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聘的？”她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甜腻，目光像X光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很满意，涂着玫红色唇膏的嘴角微微上扬。
“跟我来。”
会所内部比想象中豪华得多。
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深红色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
林莉带我穿过几条走廊，最后停在一间更衣室前。
“把衣服换了。”
她递给我一套白衬衫和黑西裤，“快点，今晚客人多，缺人手。”
更衣室里还有几个年轻男子正在整理着装，他们清一色身材匀称，面容俊朗。
我快速换好衣服，林莉又递给我一个半脸面具。
只露出嘴巴和下巴的那种。
“新人都戴这个，”她解释道，“等熟了再露全脸。”
戴面具前，林莉突然伸手整理我的衣领。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涂着和唇膏同色的甲油。
当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喉结时，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你...条件不错。”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眼神也有些迷离。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要吻上来。
她的目光确实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但职业素养很快让她恢复了理智。
林莉后退一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走吧，我带你去见客人。”
我跟在她身后，穿过几条铺着厚地毯的走廊。
会所内部结构复杂，像个迷宫。
我们最终停在一扇雕花木门前，里面传来女人们的谈笑声。
“记住，”林莉转身对我低语，“不管客人要求什么，尽量满足。
小费另算。”
门开了，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宽敞的包厢里，七八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站着一排和我同样打扮的男公关。
更让我震惊的是，刘妈赫然在列，她换了一身低胸晚礼服，正优雅地品着红酒。
“新来的站最后。”
林莉推了我一把。
我机械地走到队伍末端，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桃子真在这里，我必须找到她。
但眼下，我得先应付这场“选秀”。
女客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身上扫视。
有人要求看腹肌，有人检查手臂肌肉，还有个戴钻石项链的中年女人直接上手一个男公关的臀部。
“这个不错。”
一个穿香奈儿的女人指着我前面的黄发男公关。
轮到刘妈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每个人。
当看到我时，她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刘妈涂着莓果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我胸前画着圈，红酒的气息喷在我颈间。
面具后的我屏住呼吸，生怕她认出这个下午才见过的“准女婿”。
她的指尖像带着电流，每划过一寸皮肤都让我肌肉紧绷。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醉眼朦胧地仰头，红唇离我的下巴只有寸许。
真丝裙的肩带滑落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膀。
我故意压低声音。
“可能...前世有缘。”
喉结滚动时，一滴汗顺着锁骨滑下。
刘妈突然轻笑，胸前的曲线随之轻颤。
她拽着我的领带走向舞池，高跟鞋在地毯上留下细小的凹痕。
包厢里灯光暧昧，其他女客和男公关早已纠缠成成双成对的剪影。
有个穿香奈儿的女人正坐在年轻男孩腿上，鲜红的唇印盖满他的白衬衫。
“新手？”刘妈贴上来时。
她的舞步娴熟得惊人，腰肢像水蛇般扭动，完全看不出是年近四十的女人。
“放松点~”她突然在我僵硬的臀部来一把，力道恰到好处地介于挑逗与惩戒之间。
音乐变成慵懒的爵士，萨克斯风像情人的叹息。
刘妈引导我的手放在她腰后，那里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布料。
掌心下的肌肤温热光滑，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的香水味混着酒精钻进鼻腔。
前调是佛手柑，中调竟和兰姐用的同款晚香玉。
“喝一杯？”她不知从哪变出两个高脚杯，殷红的液体在灯光下像融化的宝石。
我假装抿了一口，她却仰头饮尽，一滴酒液顺着下巴滑向深V领口。
“怎么，不给我面子？”她眯起眼，指尖点了点我的杯沿。
第二杯下肚时，一股异样的燥热从小腹窜起。
刘妈的脸在视野里模糊又清晰，红唇开合间吐出的热气撩拨着耳垂。
“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行...”。
包厢温度似乎陡然升高。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线里刘妈的嘴唇越来越近。
她的舌尖舔过自己唇珠的动作被无限放大，像电影慢镜头。
理智告诉我酒里肯定加了料，但身体却背叛意志向她倾斜。
“宝贝...”她突然坐到我腿上。
这个姿势让我不可避免地尴尬得不行。
刘妈得意地笑了。
“这么精神啊？”她俯身在我耳边呵气，胸前的柔软压在我胸膛。
音乐不知何时变成了激烈的电子乐。
刘妈拽着我领带往包厢角落的暗门走，那里通向更私密的VIP室。
她的手指与我十指相扣，掌心烫得反常。
就在推开门的瞬间，她突然转身吻上来。
这个吻带着红酒的甜腻和侵略性。
“砰！”
面具突然被她的手指勾落。
刘妈瞪大的眼睛里，情欲瞬间冻结成震惊。
时间仿佛静止，她涂着睫毛膏的睫毛剧烈颤动，红唇上还沾着我的口水。
“是...你？”她的声音尖利得像玻璃刮擦。
下一秒，巴掌带着风声袭来，却在离我脸颊寸许处硬生生停住。
我们像两尊雕像般僵持。
她胸口剧烈起伏，珍珠项链在锁骨上跳动。
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闪过羞耻、愤怒和...更复杂的东西。
她的手掌慢慢收回，转而揪住自己凌乱的衣领。
“网约车司机？”她冷笑，声音却发抖，“还是专程来羞辱我们母女的？”香水味里突然混进汗水的咸涩。
我抓住她手腕。
“这是个误会。”
脉搏在指尖下狂跳，“我在找人。”
“找谁？找乐子吧！”她猛地抽回手，从珍珠手包里甩出一叠钞票。
粉红色纸币雪花般散落，“够买你一晚了吗？”
最上面一张飘到我鞋尖。
这种羞辱让血液冲上头顶，但更强烈的是体内翻腾的药效。
刘妈显然也受药物影响，整理裙摆的手指不停颤抖，脖颈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听着，”我压低声音，“今晚的事我们当没发生过。
我不会告诉刘桃，你也——”
“威胁我？”她突然笑了，红唇弯成刀锋般的弧度，“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话没说完，她突然腿软扶住墙壁。
药效来得又猛又快，她雪白的肌肤下血管清晰可见。
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捡起面具，却在犹豫要不要扶她。
刘妈的眼神突然变了，某种母性的本能压倒愤怒。
“滚吧！别让桃桃知道...”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手臂。
我扶着刘妈在VIP室的沙发上坐下，她浑身滚烫得像块烙铁，却仍强撑着最后的尊严推开我。
走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最后看了她一眼，迅速戴上面具闪身出门。
会所的走廊像迷宫般曲折，水晶壁灯在猩红地毯上投下暧昧光影。
我避开端着香槟的服务生，挨个包厢寻找那个红裙身影。
透过半开的门缝，能看到各色男女在昏暗灯光下纠缠。
西装革履的男人跪在地上给穿皮裙的女人点烟，戴着兔耳朵的男孩正被几个珠光宝气的阿姨试探腹肌。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和更原始的荷尔蒙气息。
“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位穿红裙的小姐？”我在吧台拦住一个酒保，比划着桃子的身高。
酒保擦杯子的手顿了顿，眼神突然警惕起来。
“新来的？打听客人隐私可是大忌。”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我松开的领口，那里还留着刘妈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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