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繁华的‘动感地带杯’足球赛,一个此后再难忘却的记忆,子云他们自然是要庆贺一下的,那会,他们聚餐了一顿,也大醉了一场,不是为了那个难得的冠军头衔,而是为了那么一群兄弟,在这球场上相遇,在这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相逢。
那次,子云喝的很多,尽管他很不能喝,但因为他真的高兴。而他记得那次他们是很晚才回去的,而他走得跌跌撞撞,再后来,又是龙香给他送来了解酒的酸奶,又把他小小的怒斥了一顿,说他‘喝死算了,不能喝,还喝,自作孽,不可活’。可她生气归生气,到最后,还是叮嘱他赶紧回去睡了,还要盖好被子,免得着凉,她还是对他一副最关切的样子。
子云看着她回去的身影,那会真的想对她说声谢谢,也想说声对不起,可他终究没有,因为他知道,说再多的谢,说再多的抱歉,如果不能给她一份想要的喜欢,那都是一种表达的无力和苍白。她是一个好姑娘,自己一辈子中遇到的怕是最好的一个了,永远给他温暖,让他看到了她,就不会觉得冷的一个人。只是,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一个过客,如果开始一段感情,有一个好的开始,可到了最后却是一个最痛的别离,那是不是最好就不要迈出那最开始的第一步呢?子云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这会更凌乱了。
“如果不能给她一个最全心全意的的自己,那就从最开始就不要迈出那一步吧!”最后,当子云躺倒被窝里,自言自语了最后一句话后,便是昏昏而睡了。只是后来,他的手机来了几条短信,他已经没有机会再看了,因为他睡得很快,睡得也很熟,像是进入了一种无我的境界。
“子云邪神,你这算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吗?再不起床,你这八九点钟的太阳可就做不成了!”子云还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呢,床下的少羽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今儿不是星期五吗?上午的课可都调到下星期去了,你这一大早的就和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就是那周扒皮半夜鸡叫也没这么干的啊?起来干吗?坐在床头,等着夜色降临,咱两是看看星星,还是看月亮啊?”子云这会被少羽一吼,醒是醒了,可是脑子还是有点沉睡的意味,觉得地球引太大,实在不想起来。
“起来干吗?祖国的大好河山还需要我们去收复呢?还有那么多单身的美女需要我们去解放呢?子云邪神,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就没点邪恶的想法?”少羽在下面可是对子云懒到骨髓的气质,绝对抱鄙视的态度无以复加了。
“我去,邪恶?就我这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站哪不是高风亮节的道德模范啊?少羽贤弟,你能说点正事吗?还有,其他人怎么又没影了,又剩下你这孤家和我这寡人了吗?”子云在床上翻了个,再瞅瞅宿舍里,早就没人了,再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呢。
“正事?还别说,我扒拉扒拉还真有一件呢,就是龙城决定明儿星期六邀请众兄弟到他们家聚上一聚,咱班可是所有男生可都上了黑名单哦!”少羽想了想,还真有这么一件事值得说道说道,因为大一的时候,龙城就说了到时会请他们到他家做客的,算是尽地主之谊,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
