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现在要怎么做。”
帝祀不吭声,夏青也不敢开口。
可帝辇在北川人手上,若多耽误一分,帝辇就会多一分危险。
他们不能拿帝辇冒险。
但若贸然出手,他们又怕北川的人会直接对帝辇下杀手。
毕竟如今大晋并未传出帝辇失踪的消息,北川大可以一口否认说是大晋栽赃,如此想搪塞过去棠双失踪的风头。
如此,反倒是大晋理亏。
所以不管他们知不知道帝辇是北川人带走的,不管他们如何动手,都处于下风。
这就让夏芒夏青为难了,只有帝祀开口,他们才能有动作。
“殿下,那位棠双公主,似乎一直有针对您的意思。”
葛太奇也在书房中。
他听着夏芒夏青的话,眉头微微蹙起,又有些想不通。
若棠双针对殿下,那她为何还要答应来汴京城参加太上皇的寿宴呢。
若不针对,那为何又要让人散步她失踪的消息,引起大晋朝臣的惊恐,让承德帝跟太上皇不得不追究殿下失责的过错?
“莫非棠双跟殿下有过节?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叶尘顺着葛太奇的话接着说道。
现在怪就怪在棠双太过于神秘。
且不说她拿出来的那些粮种以及兵器图让大晋西周忌惮,就单单说她答应来大晋,就更让人觉得她目的不单纯。
但要是她跟殿下有过节,那也说不通,毕竟她是三年前才被北川皇寻回来的不是么。
这三年,她从未离开过北川,又没跟殿下碰过面,如何有过节?
“莫非那棠双是故人,跟殿下认识?”
苏故灵光一闪,他话落,整个大殿内安静的不像话。
夏芒夏青心中也一惊,想着故人?
若棠双是故人的话,岂不是说她以前生活在汴京城。
且她好似很了解帝祀,知道如何才能让他为难。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帝辇在棠双手上。
“殿下,您怎么看。”
帝祀不开口,葛太奇也有些着急了。
帝辇是他们的希望,自然不能出事。
再说了,要是帝辇出事,帝祀再发疯怎么办。
这些年支撑帝祀走过来的,就只有帝辇一个了。
“看样子,他们不知道阿辇的身份,否则,如何会没有动静。”
帝祀冷静下来,凤眸内黑压压的一片。
修长的指微微敲在桌面上,他的语气也带着笃定。
苏故跟叶尘对视一眼,想着好似也对,要不然北川那边怎么会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且小殿下是自愿跟着他们走的,如此来看,短时间内没有危险。
“那咱们能做的,便只有等了。”
葛太奇说着,殿内不再有人吭声。
棠双想做什么,这两日便能看出来了。
且北川的礼队不可能一直不进汴京城,不过是他们想给帝祀一个下马威罢了。
用不上三日,北川的礼队绝对会进京,到时候就且让他们瞧瞧那位棠双公主的真面目吧。
时间一晃眼,又是一日过去了。
张云瑞跟豆苗归家心切,明棠便让竹瑶跟手下的人将他们送去了县衙。
这几日总有孩子被不断的送到县衙来,再由衙役去寻孩子们的家,通知其家人来接他们。
县衙内,张云瑞有些紧张,说实话哪怕是站在这里,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不见到家人,他谁都不信。
“怎么还不来啊。”
县衙内堂,张云瑞等的有些心急。
豆花跟袁冲也都还没被接走呢,他还有些担心他们。
“云瑞,云瑞你在哪里,母亲来接你了。”
内堂里面都是小孩子,看的出来,他们都等的有些着急。
张云瑞坐在角落中,微微垂着头,摸着手上的一块玉石,有些发呆。
这玉石是阿辇给他的。
可是阿辇不是一个小乞丐么,怎么会有这么金贵的玉石。
他瞧着这块玉石跟祖母房中的那块玉石成色有些像。
不,比他祖母房中的那块还要透彻。
张云瑞正想着,冷不丁的外面传来一道妇人的声音。
他抬起头,下一瞬,一个美貌夫人便进了内堂。
妇人身侧,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生的虎目震震,眉毛又黑又粗,看起来气势凌人。
哪怕没穿铠甲,众人也能看出他是个武将。
这便是张云瑞的父亲, 兴安大将军张巡。
张巡是年过三十才得了张云瑞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看做命根子一般。
是以,张巡从不要求张云瑞习武,也不要求他早起,家中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先可着他。
张云瑞走丢后,张巡觉得天都塌了,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夫人。
如今看到孩子,张巡这才觉得人生又有希望了。
“父亲,母亲!”
张云瑞看见张巡跟张夫人,立马跳下凳子,哒哒的跑了过去。
他一边跑一边哭,哭的脸都红了。
“我的儿啊,云瑞,母亲终于找到你了。”张夫人一把抱住张云瑞,眼泪扑朔扑朔的往下落。
她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云瑞了呢,如此,真是要了她的命。
好在苍天有眼,好在老天保佑,让云瑞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你祖母在家中等着你呢。”
妻儿哭做一团,张巡的眼眶也有些红。
他低低的开口,揽着自家夫人的肩膀,语气充满了感慨。
此番云瑞能回来,多亏了帝祀亲自出手。
如此,张家真是欠了帝祀一个人情。
不过张巡很好奇,张云瑞跟其他的孩子是怎么在药山弄出动静的,如此,才引起了帝祀的注意。
反正不管怎么说,那伙隐藏在汴京城附近的人贩子抓到了,从此后,京中以及附近都不会有孩子走丢了。
“父亲。”
张云瑞抹了一把眼泪,示意张夫人放开他。
张夫人不解,但还是将他放在了地上。
张云瑞规规矩矩的给张巡跟张夫人行了一个礼,站的端正:“此番是孩儿让父亲母亲操心了,是孩儿贪玩,这才引来如此大祸,害的家中亲眷跟着担心,都是孩儿的过错,待回到家中,定会反省。”
张云瑞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惊到了张巡跟张夫人。
张云瑞受宠,平日里养的无法无天,性子也不好。
可如今,他不仅规规矩矩的给自己行礼,还说出这么一番懂事的话,如何能不让他们惊讶。
莫非是被抓的这一段时间,云瑞遇到了什么人,忽然醒悟了?
“好孩子,先回家再说吧,母亲从未怪你,只是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张夫人无比欣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赶忙去拉张云瑞的手。
张云瑞一直紧紧的攥着帝辇给他的玉石,张夫人见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巡。
“云瑞,你手心中拿的是什么?”
云瑞被抓走的时候,身上可没有什么金贵的东西。
就算有,也早就被人贩子搜罗走了吧。
“父亲母亲,此番孩儿能得救,都是阿辇的功劳,是他救了我们,他可厉害了,可勇敢了,就是他被他娘亲带走了,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
张云瑞说起帝辇,便兴致冲冲,还摊开了手心,给张巡看帝辇给自己的玉石:“父亲看,这是阿辇留给我当念想的玉石,他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手心摊开,张巡也看见了那块所谓的玉石。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个乖乖。
这哪里是什么玉石,这不是小皇孙殿下的玉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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