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林叔帮忙吗？”Alen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带着几分护短的意味。
姜雾心头一暖，轻声道，“有需要我会跟您说，目前暂时可以应付。”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要强。”Alen叹了口气，“记住，你林叔虽然退休了，但在圈子里还有几分薄面。那个顾泽要是再找你麻烦的话……”
“我知道。”姜雾柔声打断他，“您别担心，如果有需要，我肯定会说的。”
“好。”男人顿了顿，“对了，前些天有人来拍卖会打听你，好像是之前你那副皎皎明月的买家，我让底下人问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说，要找到你。
我瞧着多半是退货的事，最近拍卖会场上，不少这样的纠纷，最近生意难做，好多有钱人都想着变现手里珍藏的真品，不过……你放心，你的信息，我一概没透露。这卖出去几年的东西，哪有换回来的道理，当初协议也是签好的，买家不占理，不过，就是多些争执而已。”
皎皎明月。
那是很多年前她画的那副画，在拍卖会场上，曾今拍出了天价。
如果，要退，姜雾这一下子，还真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毕竟，当初那一笔钱，都被……
林叔跟她聊了不少，结束通话的时候，姜雾看着手机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原本换了地方，有些睡不着。
可这会儿，是真困了。
姜雾感觉没睡多久，就被人吵醒了，她拿着手机，看到傅思远那三个字，顿时丢了手机，继续睡。
可对方乐此不疲。
“……”她安通了电话，一句话没说。
“起了吗？想吃什么？”
姜雾听着声音，愣了几秒，她在拿过手机一看，是傅思远没错。
“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你喜欢吃虾饺？要不要我去三珍斋帮你买？”
对于傅思远的关心，姜雾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用了。”
她下意识的拒绝，又加了一句，“我没胃口。”
“那怎么行，你现在怀着孩子，营养必须得跟上，那今天就吃虾饺吧，我看你以前很爱吃。”
姜雾，“……不用，我……我现在不爱吃了。怀孕之后，口味会变的。”
虾饺。
她真不爱吃。
几乎从来没当着傅思远的面吃过。
也不知道他上哪知道的。
男人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他，“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
“没什么想吃的。”
“姜雾，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肚子还有我的孩子，你不吃，我儿子要吃。”
姜雾捏着手机，听着他这句儿子，顿时，语气有些不耐烦，“……最近吃什么吐什么，我真的没胃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我很困。”
傅思远眉头深锁，似乎想到了昨晚姜雾跟谁在一起，他忍着情绪，“你爸给我打电话了，说要一千万。”
“他什么时候联系你的？”姜雾的手指猛攥着床单，指尖泛白。
他竟然又去跟傅思远要钱了。
“昨天。”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说你弟弟要留学，需要打点关系，呵，卖一次女儿也就算了，现在当我提款机了？”
姜雾胸口一阵发闷。
她想起那次设计傅思远。
傅家为了不让姜家对外乱说话，给了姜明达五千万封口费，而姜明达却背着她又跟傅家要了三千万，意思是，把姜雾和肚子里的孩子卖给傅家了。
就算以后傅思远和姜雾分开，这肚子里的孩子，姜家也绝对不会跟傅家去争。
拿了钱之后的姜明达连夜搬家，把姜雾丢给了傅家，私下更是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后来，姜雾再去找他，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就这样，姜雾被迫一个人留在傅家，每日更是提心吊胆，深怕谎言被戳穿。
“不过，其实想我给他钱也不是不行，你听话一点，我也愿意花这个钱，毕竟，也算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外公。”
“……”姜雾蹙了蹙眉，“你不用理他。”
“怎么？心疼我的钱了？还是心疼我了？放心，赚一千万，对傅家来说，就一晚上的事。”
姜雾无语至极。
这傅思远，若非有傅家庇护，出去外面，只怕都养不活自己。
“你最近住哪呢？昨晚爷爷来家里，发现你不在，还把我骂了一顿，明天是爷爷的寿宴，今晚，得回去……”
姜雾捏着手机，当下，没应声。
“你听到了没。”
“思远，我去的话，爷爷和黎小姐都会不开心的。”
“你管她们开不开心，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姜雾皱眉。
不该是这样的话。
见姜雾没说话，傅思远又继续说了一句，“我知道那天把你赶出去，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还有黎雪的事，也是我没考虑到你，你生我气也是正常的，但这么多天，气也该消了，我都跟你低头了，你起码给我个台阶下……”
傅思远在那头说了一大串的话，姜雾百无聊赖的看向手机。
——起了吗？
突然窜出来的信息，搅乱了姜雾的心潮。
——还没，准备起了。
——想吃什么？我让周远送过去。
姜雾这边刚想说随便，下一秒，傅砚川又发来一条信息。
——烧麦怎么样？我看你好像挺爱吃的。
“姜雾，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
“好——！”
姜雾脑子一热下意识地回答，可说完，才发现自己对谁说了。
“我……”
“行了，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我在老宅门口等你。”
那头说完就挂了电话。
姜雾手机上那个好字还没打出来，这会儿拧着眉头。
她轻轻叹了口气，删掉了刚打的好字，重新输入：嗯……
可是打完几行字，又觉得不太对劲，又删了。
反反复复。
傅砚川那边，一直看着姜雾那边正在输入中。
最后，傅思远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姜雾捏着手机，“刚才傅思远打电话来，说老爷子明天晚上寿宴，让我跟他今晚先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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