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
“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样。”凤芸染回忆着，此时倒是没有了最开始那种心事的状态，只是把自己从中摘出然后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说这件事：“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同。”
“尊主和我那位认识的朋友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待人上吧，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但同时也很狂傲不可一世，对于众生他是真的不在意，虽位坐为神，真身确是魔。”
小丫头脸色唰的就白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为神。
可是真身却为魔族！
“她，那位女子她……”小丫头的三观好像被刷新了一样：“她喜欢魔族？！”
凤芸染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为什么要这么震惊……
“喜欢一个人和他是不是魔族有什么关系吗？”凤芸染故作疑惑的道：“你还小，现在还不明白，等你长大些了就明白了，当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上他是不是魔族都不重要，包括身份与地位。”
“好在，那位女子与他身份勉强在一个层次差距不算特别遥远，否则，她大概会放弃吧。”
小丫头皱着鼻子，小心翼翼自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不会被看出来的抬头瞥了眼帝渊，见帝渊没有反应，但好像心情非常的好，她从来没有见过心情如此好的帝渊，每次她看见他时，几乎都是一种随时要掐死她的凶狠目光。
不像现在……
那璀璨的红眸，好像一颗宝石……其实，也很好看。
凤芸染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对帝渊道：“尊主没事的时候多笑笑，小孩子会很喜欢。”
帝渊刚想说自己没笑，可是突然想到凤芸染说的应该是他怀中的这个“小孩子”，顿时低声嗯了一声。
凤芸染现在是没有看见也没有发现。
帝渊此时耳尖已经微微泛红，好像刚才经历了什么让人面红耳刺的事情。
“你说，那女子很喜欢那个人？”
凤芸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本来想随便说一句打发了，却看见小丫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顿时郑重的道：“嗯，很喜欢！为了他，甚至都想过不在做世人眼中的神，自愿成魔，这也不算喜欢的话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了。”
小丫头也道：“很喜欢。”
的确。
她就不喜欢魔族，对于她来说，魔族就是一群土匪，她本来应该生活在拥有阳光灿烂的世界里的，而不这个处处都充满危机的世界，她本来应该有自己的父母，应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的，可是帝渊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有人说，帝渊是杀了她的父母，才把她留在身边这么久。
还有人说，帝渊之所以留她这么久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想要把她养大然后在榨取干她身上所有的血肉，之前帝渊就有这么对那位失败者做过这种事情，他们说，当时的帝渊可恐怖，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变成干巴巴的人干，他居然笑的非常的璀璨开心。
有人说，帝渊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变态！
她一开始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可是在后来见到好几次帝渊对下面人的处罚时，她害怕了，她开始恐惧和不受控制的相信那些话，她不想变成人干，所以她拼命的跑。
然而每次逃跑的结果都一样，不出半日，帝渊就会找到她。
第一次，帝渊找到她时真的想过杀了她，她能感受到非常浓郁的杀气已经空气中的氧气已经逐渐稀薄，还听见了他在呢喃，如果没有双腿该多好，如果不会走路该多好，如果现在就把她杀了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了。
这不是疯子吗？这难道还不算疯子吗？！
“但我不喜欢魔族。”小丫头很诚实，哪怕在这里因为这诚实引来了不知道多少麻烦，可她依旧说这样子。
只能说明一件事……
帝渊。
到底，还是保护太好了。
凤芸染脑海中只有这一道念头一闪而过，但看帝渊和这孩子的相处模式也该知道，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和平相处的时候，所以大多都是靠这种强行捆绑的方式将人控制在身边，自己可以看见的地方。
不得不说，很变态……
“快要到了，你随本尊走。”帝渊没有对怀中的人撒手，早已经习惯了这怀中的温度，他不喜欢那一天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就像今日一样。
对凤芸染，他衡量了一会儿后，想到凤芸染的性格和态度问题，最终只能比较客气的这么说。
凤芸染没有说什么，她在这里还能放下一点，可是在外面那些人说不定会看在她这么像帝渊怀中的小姑娘时就把目光焦距在她的身上。
这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所以在此之前。
凤芸染犹豫了一会儿后，道：“那个……”
帝渊踏出去的脚步一顿，回头：“嗯？”
“可不可以给我一分钟。”凤芸染咳了一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
一分钟后。
当外面的帝渊再次看见凤芸染时，也是愣在原地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出现已经不是一名少女的模样，而是一名少年的容颜，轮廓间，还隐隐有些她最开始哪张脸的模样，可是越看越不容易把眼前的这个，当成刚才的那个她。
“易容？人族隐藏身份的方式吗。”帝渊微微颔首，忽然啧笑：“还算不错，本尊见过几个，也是通过这种易容想要蒙混过关的，可惜，他们不知道魔族可不是完全靠眼睛识别人的，气息，一样重要。”
魔族不是人族。
人族。
其实在小丫头出现之前，帝渊一直都觉得人族没有存在的必要，贪婪得和魔族毫无差别，甚至比魔族索要的更多，不断的模仿和复制别的种族的东西，企图打破原本的平衡，帝渊不喜这种行为。
可是在小丫头出现后，帝渊就沉默了。
好歹，小丫头是人族，在她面前提人族的不好，只会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僵硬和冰冷，与其这样，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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