“真的?这……咱这么多人,算是去吃大户吗?还是去扫荡啊?龙城他爸妈到时怎么看咱啊,一群吃货吗?他们家有没有行动很自由的狼狗啊?”子云这会可是床上坐起了,因为他听了少羽那话,可就想到龙香了,她可是龙城的亲妹妹。而子云曾经可是说过要去她家蹭饭吃的,而她还真打算用他哥的名义,请他们一群男生一起去的,难不成,这是龙香的注意?子云在那开始琢磨开来了。
“放心啦,龙城家绝对的当地土豪,咱吃不穷他的。至于他们家有没有小旺财那就不知道了。龙城说了,明儿上午十二点前让咱去他家的,他今儿先回家了,说是收拾收拾,恭迎诸位大驾。至于贾不假、石头、莫大师他们这些人都一大早的去发传单了,说是赚点上网费,就你小子睡得跟猪似的,叫也叫不醒,没辙,就没叫你了。”少羽在下面可是说得淡然了,显然他对龙城家的真面目可比子云了解的多的多了,而对于子云邪神嗜睡如命的行为颇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了。
“喂,子云猪,社会主义小青年,讲点礼貌好不?回个话啊?”少羽在下面又吼了起来,因为他上面的话说完了,子云这厮竟没接下面的话,而似乎他又躺床上睡下了,这可让少羽等了一会,然后老大不悦了。
“哥哥我睡了,梦里不知身是客。即然中午去龙城家蹭饭,这早饭我就不吃了,也好空出些肚子来,多放些好东西。”子云听过少羽那话,再看看手机上龙香昨儿来的那几条短信,已经很确定了,明儿他们兄妹俩还真的要邀请上他们所有的男生到他们家去呢,而龙香还郑重的告诉子云,到时一定要安分守己,绝不能随便开她玩笑,否则就把他死啦死啦掉,总之,警告的意味甚重,而子云看得也只是会心一笑。而这会,他还是想睡一会,所以回了少羽那话后,真的就躺在床上又睡着了,这一觉可是睡了好长好长。
“你真是属猪的,不,你就是猪。”少羽在下面给子云来了句判词后,也不再言语了,因为他已经接到他们家木兰的懿旨,又要出去了。
子云这一觉又睡了一个半小时,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自然是不用人催,赶紧地起床、洗漱了,因为莫语、石头他们也已经回了来。
本班二十个男生,加上十九班的贾少风,只能说这样的队伍太过庞大,当他们晃悠悠地往状元府那边的方向去坐公交的时候,子云才觉得,只是在街上,他们这群小伙就和无业游民似得,引得好多人回头相看。
龙城在之前早已将去他家的公交路线告诉了郭少侠和苏三场,所以一群人就在他们二位的领衔下向公交站牌进发了,自然,一群人不能空手而去,还买了些水果提在手里,算是意思一下。
这日的阳光很好,整个周边所过,都早已是沐浴在春风的气息之下了,一群人走得欢快,在一阵阵嘻嘻哈哈的氛围里就来到了公交站牌那,然后,就是曲项向天歌,伸长脖子等着公交车来了。龙城说,去他们家的公交车,终点站就是他们家那,在镇驻地,而且这一天正好有他们那的庙会,他们也可以看看,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民情。子云当时想着,龙城真可谓用心良苦了,不过这群家伙可都是冲着吃去的哈。
等上了公交之后,子云便觉得,计划生育真的很重要啊,这公交车上自从他们二十来个人上了之后,那司机师傅倒也干脆,以后的站点停也不停了,实在塞不下人了。而这公交车很快就出了市区,然后穿梭在城郊外的路上,再然后,大片大片的田地就在眼前刷刷的出现了。这会的田园风光正好,虽然还不是绿满大地,但从窗户里透进来的风,无不带着暖洋洋的春天气息,扑打在鼻子里,挠在身上,痒痒的,柔柔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子云,这里和你们那边比怎样?是不是一样乡土气息浓厚?”少羽在子云旁边,搭着扶手,看着窗外,便是问起了子云。
“还是这边的乡土气息浓厚啊,你看看路边的煤灰可不少哈!前边的车一过,后边的车就像进入了烟雾阵之中了。”子云指了指路边杨树上布满的灰尘和前边的一辆三轮车扬起的尘土可就说得意味深长了。
“我去,不来你这样的好吧!这边主要还是缺水啊!不过,子云你刚来我们这边,是不是觉得我们山西很缺水啊?除了煤就没别的了?”少羽自然明白子云的意思,这里的空气里的确不明物质多了些,春旱多风沙,这是这里没辙的事。不过,他真的很想知道,子云作为外来者,对他们这的第一印象到底是怎样的。
