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嘴!”
张巡眼皮子一跳,赶忙握住张云瑞的小手,将那玉石遮了起来。
张云瑞眨眨眼,见张巡显得格外的紧张,有些不解。
难道父亲也觉得这块玉石太过于珍贵了,所以才会这样紧张么?
可是阿辇就是个小乞丐啊。
哦,他明白了。
是阿辇的娘亲很有权势。
怪不得她看起来那么尊贵,气质那么不同呢。
但自己答应过阿辇的娘亲不能说见过她。
做人要懂得感恩,更要言而有信,所以他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夫人,快些带云瑞回家吧。”张巡心知事情非同小可,赶忙让张夫人带张云瑞先回张家。
之后该如何做,他再决断。
“好。”张夫人抱起张云瑞,这便要走。
临走前,张云瑞还跟袁冲以及张廷玉打了招呼。
张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待看见张廷玉跟袁冲,心头又是一惊。
想着要是那个阿辇真的是小殿下的话,单单凭借他救了这几个孩子,日后张家以及将军府,又或者是王家,都会支持他的。
原本帝祀中意的继承人就只有帝辇一个。
这一下,帝辇的位置又稳了许多。
“张廷玉,袁冲,我走了,以后要是能再见,咱们还是朋友。”
张云瑞还有些不舍,他挥了挥小手,又看向豆花。
他好舍不得这几个朋友。
书上说共患难的朋友最是难能可贵,假若以后还能见面,那就好了。
“他们家中的人很快也会来接他们的,走吧。”
张巡说着,带着张夫人跟张云瑞便走了。
没一会,张廷玉跟袁冲的家人也到了县衙,将他们也给带走了。
袁冲跟张廷玉信守承诺没将见过明棠的事情说出来,只说了帝辇。
当然,帝辇当时戴着人皮面具,他们没看见帝辇的真面容。
只不过以张家人跟袁家人的聪慧,知道帝辇的身份,也是迟早的事情。
兴安将军府。
张巡带着张云瑞回家后,便先去了张老夫人的福安堂。
张老夫人病了,自从知道张云瑞走丢后,便一病不起,直到昨日传来消息,她这才好了一些。
福安堂,张老夫人抱着张云瑞,好一阵痛哭。
她早些年死了丈夫,凭一己之力将张巡拉扯长大,又亲自上过战场,平定祸事。
所以,张老夫人在张家,威望十足。
自从得了张云瑞这个孙子后,张老夫人便颐养天年,平时逗弄逗弄子孙,日子过的也安稳。
“祖母,孙儿不孝,都是孙儿让您担忧了,您要快点好起来,云瑞害怕。”
张老夫人十分憔悴,本来就瘦,现如今面颊都有些凹陷了。
张云瑞跪在床榻前,眼圈通红,看的张老夫人无比心疼:“傻孩子,快起来让祖母抱抱,你回来了,祖母已经好了。”
张老夫人说着,张夫人赶忙示意张云瑞上前。
抱着自家的大孙子,张老夫人脸上这才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只是张巡,他心中有事,难免总是出神,张夫人瞧出来了,担忧的询问道:“夫君,可是云瑞刚刚拿的那玉石有何不对的地方?”
自从看见那玉石,张巡便显得心事重重。
张夫人了解张巡,这才开口询问。
“云瑞,你再跟父亲说一遍,那玉石是谁给你的。”
张巡没回答张夫人的话,只是盯着张云瑞,视线落在他手上。
张云瑞太宝贝那玉石了,一直攥着不肯撒手。
张巡无比头疼。
这玉石代表了帝辇小皇孙的身份,岂是张云瑞能拿的?
“这玉石是阿辇给我的,阿辇就是阿辇,是他救了我。”
张云瑞缩在老夫人怀中,将小手往后缩。
张巡见状,又赶忙追问:“阿辇?是哪个辇?他姓什么?”
