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没有随处可见的摄像头，姚开昔这样真假参半的说法，足够王全喝一壶了。
“你身上这么多伤，都是王全打的！”
祁霁眸光一闪，想的却是如果王全被关进去，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奶奶回去找他了。
今天奶奶突然情绪失控，就是因为他说了自己才是她的孙子。
“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这不都是事实吗？”
姚开昔支持祁霁报警，主要是想了了他的后顾之忧，让他能专心研究曜变天目盏。
“咱们合力把王全送进去，以后就专心挣钱！”
到底还是个才成年的小孩儿，在姚开昔眼里狠狠心就能办到的事情，祁霁却迟迟下不定决心。
去派出所报案的路上，姚开昔跟祁霁说了曜变天目盏的事情。
祁霁静静听姚开昔说完，眉头越拧越紧。
姚开昔也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
曜变天目盏哪是那么容易仿的？
“做不出来也没关系，”她拍拍祁霁道，“这不今天刚好碰上了，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祁霁却道：“可以做，不过需要时间。”
姚开昔问：“半个月够吗？”
其实从祁霁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如果半个月祁霁做不出来，大不了留个大郎的联系方式。
曜变天目盏值得他跑一万次。
祁霁缓缓摇头：“不好说，如果能买到合适的底胚就可以。”
“你要什么样的，我也帮你找着，”姚开昔道，“到时候无论卖多少钱，咱们都一人一半。”
说这话时，她眼睛冒着绿光。
哪怕只卖两万，他们一人也能分一万块。
不说别的，祁霁的房子有着落了，祁奶奶的医药费也有了。
“湖田窑或者钧窑的高仿。”
这个答案跟姚开昔刚刚冒出的念头完美契合。
“好！”她郑重承诺，“我就是掘地三尺也给你找出来！”
*
抵达派出所，祁霁先是做了登记，又把自己的遭遇详细说了一番，向民警展示了自己脸上和腿上的伤。
“行，案件我们受理了，你到这个地址去验一下伤。”漂亮的女民警递给祁霁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然后就回去等着吧！会有人联系你的。”
祁霁不安地搓手：“警察同志，确定能把王全抓起来吗？”
女民警看他的目光有几分同情。
按规定的话她是不应该透露相关信息的，可她觉得这个孩子太可怜了，便低声道：
“应该没问题，你这腿至少是个轻伤。
“加上恶意纵火的话，别担心，这两年他应该不能再伤害你和你奶奶了。”
“好！好！谢谢警察同志！”
祁霁跳起来给女民警鞠了个躬，便跟姚开昔一起离开了派出所。
这趟出来姚开昔没让颜沛霖送他们。
一个是周廷奕一直拉着颜沛霖在一边说悄悄话，她想给他们留点空间。
再一个呢……
她转头看向已经旧貌换新颜的祁霁，他们两个招子亮的凑到一起，自然是要去淘换点旧货了。
现下除了几个有名的鬼市，另外值得逛的就是旧货商店了。
旧货商店主要售卖的是普通家庭更换下来的生活用品，比如旧家具、旧家电，还有旧衣服。
如果用心找找，也能找到些好木料的家具，或者是孤本古籍、不值什么钱的民窑瓷器等等。
对姚开昔来说性价比其实不高，是以她这么多天还没有去逛过。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祁霁给了她一个小目标，她得想方设法的实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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