“感觉是应该缺水,但是没想过除了煤就没其他的了,想着除了煤,还有妹子啊,貂蝉妹子、武媚娘什么的都很厉害啊!”子云实话实说,他知道的其实除了汾酒、大同刀削面、恒山之外,还就真知道这些。
“我去,你这才是色狼本性啊!白加黑吗?黑黑的煤,白白嫩嫩的妹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孔夫子的门人也有你这样不守妇道的,真是国将不国啊!”少羽这会可是奚落起了子云,那简直毫不客气。
“滚你的吧!很多事,到了这,我才发现完全不是想的那么回事!你们一大群山西本地的土族都没见过真正的黄土高原,石掌门这来自蒙古的汉子竟然没见过大草原,三戒这后生,生在西安蓝田竟没膜拜过秦始皇陵,你们愧不愧对列祖列宗啊?小心他们出来找你们算账!”子云可是一想起这些事来,就觉得这世界有的时候真的很小,小的来自五湖四海的他们就那么聚集到了一块,挤到了一个班里,成了最好的哥们,那真有说不出的玄妙。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世界特别的大,大的让人直怀疑,那么有名的地方,离他们又那么近,他们却都没去过,也没见过。看来有的时候,这世界大的太离谱,也太不像话。
“哎,让子云邪神你这么一说,兄弟们的确得含恨而死啊!不过,这世界这么大,人一转身,就没了影,才是最可怕的啊!风景,不管怎样,它们都还在,只是人去楼空之后,才会更加思念。所以,这次龙城请咱到他们家做客,我想,这会是我们一辈子特别温暖的记忆了。所以,这会要好好吃,好好玩,好好看,若是日后想起来,可别后悔当时没吃饱向龙城抱怨哈!”少羽这会望着窗外,窗外更远处的群山,突然生出了这样一番感慨,或许,学中文的人,小说看多了,总会多愁善感,浮想联翩,但是此情此景,换谁也都忍不住想起,相聚一时不易,别后再见更难。
子云没有再回少羽的话,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扔给了他一个已经意会的笑,和他一样,也开始看着窗外,窗外的绿地,窗外更远的群山。
这里是一片盆地,盆地外是绵延的山,山外还是山,看不穿外面太远的风景。
等子云他们下了公交之后,已是终点,而这会已是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一路之上的起起伏伏,让他们这群小伙,可是领略到了这田间风光的独特韵味。
这会的庙会已经开始,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商贩已将整个的氛围烘托得火热,子云他们东瞧瞧、西看看的,觉得可比学校里好玩多了,虽然那些商贩卖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但他们还是孩子般玩耍了起来,要不是龙城从家里来接他们来了,他们肯定又不知道玩成什么样子了。
龙城的家是镇驻村,本身就挺繁华的,店铺、街道都有模有样,而龙城家就在进村的主街道上的左手侧,一家二层小楼房,看着很是气派。
自然不用客气,见面之后,便是龙城领着一群人往他家里去了。而似乎他们这群人实在太多,想不引人注目都不成,这可让龙城他们村里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样,指指点点的,看得子云他们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进了龙城家,见了龙城的父母和哥哥、嫂嫂之后,一群人寒暄之后,便是龙城邀着一伙人到了二楼,然后,龙城可是很得意的给大伙放起了他专门下载好的《变形金刚》的电影,然后,还不断地劝着大伙吃苹果,嗑瓜子、喝茶水了,像个殷勤服务生一般。
一群人在楼下见龙城他爸妈的时候,还一个个文质彬彬的,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可到了二楼,只有龙城的时候,可就放肆了许多,完全像个土匪一样了。要不是莫大师、郭少侠、苏三场极力压制这群二货,还不知道他们要闹哪样呢。
“哎,龙城,你妹呢?我们一大群贵宾到来,也不出来迎接一下啊?”少羽坐在沙发上正啃着一个苹果啃的不亦说乎呢,一下子似乎想到了刚才在楼下就没见到龙香,不知道她去哪了呢。
