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禁军跟顺福公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帝祀走出卧房,将房门关好。
夏芒立马迎了上去,帝祀神色淡淡,只是将视线落在他手上端着的药碗上。
“先别打扰她,一会等她醒了,再给她喝药,告诉她,本王晚上回来与她一起用膳。”
帝祀余光撇了一眼海灵,海灵立马走了过来,将药丸接了过去。
“是。”
夏芒应声,帝祀眯着眼睛,出了扶云院。
外面有很多禁军,汴京城关于他于连王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宫中还有御史台的一众大臣等着为难他,可是帝祀却变现的无比轻松,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夏青,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帝祀一边走一边冷笑,夏青立马开口:
“按照王爷的吩咐,已将仲康结党营私,卖国获利的证据全都收集到了,还有连王安排在京都的暗庄,也都准备妥当了。”
这一次,定要狠狠的重创连王及他手下的大臣。
夺位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无需再忍了。
帝祀今日殴打连王,闯连王府,不过也是给呈交连王的罪证寻一个借口,顺便让事情闹大罢了。
连王一直蹦跶,真的是给他脸了。
“走吧。”
帝祀一挥衣袖,很快便到了王府门口。
林冲已经等不及了,正想进府拿人,不曾想帝祀已经出来了。
“战王殿下,末将奉陛下的指令,请殿下进宫,若有得罪,还请王爷担待。”
林冲冷着脸,手挥了挥,示意禁军拿人。
禁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帝祀身上的气息吓的不敢动弹,更别说拿人了。
“让父皇等久了,是本王的不是,本王自会向父皇请罪,但本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晋,父皇会理解本王的。”
帝祀勾唇一笑,不等林冲再说话,直接往前走了。
顺福深呼了一口气,立马跟了过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在这期间,仲康以及御史台的大臣们火力全开,势要致帝祀于死地。
他们捉住了把柄,说的唾沫星子横飞,何九华跟何万重也进了宫,他们也是来告状的,只是主力军依旧是仲康等人。
皇宫,沁芳殿。
“陛下,战王此举,是无视我大晋律法啊,也是不将陛下您放在眼中,身为皇子王孙,战王殿下殴打兄弟,此举更是有背祖宗礼法,求陛下下旨,重罚战王殿下。”
“陛下,仲大人所言及是,若陛下不处置战王殿下,消息传出去,岂不是让北川跟西周嗤笑我大晋皇室,笑皇室手足相残,兄弟不和么。”
仲康身侧,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大臣应和着,他名为梁杜,跟仲康是一伙的,也是何家的人。
何家全门武将,手握何家军,权势滔天,仲康跟梁杜投靠连王,也是赌下一任大晋的国主会是连王。
“太傅,你怎么看。”
承德帝坐在榻上,揉着眉心,满脸阴沉。
皇塌前跪着的大臣们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吵的承德帝头疼。
他放下手,看向谢太傅跟他身侧翰林院的学士沈汝。
他们两个人都是朝中文臣中的肱骨,帝祀殴打连王一事,实在是有些大,所以承德帝也将他们宣进了皇宫。
谢太傅被点名,走出列,行礼:
“回禀陛下,老臣以为,战王殿下不是那等鲁莽之辈,闯连王府,殴打连王,也都是口口相传的言论,若想定战王殿下的罪,只怕还需要人证物证。”
谢太傅说话严谨,沈汝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帝祀那般聪明,怎么会做这样鲁莽之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陛下,连王殿下先是被打,后在来宫的路上遭遇刺杀,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且臣听闻,战王殿下之所以闯连王府,乃是为了他的妾室。”
何万重看了一眼何九华,何九华出列,沉沉开口。
何九华年过六十,但却因为手握军权,迟迟不肯将军权交出来。
除了军权,何家门下的药材生意还垄断三国,若非四泰堂横空冒了出来,何家门下的药铺势必会更多。
“那么敢问何老将军,是否是连王对那妾室做了什么,才引得战王如此恼火。”
沈汝撇了一眼何九华,何九华脸色微沉,谢太傅见状,又道:
“既无人证,又没物证,御史台的人的奏折是否写的有些过于早了,还有,行刺的凶手并未抓到,为何仲大人要说战王殿下妄图致兄弟于死地呢,有何考究?”
“这……”
仲康被点名,承德帝的眼神轻飘飘的,但却压迫感十足。
“陛下,连王府上的下人都可作证战王确实擅闯连王府,殴打连王。”
何万重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侍卫带着几个丫鬟小厮跪在了殿外,他这才开口。
“那刺杀呢,可有人证?”
沈汝揪着这一点不放,仲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得咬死帝祀闯连王府这一点。
“还是等战王殿下来了再说吧。”
谢太傅摇摇头,殿内无人再出声,承德帝也终于能清净一会了,但他始终不表态,只是让太医院的人去连王府看看连王的伤势,其他的,一概没说,倒是让何九华猜不到他是何心思。
“陛下,战王殿下来了。”
一片寂静中,顺福的身影进了殿内,跪在地上回禀着。
承德帝挥挥手, 下一瞬,帝祀便进了大殿。
“孽障,你可知罪。”
承德帝眼睛一眯,语气凌厉,帝祀不慌不忙,跪在仲康身边,声音低沉:
“父皇,儿臣不知儿臣何罪只有,倒是仲大人跟梁大人,儿臣今日来,要参仲康跟梁杜贩卖军情,暗中勾结西周中人,卖国求荣之罪,儿臣已经查到证据,请父皇审阅。”
帝祀从袖子中举起两分奏折,勾唇一笑。
看着他唇边的笑,仲康跟梁杜有些慌,赶忙哀嚎:“陛下,冤枉啊,臣等不过是参了战王殿下行凶,却被殿下如此陷害,求陛下做主啊。”
“做没做过,两位心中有数,至于连王,儿臣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今日擅闯连王府也是想警告他,让他莫要太贪,收取贿赂,擅养私兵之事,不曾想连王并不领情,与儿臣发生口角,故而才了今日的传闻,求父皇,明鉴!”
帝祀跪在地上,顺福将奏折呈交给承德帝。
承德帝坐直了身,打开奏折,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的脸沉的若下雨一般。
“放肆!!”
看完奏章上面的内容,承德帝立马折子甩到了仲康头上。
仲康捡起折子,看着上面的签名跟手印,他身子一抖,脸色灰白。
好一招杀人诛心啊,帝祀来了这么一手,只想告诉所有人,他是因为查到了自己的罪证,自己才家私报复伙同御史台的官员参奏他。
污蔑皇子,罪加一等,就是何九华,只怕也救不了他了。
“来人,将他们两个拖出去,另外,宣连王进宫,抬,也要给朕抬进来!”
承德帝怒了,卖国求荣,可是杀头的大罪,连王收受贿赂,圈养私兵,更是重罪,顺着连王,势必会查到何家。
何万重的心十分沉重,帝祀查到了线索,绝对也查到了何家头上,那为何他不直接也参奏何家,他究竟在等什么。
王朝动荡,皇子夺位,战队的大臣们,今日就从仲康跟梁杜开刀,大晋朝,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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