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燿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整个神色几乎都要崩溃了,他没想到苄雪柔是这样的轻信云霁,而云霁才是毁了他容貌置他于死地的人,如果苄雪柔去求他,只会害了她,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如果让她从中醒悟的话,就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舍了自己的性命,这样才能阻止她嫁给云霁。
想到这些,慕容燿的眼前似乎浮现出许多让他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光,只是这些太稀少了,以至于他都未能守住它们,“再见了,雪柔,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如果下一世我能遇见你的话,一定不会抛弃你的。”想到这些,他缓缓的闭起了双眼,攒足了全身最后的力气,朝着身后的冰冷石壁撞去。
再说苄雪柔跌跌撞撞的从死牢里跑出来,就径直的朝着云霁的行宫跑去,因为现在只有云霁才能救他。所以她一见他的面的时候,就痛哭了起来:“云霁,求你救救美人哥哥吧,他快要死了!”
而云霁一看到苄雪柔无助的表情的时候,整颗心都快要软了下来:“苄小姐,你怎么了,快起来。”因为当苄雪柔说完那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体力不支的瘫倒在了地上,而且慕容燿对她的打击太大,特别是那张脸,几乎让她心碎了。
“雪,快醒来,如果你舍不得他的话,那我就放了他。”当云霁看到苄雪柔这个样子的时候,知道她的心中已经离不开慕容燿了,如果他一味的要除去慕容燿的话,她也有可能丧命的。
所以为了打消她的念头,他还是要赶完死牢一趟,可是当云霁带着苄雪柔赶往死牢的时候,却传出了慕容燿撞墙自尽的噩耗!
结果苄雪柔听到这个消息,疯也似的跑了过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自尽的呢?他明明说好等着我的,是你们在骗我!”她不相信慕容燿会这样轻易的死去了,因为他经历了多少的生死,而且他也是一个不甘沉沦的人。
可是事实终归是残酷的,当她看到他那具冷冰冰的身体之后,苄雪柔彻底的茫然了:“他走了,他终于脱离了苦难了。”抚摸着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庞,苄雪柔就觉得有无数的尖刀在扎向自己的心房,可那却再也苦不出声来了,因为那心中的泪已经被耗干了。
就那样,苄雪柔长久的守在慕容燿的身边,再也没有起来过,因为她已经来晚了,而现在她只想静静的守着他,让他走完这最后的一程,直到那天她再也坐不住了,一头边栽倒在了石地上。
而后的几天里,苄雪柔再也不吃不喝了,每天都是干瞪着眼,流泪不止,不论云霁想尽了任何的办法,都未能挽回她的心,因为在看到慕容燿的尸体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走了,而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罢了。
最后云霁无法,只得让人将苄雪柔送出了行宫,因为她现在消瘦得非常的厉害,如果再不让她出宫的话,她还真的有可能就这样自生自灭了,所以为了调解她的那颗伤心,云霁只得将她送出宫去,也许在外面多看看会使得她的心情好一些。
于是苄雪柔每天都坐在马车在外面闲逛,而生活也越发的闲散了起来,既不梳妆也不打扮,最后形同一个山野村妇一样。只不过有一天,她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却突然的看到了一个让她熟悉的东西。
那是一张青铜的面具,似曾相识,等她盯着那面具看了好一会,这才忽然的想了起来:“对,这是美人哥哥的青铜面具,就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慕容燿带的那个。因为当时慕容燿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容貌,所以才带着那个青铜面具,结果被苄雪柔作弄了好久,由此他们这才相识。但一想到这些滚滚的往事,苄雪柔又不得不热泪盈眶了起来。
可是现在这个面具戴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那个遗物给拿回来,因此她就赶着马车追了过去:“大哥,请留步,我想买下你的面具。”
结果那人听到她的声音顿了一顿,转而推诿道:“小姐,这个面具我不买,因为它是一个故人的东西。”
那知苄雪柔听到故人两字又伤情了起来:“大哥,我想请你叙叙旧可否?”因为她只想看看那个面具,只要他能将它卖给她,她愿意出上任何的银子。
所以在一个路边的小茶馆里,苄雪柔请那个面具人坐了下来,并好言劝道:“大哥,你能否借这个面具让我看看,就那么一会。”
可是面具人听到她的提问却愣住了:“这位小姐,你为什么对我的面具感兴趣呢?要知道我们行武之人,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面具以示她人的。”他显然并不愿意将自己的面具给拿下来。
但是苄雪柔并没与放弃,你既然不愿意给我看看,那我也不妨直接面对你!于是她干脆凑了过去,直接面对着那副面具,结果那副青铜面具的后面,隐藏着的却是一双深邃又让人充满着忧虑的眼睛,但是苄雪柔看得还不够,忽然手伸了过去,将那面具给摘了下来!