“她一个好姐妹今儿要出嫁,她去做伴娘了啊!今儿怕是下午才能回来。不过,龙香你们见不到,但是雷柔姑娘你们到可以一见哈。她家离我们家不远,要不要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给诸位讲讲话啊?”龙城自从子云他们来了后,就没闲下来,这会还给他们一边不停地倒水,一边说着话呢。
“‘霹雳娇娃’雷柔,我看还是算了吧!她来了,我们这群人还不被她*得都得狗急跳墙了!”少羽听龙香不在,觉得蛮可惜的,可一听,龙城要把龙香的好姐妹雷柔给叫过来,那哪成啊,天罗组织的人,他们这群人可都是躲之不及的。
“我去,少羽贤弟,你那嘴里能不能和狗了、猫了的划清界限啊!你就这么爱护小动物吗?以后打算要在动物世界里混了吗?”贾不假这会也是啃着一个苹果,不过,他可是老不乐意了,因为他最先想坐的位置可是被少羽这厮给抢去了,他只能偏安一隅,所以这会可是抓住战机就反攻了。
“我去,老贾,你这是……子云,你能不能不看书了啊?想羞愧死我们是吧?快过来帮我教化一下老贾这厮,太顽固不化了,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后腿啊?”少羽没想杀老贾一个回马枪呢,可是一时找不到好词,可再回头看子云,这货正在书桌边翻书看呢,完全的是一种看书不要命的主。
“你们俩这床头打,床尾好的,我们这外人怎好插手呢?咦,龙城,你也看《萌芽》和《意林》吗?平时没见你看过啊?莫非你一个人在家里偷偷用功,想给兄弟们来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小宇宙爆发?”子云站在那书桌边可是没动,不过一句话都可以把少羽和老贾直接噎死,而他又抖了抖手里的《萌芽》和《意林》就问起了龙城,显得很是好奇。
“那是龙香的,我才没工夫陶冶那小资情调呢?你要想看,让她借你就好了,反正那一堆呢!”龙城看着书桌上你一堆堆的《萌芽》和《意林》,还有不少的《读者》可就无可奈何了,那可是龙香的宝贝,那是她决不让他这当哥哥随意碰的。
“没想到龙香这么用功啊,怪不得那么聪明呢!”子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堆杂志,还有整整齐齐放好的书,可是对龙香又高看一眼了。
“那是自然地,也不看看他哥哥我是何等的聪明,稍微一熏陶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龙城这会可是不免嘚瑟了一下,似乎龙香的聪明是离不开他这做哥哥的一番功劳的。
“咦……”龙城这话可是被一群人狠狠地嘘了一下,长得帅,大家都承认,可要说人家小龙女聪明,他这哥哥也要抢着论功行赏的话,那可真就是‘脸皮太厚,机枪打不透’了。
一群人就在楼上那么嘻嘻哈哈哈的玩着、吃着、喝着、看着,好不得意,等到了十二点半的时候,龙城便是开始领着一群人到了他们家不远处的饭店要大餐一顿了。
乡家的饭店总是实在,满满地菜堆了俩张大大的桌子,还有许多的烟酒糖茶杂列其间。龙城的老爸和哥哥便是又给大家寒暄了一会,每人敬大家三杯酒下肚,便是招呼一群人吃上了。
子云其实不胜酒力,正如龙香在之前给他预警的一样,不准他多喝,但是这样的氛围之下,一群人,一群大学里最好的哥们,或许,也是一辈子最好的兄弟,就那么有缘的聚在了一起,他拒绝不下,也不想拒绝,一杯一杯的啤酒,咕咕下肚,这一次,他状态很好,三瓶的时候,他还很正常。桌子上的菜真的很丰盛,有些子云从来没有吃过的,也是第一次举筷,觉得人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好。
那顿饭吃了好长时间,说了好多的话,兄弟之间最大的缘分,便是那样,能走到一起,能玩到一块,能一起坐下喝酒,能一起指点人生。那样的人,不会有几个,那样的日子,也不会常有,遇到了,那便是天赐的缘分。
一句话,一杯酒,一生情,一辈子的兄弟,子云那会对这话理解的透彻。
等一群人跌跌撞撞、小脸如抹了胭脂红一般出了那饭店之后,子云他们便没有打算再回龙城家,他们中的郭少侠、雷裂、庄生几个明显喝多了,需要在外面清醒一下,而这会的庙会还在进行,尚能活动自如的莫语、李白眉、姬文几个人还想着四处转转,看看这边的风景。
