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下属一报告,云霁马上就将行蜀请进了大堂:“行先生,真是很久不见了,我多年前往山中请你出仕,可你却一再推脱,现在终于出山来到行宫,真是让我大感意外啊。”
可是行蜀并没有解释个中的原因,而是很平静的说道:“出仕,不过是帮助天下,而你,只是我要达到目的跳板罢了。”
“精彩,精彩,想不到行先生还是这样的犀利。”当听到行蜀的话之后,云霁激动得鼓起了掌来,可见他有多欣赏行蜀了,而行蜀也就顺利的得到了云霁的信任。
再说苄雪柔自从得到了那个面具之后,整个人的状况马上的就有所不同了,不再是以前的那样颓废了起来,而是有了一定的新的目标,但是她觉得那个面具人的眼神让人好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结果在胡思乱想中,这一天就这么的过去了。
结果一夜无忧,这个晚上是苄雪柔头一次睡得如此的安稳的,她将面具就放在自己的枕头旁,甚至在深睡的时候还用手抱着它。因为她想着抱着这个面具就如同抱着了慕容燿一样,虽然他人已经不再了,但是这个面具又使得她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之火。
于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小双发现了苄雪柔又一个很怪异的行为,就是戴着面具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美人哥哥,你在那里还好吗,还会记得住我吗?那个孟婆汤好不好喝,会不会再也记不起我了……”就见苄雪柔语无伦次,又哭又笑的,让人非常的不放心的。
而小双虽然知道她的苦衷,但是苄雪柔长期的处于这样的状态中,很可能会导致精神失常的,所以为了苄雪柔着想,她也不得不向云霁求救:“殿下,你快去看看小姐吧,她越来越迷糊了。”那日,云霁刚好和行蜀在一起论剑,却见小双慌慌张张的跑到行宫里来了。
“殿下,快叫大夫去看看小姐,她大概疯病又犯了,又语无伦次了。”
结果云霁见到小双神情紧张,还一个劲的直喘气,就连忙的安慰她:“小双,你家小姐怎么回事?你慢点说。”
“就是,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了一个面具,结果整晚都缠着那面具睡觉,早上起来还对着那面具自言自语,不吃也不喝的,我真的担心她这样下去会疯的。”小双将她所看见的一切都描述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将那面具扔掉啊。”听到小双的叙述,云霁不免笑了起来,可小双却申辩道:“不是我不愿意扔啊,是小姐不给我扔掉,她说那是美人哥哥的遗物。”
哪知云霁一听到是慕容燿的遗物,马上就站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她还是忘不了他,一直都跟他纠缠不清!”现在他很嫉妒,慕容燿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可苄雪柔的心却还在他的身上,所以能不让云霁生气吗。
可在他一旁的行蜀却漠然道:“殿下与其在这里说,还不如去看看那个小姐,了解了她的心愿。”
“对,我应该去看看,将那个面具烧掉才行。”一听行蜀的话,云霁顿时如梦初醒了起来,就想赶紧的离席而去。
但是行蜀却在后面还加了一句:“如果殿下认为可以毁灭一个的身体甚至毁灭一个人的意志的话,那你就错了!如果你将那个小姐的心爱之物给烧掉的话,那,那个小姐一定会恨你一辈子的!”
“什么!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结果云霁听到他的顿时的楞住了,他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她手中的面具是我送给她的。”哪知行蜀的最后一句话却犹如一个霹雳一般的将云霁给震住了:“你,你为什么要给她这个东西?”他很奇怪行蜀怎么会跟苄雪柔认识?而且行蜀还这样大大方方的送她东西?
