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宋耀祖没反驳,而是四下看了看,随即伸手去解裤腰带。
见状,宋美凤一愣,眨巴着豆大的眼睛,不解问道:“宋耀祖,你要干啥?”
宋耀祖一脸无语,回应道:“屋里没镜子,我撒泡尿给你照一照。”
宋美凤听后,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宋耀祖这个小王八蛋,拐着弯骂她!
“宋耀祖你小子别跑,我和你没完。”
宋美凤张牙舞爪扑上去,作势要打人。
宋耀祖也不是傻的,提着裤子,围着屋子来回跑,仗着身体灵活,绕了几圈,愣是把宋美凤累到体力不支,撑着膝盖,呼呼直喘。
“宋耀祖,你小子等着,我早晚收拾你。”
另一边。
姜老太见时间差不多了,安排姜长海给宋建国母子松绑。
姜长海走到院子里,大手解开绳子,将人放下来。
被吊起来三四个小时,宋建国母子喝了一肚子西北风,脸上身上都是湿的,得益于姜长海泼的那桶凉水,母子俩身上结了厚厚一层冰碴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俩人已然冻得都快没知觉,再不把他们放下来,俩人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出去了。
姜长海打圈收起麻绳,扛在肩上,又弯腰将母子俩夹在咯吱窝下,丢回屋里的地上。
感受到室内的温度,宋建国母子渐渐缓过来,手脚恢复知觉,咬紧着牙关,睁开眼,看到白炽灯散出刺眼的光亮。
“耀祖。”
“美凤!”
宋老太脸颊通红,全身上下都烫的厉害。
她站不起来,哼唧着呼唤女儿和孙子的名字,叫他们扶自己起来。
“别叫唤了,把药吃了。”
姜老太手上拿着牛皮纸包装的药粉,这药是兽医给牲口治风寒感冒的,里面还加了活血化瘀的三七粉。
两种药掺在一起,最多有副作用,但绝对吃不死人。
姜老太拔掉臭袜子,揪着宋老太后脑勺的头发,将人扯起来,也不管计量是多是少,就往宋老太嘴里灌。
“咳咳咳!”
苦涩干巴的药粉进到嘴里,宋老太闭着眼睛,咽不下去,反倒呛的她止不住咳嗽。
“真麻烦!”
姜老太掸干净身上沾到的粉末,不耐烦起身倒了碗水,捏着宋老太鼻子灌下去。
药粉顺着温水,进到肚子里。
宋老太被折腾这一遭,已然是上气不接下气。
解决完婆婆,姜老太走出几步,来到宋建国面前,把剩下的药粉,全数喂给宋建国。
看着俩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姜老太眼皮都没挑一下,特地跑了几个邻居家,才从换到两个馊掉的玉米面饼子。
邻居原本是打算丢掉的,姜老太端着一碗白米来换,邻居都懵了。
精米换馊饼子!
想了想,反正也不吃亏,就和姜老太换了。
姜老太一点也不觉得被占便宜,临走前,还嘱咐对方以后再有粮食馊掉的,统统给她留着,她要拿回去喂狗。
“赶紧吃吧。”
姜老太姜菜饼子踢给两人。
这才第一天,万事开头难,宋建国母子的好日子在后头!
“姜翠兰,你个丧门星,你这样虐待婆母、丈夫,你会遭报应的。”
宋老太不堪受辱,眼神仇恨,手掌心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和姜老太对线。
姜老太一脚踩在宋老太的手背上,脚尖用力碾磨。
“啊,好疼!我的手。”
听着宋老太吃痛的嚎叫声,姜老太勾起嘴角,居高临下,冷道:“我只不过是用你们曾经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们而已,你怎么急眼了!”
报应!
如若真要说报应,那宋老太可要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就是你们宋家的报应,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这群姓宋的没好果子吃。”
北方冬天,大雪纷飞,滴水成冰的时节。
在外面站一会儿,都会冻得手脚冰凉。
河水结冰,她生完老二,还没出月子,宋老太就让她去河里洗衣裳。
她抱着老二,跪下苦苦哀求,换来的是宋建国的拳打脚踢。
宋老太指着她脑门,骂她是懒婆娘,生了一个又一个的赔钱货,给老宋家丢人现眼。
宋老太骂她就算了,还指使宋建国把她吊在村口的老树上,吹了一天一夜的冷风。
后半夜宋建国赌钱赢了,心情好了些,路过村口时善心大发,才将她拖回家,丢到土炕上,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姜老太高烧三天三夜,身上烫的吓人。
万幸身体素质不错,姜老太硬是熬过来了,没有在外冻死,也没躺在床上病死。
和往昔的宋建国母子相比,她已经够善良了。
她只让宋建国母子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事后,还给他们喂水喂药。
一巴掌扇在宋老太脸上,姜老太:“有力气和我叫板,菜饼子不用吃了,等你什么时候学会闭嘴,才配吃东西。”
姜老太捡起地上的饼子,没收。
宋老太有本事就和她刚到底,看谁先低头。
姜长海回去交接班,姜老太披上衣服,送姜长海出门。
五个女儿出屋打水洗漱,有说有笑的,路过宋老太和宋建国,她们看都不看一眼。
宋老太嘴上不服输,来不及骂赔钱货们和她们那个死妈一样不是人,余光注意到几步远外的宋建国一动不动。
“儿啊,你别吓妈,快醒醒。”宋老太匍匐着爬过去。
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才把宋建国弄醒。
宋建国掀开眼皮,母子俩对视的瞬间,宋老太松了口气,擦眼泪喜道:“吓死妈了,儿啊,你醒了就好。”
宋建国嘴角残留着药粉,开口第一句话:“姜翠兰去哪儿了?”
宋建国目光环视屋内,寻找姜老太的身影。
是姜翠兰把他们母子害成这副样子!
宋建国唇色青紫,眼神怨怼。
他一个大老爷们,让个老娘们欺负成这样!
是可忍,熟不可忍!
“儿啊,你还不知道吧。那个丧门星在附近的小市场摆摊,我今天躲在角落里,看的真切,她一天就赚了几十块钱。”
宋老太和宋建国之间没有秘密,将今日尾遂姜老太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讲给宋建国听。
“姜翠兰摆摊赚钱?”
宋建国以为自己耳朵冻出毛病了。
“她哪来的门路摆摊?”
进货,租摊位,卖货,这些都是需要人脉资源的。
眼下,各大国企工厂改革,编制人员下岗,好多人为了维持生计,挤破脑袋想在市场弄个摊位,都进不去。
姜翠兰不声不响的,没和他商量一句,偷偷摸摸地在市场做起生意来,一天就赚了那么多钱!
“妈不知道。”
宋老太晃了晃脑袋,姜老太转变的太快,她一时间也摸不到头脑。
“不管她是走了什么门路。既然她不让我痛快,那我也不会她好过。”
宋建国费力坐起身,摸起地上馊掉的饼子,就往嘴里塞。
“儿啊,快别吃了,会吃坏肚子的。”宋老太慌忙阻止。
宋建国不以为意,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卖力咀嚼着菜饼子,味道实在不好,他嚼了几下,梗着脖子,咽进肚子里。
玉米面粗粮,嚼着都扎嘴,咽下去的瞬间,喉咙就像吞了块石头,噎的宋建国锤着胸口,好半晌才顺过气。
即便如此,他还是大口大口的继续吃。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和姜老太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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