子云喝的也差不多,但是脑子清醒的很,尤其是他刚进龙城他们这个村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村里的围墙好高好高,很多都三四米高,他很不明白,干嘛要修这么高的围墙呢,防盗吗?还是习俗?子云很不明白,他想着回去后,问问龙香吧。现在喝的一点多,拉个人问问的话,人家还以为自己是踩点的贼呢,那可不好。
“子云,怎么样?没事吧?”龙城招呼了其他人后,可是看着落单的子云问了起来,看得出,他喝的很多,而今儿他真的很高兴。
“没事啊,就是喝得多了点!你呢?数你喝得多吧?”子云看着龙城你一脸的橘红,就知道他喝了不少。
“嗯,吸支烟吧!记得你从不抽烟呢!龙香本来告诉我,让我看着你,千万不能喝多了呢,她关心你,可比关心我这哥哥好多了。”龙城自己点了根烟,然后,递给了子云一支。
“她是个好姑娘,而我就像这烟一样,点着了,燃没了,就真的没了,我的期限对于她来说只有这四年!”子云接过了龙城递过来的烟和火机,然后点燃了。他吸了一口,很是呛人,但是他咽了下去,然后,话说得也很无奈。
“很多事情,真的没法说你是对还是错,或许,我该说,我应该理解你,虽然我做不到你这样。但是希望你能记住,曾经有一个姑娘真的很想靠近你,而她也一直那么努力的靠近。即使将来她选择另一个人,过另一种生活的时候,她也一定会感激你的,而不是带着恨离开,不仅是因为她善良,而是你给了她积极向上的力量,我妹以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我知道她是怎么一点一点的改变的,有的时候,她的努力,只想追上你的脚步。你在那看《萌芽》、《意林》,她也在看,你在那做笔记,她也在做,你努力的时候,她也在努力,你给了她一个努力地方向。我知道,她有时候也很难过,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后悔这两个字,她和你一样,我也从没在你的嘴里听说过后悔来这里,后悔做过什么事,你的字典里永远都是积极和乐观,骨子里永远都是向前。你们两个,我真是……没法说了!”龙城的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和子云说,但是也只能是点到为止,因为他明白,子云的天空不是只有师院那么大,他来自那里,将来就要回到那里去,这片土地会留下他的影子,却不是永远的根。
“有的时候,我也只想做个旁观者,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想静静地看着,看着四年怎么一点一点的滑过,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走近又走远,就那么过去四年,可是我不能,但也没法抱怨,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走了开头,就一定会走到结尾,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我都会珍惜,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我都会牢记,只是,擦肩而过了,只能留下惋惜,却不能停留,因为人生还有很长。”子云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他没法说出来,因为他把每个身边的人都看得很重要,他宁愿自己背负最沉重的伤,但有的时候,他无能为力。
“任何东西都是天时地利人和,不要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去,子云,你还真抽烟啊?幸好,龙香只是告诉我,不让你多喝,可没说不让你抽烟,我的天呢,要是让她看到了,我可就死定了!你赶紧地扔了!”龙城自然是明白子云的想法,而他也不想多作纠缠,因为如果他是子云的话也是很难做决断的。而这会看着子云真的抽起烟的时候,他可是想起他那妹子的嘱托了,赶紧地让子云把烟扔了,免得让他那妹子知道了,他可就惨了。