“啊,你干什么!”结果面具之后人被她唬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时,面具已经在了苄雪柔的手中,只是令苄雪柔失望的是这个面具之后的人跟慕容燿一点都不相像,除了眼睛有点相似之外,脸型和皮肤完全的不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狼牙国的男人罢了。
所以当看到面具人的容貌了之后,苄雪柔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来你不是他,算我看花了眼。”可她嘴里说着,那个青铜面具却迟迟没有放下。
“还我。”虽然她有些无礼,但是面具男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并想伸手去拿他的面具,但却被苄雪柔给阻止住了:“大哥,你听我说,我想拿你的面具去复制一个相同的,行吗?”
看到她眼里急切的目光,面具男不由得怔住了:“你为什么要这个面具,它对你很重要吗?”他想知道她要的理由。“
可是苄雪柔却说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个故事,如果听完之后你还想拿走的话,我只要绘下这个面具的图案,再去复制一个就行了。”因为她别无他意,只想留下心目中曾经的美好回忆。
于是面具男点头答应了,而苄雪柔就开始了她断断续续的长篇故事:“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个面具,因为我曾经相爱过的一个男人也有这么一个面具,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那开始的……但说到最后,苄雪柔已经泣不成声了,抱着面具呜呜的痛哭了起来:“我只想留着他最后的一面,如果我每天对着它,也许还能等到他回来。”
但是面具男听完之后却感慨道:“你又何苦呢?人既然已逝,你又何必沉沦在念旧之中呢?”其实当他听完她的故事之后,心也动了,因为任何的男人都会为着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而感动的,所以他将面具放回到了她的手中:“如果你认为面具可以帮助你看到她的话,那你就留着他吧。”
“那你怎么办呢?”听到他的允许,苄雪柔顿时喜笑颜开了起来。
可面具人却坦然:“面具,不过就是掩饰一个人面孔,如果他是再平常不过的,又有什么掩饰的意义呢?”所以他向她一拱手,翩然而去。
面对这面具人的举止,苄雪柔有些感激和惊愕,但是庆幸的是,她终于得到了一个让她值得回忆的美好心愿。
于是这两个人就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了,苄雪柔继续着自己云游四方,而那个面具人却朝着云霁的行宫走去,因为他现在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东西,除了仇恨就是复仇,打从他撞向石墙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死去了。
让我们将时间返回到半个月前,当死牢里的慕容燿为了苄雪柔返回心意,不再嫁给云霁的时候,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撞向了石墙,可是当他撞向墙壁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像是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一个不知明的地方,并有个声音在他的耳旁回响着。
“你是不是很恨云霁,他废了你的武功,毁了你的容,并抢了你的女人,你是不是不甘心!”
而慕容燿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就有了极其强烈的反应:“是,我不甘心!为了雪柔,我什么都可以做!可是我不甘心我就这样去了,还有谁能保护她?”他一想起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就会心如刀绞。
可那个人却告诉他:“只要你听从我们,我们就可以从新恢复你发武功,让你夺回自己的女人!”于是间,沉入谷底的慕容燿顿时有了生的希望,并复活了过来。从那之后,他有了个新的身份和面孔,只是他再也不能跟她在一起了,因为他现在所有的生的希望就是要除去云霁,以达到狼牙国另一派诸侯复辟的目的。
而云霁全然不知道这些消息,他最近被苄雪柔的事情烦恼着,本以为慕容燿死后,苄雪柔会嫁给他,结果苄雪柔非但没有嫁给他还更加的痛恨了,所以他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借酒消愁愁更愁。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禀告他巫山的武者行蜀求见,结果云霁一听到,立刻就大喜了起来,因为那位行蜀是他求见了多年的武者,因为武功高强所以他就想收为麾下,谁知那个行蜀确是个极其清高的人,对他的盛情邀约毫不在意,所以云霁寻访了多年,就是不见行蜀的出仕,现在行蜀的突然出现,能不让云霁惊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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