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他的时候，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觉得是我？”
“她说，你很热情的给她搭配了丝巾，还故意跟黎雪夸黎雪穿这件衣服好看。黎雪本来对牌子一窍不通，只是觉得这件衣服好看，才会穿上综艺……”
“所以，你信了？”
傅思远站在惨白的灯光下，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姜雾，她没必要撒谎。”他声音冷若冰霜，“我跟你说过，我不爱你，你没必要做这些，做的再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此时，姜雾抬着头，看着面前那身形高大的男人，她想到几年前自己喝醉那天跟他表白的时候。
跟狗表白，也比跟傅思远表白强。
傅思远哪里像他。
她本想说什么，可心生厌烦，现在，一个字都懒得跟傅思远说。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要走。
“你……姜雾，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自己做错了事，你还有理了，要是被我爷爷知道，你是不是又想去跪祠堂？”傅思远在听到黎雪助理说的话的那一刻，心里还想着可能只是碰巧。
可见着她这副冷冰冰的态度，傅思远顿时火气就来了，他一把抓住姜雾的手腕，“你给我站住——！”
“那你想我怎么样？”她的音色有些冷，“思远，我知道你喜欢黎小姐，你不用一而再地提醒我自作多情。”
口袋里的录音笔，正悄无声息的工作着。
“还有，我会来在这里，不是因为你吗？”
姜雾的声音很轻。
像是刀子一样锋利的刺向了男人的心口。
“我让你来你就来？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她看着被他攥得手腕生疼，却忽然笑了，“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不来，你会放过我？”
她抬起眼，眼底蓄着水光，声音却轻得像羽毛。
“思远，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
傅思远一怔。
她声音发颤，“我现在也感觉我确实挺贱的。”
她故意把左手轻轻搭在小腹上，感觉到傅思远的视线跟着下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我现在还对你抱什么期待。”
傅思远瞳孔骤缩，“姜雾。”
姜雾突然用力抽回手，“要是让你爷爷知道，我就去祠堂就是，反正跪习惯了。”
她转身时睫毛轻颤，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那滴眼泪像刀一样扎进傅思远胸口。
他这才注意到她比上周更瘦了，双肩单薄得像是随时会折断。
他下意识去拦住姜雾，想说什么，可就在此时，那扇门突然打开。
是傅砚川。
姜雾看向来人。
那晃眼的太阳光斜切过他的轮廓，添了一层阴影，而男人唇角却陷在昏昧里，让人辨不清情绪。
他怎么来了？
四目相视。
傅砚川的目光直视着姜雾的脸，将她脸上的那滴泪痕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傅思远，哭了？
那目光过于热忱，姜雾怕傅思远看出来什么，心虚的别开了目光。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傅氏花了大价钱投资的综艺，我不能来看看？”
“能……当然能。”
对于傅砚川，傅思远自小就是惧怕的。
从小父母就教他，要远离傅砚川这个疯子，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突然发疯。
“哥，我跟雾雾还有事，我们先……”他正准备抓着姜雾的手，把她带走。
可谁知道，傅砚川率先一步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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