子烧了，你应该报警抓他！”
“王全……可是……”祁霁还有点迷糊。
姚开昔道：“村里人都知道你俩有矛盾，他对你怀恨在心，本想放烟吓唬你，没想到真把房子给点了。
“你回去的时候发现房子着了，拼死把奶奶救出来。”
这种没造成实际损失的小案子，大概率在基层派出所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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