“我去,是你给我的好吧,现在让扔的也是你,你这做事的手法,让兄弟琢磨不透啊?你这是浪费你知道不知道啊?”子云把烟扔地上给碾灭了,可是说着的话可是对龙城的表现大为不解了。
“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啊?子云、龙城,你们两个畏畏缩缩的躲在那干嘛呢?”一个声音咋然而起,然后,子云和龙城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因为来的人正是龙香的那好姐妹‘霹雳娇娃’雷柔,这会她正狂庙会呢,正好瞅见了他们俩,那可是亲的不得了。
“雷柔,子云正有话跟你说呢!我还要去去看看郭少侠他们几个,又喝多了,真是不争气的家伙们!回头聊啊!”龙城可是不想和雷柔过招了,这姑娘厉害的很,他只想赶紧上一边去,于是找了个借口可就溜了,说要去找郭少侠他们几个看看情况了。
“咦?子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喝多了吧?龙城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他?”雷柔很快就到了子云身边,看着子云红扑扑的脸蛋可就是有感而发了。
“喝了一点酒,正想着出来看看你们这庙会呢?怎么,你看完了,要回家?”子云自然是明白龙城溜走的原因了,所以看着雄赳赳气昂昂过来的雷柔自然只能是转移话题了。
“看了差不多了,怎么?你想看啊,本姑娘可不作免费的向导啊,这里可都是村里的熟人,我要是带着你溜一圈,今儿村里人都知道我带着一小伙到我家来了,明儿就传成了我带我男朋友回家了,后天没准就要结婚了什么的,本姑娘那可是吃亏吃大了。不过,龙香倒是可以,哎,可惜啊,子云帅哥,今儿龙香去做伴娘了,要不然,她肯定乐意带着你去转转。”雷柔这会可是向子云阐明了她不会带子云去转转的理由了,然后,还为子云惋惜了一下,因为龙香今儿确实不在。
“老大,我是想看看你们这庙会,可我有腿,也认识路啊?我自己看就好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子云可是听着雷柔那话有些无语了,自己也没打算让她给自己当向导啊,让这姑娘做向导,自己简直伴君如伴虎啊。
“逗你玩呢,来我们这里,岂能让你孤家寡人的一个转啊?我带你看看,也让你这山东的圣人门生,领略一下我们这三晋大地不一样的情怀?不过,子云帅哥,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个糖葫芦什么的啊?”雷柔这会可是态度大变,看样子,一定要做子云的向导了,不答应都不成了。
“那……是……自然……”子云哪敢不答应啊,这位姑娘可是黑带高手呢。
就那样,子云带着一脸三生有幸的表情,在雷柔的引导下,看着他们这庙会的点点滴滴,而雷柔自然是给他作了很细致的介绍,像个很认真的老师在教育一个小学生,一个摊又一个摊,大到门楼雕塑,小到香、烛、金纸,她懂得还真多,而子云一路上只有点头的份。
等逛完了庙会,子云再一次和少羽、贾不假他们汇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这会落日的阳光已经铺下了柔和的光辉,整个龙城他们村这的房屋树木都被镶嵌了道道金色的光芒,显得金碧辉煌。
又一次的寒暄告别,又一次的挥手和依依不舍,当子云他们再一次坐上公交回去的时候,才觉得这一天过的好快,而这一天也注定会在一生中难忘。
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而来,二十多个人,又浩浩荡荡而去。子云永远记得,这一次的盛宴,由龙城而请,这也是他一生中,参加的有那么亲密兄弟一起参加的聚会,此后,再也没有,那时的盛况,子云想起了《兰亭集序》,那也是盛况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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