可行蜀依旧是一脸的漠然道:“那是因为她看到了我戴着的面具,所以就恳求我送给她,最后我听完了她所讲的故事之后,我觉得她是情深一片,所以就将那个面具送给了她。如果殿下在此时不懂得安慰美人的心的话,必然会招致她的怨恨的。”
但云霁听到他的那番话,不觉得鄙夷了起来:“怨恨,我已经被她给怨恨了,我也无所谓她再怨恨我多少次!只是她心中还惦记着那个死去的男人,所以我就不甘!”原来他最终不能释怀还是死去的慕容燿。
听到这些,行蜀却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劝道:“殿下,一个死人怎能再与你斗气呢?如果殿下跟一个死人纠缠不清的话,那岂不是让那位小姐笑话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结果这一语让云霁茅塞顿开了起来:“全靠先生提醒,我这就去,我会好好的安慰美人的心的。可是先生也要去,如果先生在的话,还能时刻的提醒我,不让我犯错误。”云霁认为行蜀语出惊人,不少对答很有见解,说不定还能让他缓解自己与苄雪柔一直敌对的关系。
可行蜀听到他的话却皱起眉头,推辞道:“殿下,这样不太好吧,我一个陌生的男子,怎能随便进入那小姐的宅院呢?”
而云霁见到行蜀的推脱,却劝解道:“先生所说的这个无妨,而且先生是随我而去的,谁敢说闲话呢?”
所以,行蜀就跟着云霁来到了苄雪柔所在的宅院。果然,苄雪柔病的不轻啊,连小双都来了到云霁的行宫这么久了,她还在镜子旁自言自语的。因此云霁一见到她就皱紧了双眉:“雪,不要在胡闹了,快将那个面具收好,我们来吃早饭吧。”如果要她吃饭的话,恐怕要他自己带着她吃才行。
可是苄雪柔却摇着头还朝着他傻笑道:“我不想吃,你看看我现在好不好看?!”说着,苄雪柔将那个青铜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展示给他看。
谁知云霁一看到这个狰狞的面具,立时就将它给扯了下来:“你不要再带这个面具了,那是个鬼怪会迷了你的心智的!”他越想越气,突地一下将那个面具给扔了出去!
结果苄雪柔一见到面具被扔,就放声大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扔了我的美人哥哥,你为什么?!”
而云霁还在怒不可赦中,见到苄雪柔执迷不悟,就更加的暴躁了起来:“雪,相信我,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的美人哥哥已经死了,化成灰了,你不要再想着一个死人了!”他紧紧的捏着苄雪柔的手腕,以至于让她吓得哇哇的大叫了起来:“放开我,快放开我,美人哥哥没有死,我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和气味,他还活着!”
突然之间,苄雪柔瞪大了眼睛,指着前方惊叫了起来:“你看,那不是美人哥哥吗!”她的声音尖厉而惊悚,瞬时就让云霁满头薄汗了起来!
顺着苄雪柔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大厅的中央,有个灰衣的剑客正在舞剑,他身姿优雅,剑招如行云流水,而脸上正带着那个刚刚被云霁扔下的青铜面具。
“美人哥哥!”结果当苄雪柔看到,立刻就朝着剑客奔了过去,因为在她的眼中,这个人的身段和舞剑的招式简直跟慕容燿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带着这个面具的话,她肯定会立刻就扑了过去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剑客正在一心一意的挥舞着自己的佩剑,完全没有将其他的人给放在眼里,因为现在剑才是他心目中的主角,如果单凭相貌去判断一个人的话,那他就应该将自己藏在面具之下;舍弃一切,才能将自己的锋芒全部的发挥出去,所以他没有在意大厅上那两人的诧异目光,而是挥着剑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之中。
而那剑招之前还是缓慢的,随着剑花的越舞越快,剑光也越发的犀利和凌厉了起来,就如同一道白练缠绕在剑客的周身,让人不得近前。而云霁看到这些,也不觉得愣住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剑舞,既柔又刚,完全不是一个剑客能挥舞出来的,因为这剑舞之中带着浓厚的杀气,以至于他不得不向后退却。
可是他才一迈步,那个剑客就已经跃到了自己的身旁,将一把长剑顶住了他的小腹:“殿下,你要走吗?”那声音低沉而浑厚,让云霁听到不寒而栗了起来:“我,我没有走。你,你是谁?!”说真的,他很想用手摘去那剑客的面具,可是他不敢,他怕那面具之下就是那张已经被他毁去的面孔。
但是那剑客却将戴在脸上的面具给缓缓的拉了下来:“殿下,是我,你怎么走神了?”他嘲笑着,那面具也只才拉下了一半,另一半却隐藏在面具下让人窥探不到真正的目的。不过这让云霁见到却松下了一口气,因为在那面具之后不是那张被毁的面孔,而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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