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岚把王语彤搂进怀里，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
两个女孩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像两片在暴风雨中紧贴的树叶。
“结束后，大头走了。”
王语彤的声音闷在小岚肩膀上，“我爬出来，看到狗狗，她身上都是，”
小岚轻轻拍着王语彤的背，感觉自己的衬衫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她让我别哭。”
王语彤抬起头，眼泪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说这是她自愿的。”
她的嘴唇颤抖着，“说她早就不是，不是第一次了，”
小岚的心像被撕成了两半。
她想起照片里狗狗脖子上那个小小的玉坠，想起她总是摸王语彤头发的样子。
那个看似叛逆的女孩，内心比谁都柔软。
“第二天，”王语彤擦掉眼泪，“狗爸给我买了早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声音突然变冷，“但狗狗三天没下床。”
小岚的胸口一阵刺痛。
她能想象狗狗蜷缩在床上，身上带着淤青和咬痕的样子。
而那个所谓的父亲，还能若无其事地吃早餐？
“一周后，我搬出来了。”
王语彤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狗狗帮我找了现在这个房子。”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床单，“她说，说她不能再保护我了，”
小岚看着王语彤的侧脸，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对狗狗的失踪如此执着。
在那个肮脏的夜晚，狗狗用自己的身体为王语彤筑起了一道墙，让她得以保持纯洁。
“所以，”王语彤突然抓住小岚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我一定要找到她。”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就像她当初保护我一样。”
小岚点点头，把王语彤的手握得更紧。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两个女孩之间的情谊是唯一的温暖。
而现在，其中一个消失了，另一个绝不会放弃寻找。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房间陷入更深的黑暗。
但小岚知道，天亮后，王语彤会再次踏上寻找狗狗的路。
而她，也会陪在这个勇敢的女孩身边，就像狗狗曾经做的那样。
翌日，小岚购买了微型摄像头。
王语彤凑过来看，发丝蹭在小岚脸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今天距离狗狗失踪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今天王语彤特意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这正是夜来香最喜欢的类型，清纯、干净，能给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带来初恋的错觉。
小岚把摄像头，通过磁吸固定和配套的别针隐藏在罩子里。
通过配套的手机APP能实时观看画面，还能录像。
“试试效果。”
摄像头角度刚好能拍到正前方，画质比想象中清晰得多。
“弯腰看看。”
小岚指挥道。
王语彤弯下腰，屏幕上的画面随之移动。
从领口看下去，能隐约看到内衣的边缘和一小片肌肤。
小岚赶紧移开视线：“就，就这个位置吧，别在内衣上。”
王语彤的脸红了，但她没说什么，拿着摄像头去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出来时，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时不时用手调整胸前的衣服。
“不舒服？”小岚问。
王语彤摇摇头：“有点凉。”
她的耳尖泛着红，“而且，感觉怪怪的。”
小岚能理解那种感觉，有个冰冷的金属物件贴着，任谁都会不自在。
但她更担心的是安全问题。
“记住，”小岚严肃地说，“一旦有危险，立刻按三下手机电源键。”
她在自己手机上演示着，“我这里会收到警报，马上报警。”
王语彤点点头，眼睛亮亮的：“像特工一样。”
小岚勉强笑了笑。
她多希望这真的只是一场游戏，而不是关乎生死的冒险。
傍晚六点，王语彤换好衣服准备出发。
她化了淡妆，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更显小了。
小岚帮她最后检查了一遍设备，摄像头藏在罩子的蕾丝花边下，几乎看不出来；
手机设置了快捷报警；耳机隐藏在左耳，能随时听到小岚的指示。
“小心。”
小岚抱了抱王语彤，感受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我一直在。”
王语彤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小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立刻打开手机APP。
屏幕上出现了晃动的街景，这是王语彤胸前的视角。
二十分钟后，画面停在夜来香豪华的门厅前。
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站在门口，对讲机里传出嘈杂的人声。
王语彤走了进去。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小岚通过摄像头看到夜来香内部的奢华装修。
水晶吊灯，真皮沙发，穿着暴露的女服务员端着酒水穿梭其间。
与普通酒吧不同，这里的女服务员都出奇的年轻，有些看起来甚至不到二十岁。
进了更衣室，换制服。
王语彤黑色短裙勉强能盖住臀部，上衣是半透明的纱料，胸口开得很低。
小岚的手机屏幕变暗了几分钟，然后重新亮起，
王语彤换好了那套羞耻的制服，正在调整摄像头的位置。
“天啊，”王语彤小声嘀咕，“这衣服，”
小岚看着屏幕上露出的过多肌肤，胸口一阵发紧。
王语彤深吸一口气，推开更衣室的门。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新来一个月的公主都要接受培训。
小岚通过摄像头目睹了所谓的“培训”，如何倒酒不洒出来，如何微笑不僵硬，
最重要的是，如何“不经意”地触碰客人的手或肩膀。
“记住，”培训的李经理是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王语彤的胸口，
“客人就是上帝，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王语彤点点头，但小岚知道她在强忍恶心。
培训结束后，王语彤被分配到二楼VIP区。
这里的装修更加奢华，地毯厚得能没过脚踝，墙上挂着名家油画。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客人，清一色的中年男人，手腕上的名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新来的？”一个秃顶男人拦住王语彤，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王语彤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是，是的。
请问需要什么酒水？”
男人没回答，而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真嫩。”
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叫什么名字？”
“王，语彤。”
王语彤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岚在手机这头攥紧了拳头。
她看着那个男人的咸猪手搭上王语彤的肩膀，慢慢往下滑，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剧烈晃动。
王语彤一个侧身，巧妙地避开了那只手：“先生，您的朋友好像在找您。”
她指着远处一个正在招手的男人。
秃顶男人悻悻地走了。
王语彤长舒一口气，小声说：“恶心死了。”
小岚也松了口气：“小心点，别硬碰硬。”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语彤一边应付各种骚扰，一边寻找机会探查。
她借口去洗手间，把夜来香上下两层都转了一遍，但没发现任何关于狗狗的线索。
但是第三层属于，最尊贵的客人的VIP楼层，王语彤还没有资格上去，
王语彤探查了这么久，她感觉秘密应该在三楼，
不过能去三楼陪酒的公主，都是在夜来香有了一定业绩并且特别出众，
像她这样的小萌新，除非能钓到一个大佬，在她身上砸钱，
为夜来香创作创出业绩，才有可能获得去三楼的资格，
“奇怪，”王语彤小声嘀咕，“这么大个人，怎么就，”
她的话突然停住了。
小岚通过摄像头看到王语彤的视线固定在某个点上，
电梯口，凤姐正挽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的手臂走出来。
那是寒冰。
小岚一眼就认出了他，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睛也令人不寒而栗。
凤姐穿着火红的旗袍，开衩几乎到了大腿根，整个人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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