张巡心中其实已经有数了,但是他始终不相信那阿辇就是帝辇。
若真如此,东宫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子殿下还能坐得住?
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殿下刻意安排的?
“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他只说他叫阿辇,父亲,这玉石是阿辇留给我的,我要一直留着。”
张云瑞抿着小嘴,张巡见状,脸都板了起来:“一直留着?你也得有那个命,我告诉你,这不是什么玉石,而是玉印!”
帝祀为了彰显帝辇的身份,特意将玉印给了帝辇。
见玉印,如今帝祀,见帝祀,自然就如见大晋国主!
这能是闹着玩的么。
“什么,玉印。”
张夫人跟老夫人惊讶开口。
尤其是张夫人,头皮都发麻了。
身为官眷,她当然知道玉印代表了什么。
“云瑞,你快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为父,为父要带着这玉印,面见太子殿下!”
张巡说话的语气重了一些,张云瑞不肯开口,还是老夫人哄了好一阵,他这才缓缓道来。
不过他依旧没将明棠说出来,只是张巡不断地追问帝辇是被谁带走的,张云瑞被问的不耐烦,这才说他跟着他娘亲走了,其他的,不肯再说。
“娘亲?坏了,这下要坏了。”
玉石拿到手,张巡很确定这就是玉印,是帝辇身上的玉印。
帝辇身为小皇孙,虽然他没见过几次,可也知道帝辇十分聪慧,小小年纪,便比一般的孩子成熟懂事。
不然太上皇怎么会那么喜爱他,帝祀又怎么会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
只是身为帝祀手底下的武将,张巡知道帝辇的身世没有那么简单。
宋玉不是帝辇的亲生母亲,且她就被关在东宫,总不会是她带走了帝辇吧。
“夫君,会不会是弄错了。”
张夫人也有些紧张。
帝辇哪里有娘亲啊,这么多年都是太子殿下将他带大的。
会不会是弄错了人。
那孩子,可未必就是小皇孙啊。
“绝对不会弄错的,想来这玉印小殿下交给云瑞,也是想让我间接的告知太子殿下,夫人,你看好云瑞,我现在就去一趟东宫。”
张巡说着,小心的将玉印装好,一路行色匆匆,出了将军府,朝着东宫去了。
玉印只能代表帝辇的身份,不可调兵遣将,否则帝辇绝对不会冒险将它给张云瑞。
如此,帝辇的用意就清晰明了了。
东宫,太和殿。
帝祀刚刚从宫中回来,棠双失踪的消息散步出去,西周那边闻言,蠢蠢欲动,大晋朝臣如临大敌,这两日频繁上奏承德帝商量对策。
有一些聪明的大臣猜到了棠双或许没失踪,此举不过是北川在试探大晋。
也有一些大臣持反对的意见,承德帝见状,便将事情交给了帝祀。
北川究竟是何意思,一探便知。
“殿下,兴安将军张巡有事求见殿下。”
张巡很少来东宫,若是来,那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夏芒回禀着,帝祀闻言,示意他将张巡带进来。
“臣张巡,见过太子殿下。”
没一会,张巡便到了殿内。
他跪在地上,恭敬的请安。
“起来吧。”帝祀挥挥手,张巡顿了顿,这才将手上的玉印交给夏芒。
夏芒看见玉印,心中一惊,赶忙交给了帝祀。
“殿下,事情是这样的。”
张巡见帝祀接过玉印,这才将张云瑞的话重复了一遍。
帝祀早就知道,看他的表情,张巡更觉得紧张。
只是对于带走帝辇的人,他隐瞒不得。
“殿下,小儿说,是,是小殿下的娘亲带走了小殿下,且小殿下对其,十分恭敬濡慕。”
张巡忐忑的说着,他话落,只见帝祀失神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整个殿内一片死寂,帝祀握着玉印的手骨节都在泛白。
娘亲?
是明棠回来了么。
是她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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