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尊重点。少拉拉扯扯的，从今往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赵寡妇看到宋建国，就满肚子的气，用力甩开宋建国的手。
“钱都还给你们两口子，宋建国，你还装什么！“为了凑够钱还给姜老太，赵寡妇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亲戚朋友借了一大圈，就差去卖血了。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赵寡妇坚信宋建国和姜老太设计她，赔了身子，一分钱又没捞到。
她亏死了！
宋建国被甩了个趔趄，后退几步，勉强站稳，摸着心口，失落地望着赵寡妇，“桂芝，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宋建国言辞委屈，颇有种中年失恋的味道。
姜老太冷眼旁观，若非她和宋建国还是夫妻关系，她差点就共情了。
“我可不敢要你的真心，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报警抓你，让你吃花生米。”
赵寡妇皱眉，听着宋建国的花言巧语，只觉恶心反胃。
说完，赵寡妇拂袖走人。
“桂芝！”
宋建国如同琼瑶剧中的女主角，面带忧伤，恋恋不舍地追出去两步。
这么多年的相好，就这样弃他而去。
伤心，难过，愤怒......万般情绪交织。
忍着眼角的酸涩，宋建国吸了吸鼻子，转身看向罪魁祸首姜老太，那眼神虎视眈眈，好似恨不得把姜老太剁碎喂狗。
“臭婆娘，这下你满意了吧！”
宋建国咬着后槽牙，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姜老太愣是被气笑了。
好家伙！
她感谢宋建国，让她知道一个人能厚脸皮到何种地步！
姜老太快步上前扯着宋建国的衣领，啪啪啪，就是几个大鼻窦。
今日份KPI开始！
姜老太扇的手心酥麻刺痛。
宋建国则是脑瓜子被打的嗡嗡直响。
随后，宋建国感觉头皮一紧，姜老太扯着他的头发，怒气冲冲地将他拖进，脑袋按进厨房半人高的水缸里。
咕噜噜！
水面冒出一串气泡。
溺水感让人窒息，宋建国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去抓身边的东西。
姜老太抡起灶台上半新不旧的葫芦水瓢，咚的一声，重重敲在宋建国后脑勺上。
”不是问我满不满意吗？那我就让你知道我满意的标准是什么。“宋建国越挣扎，姜老太就越兴奋。
掐着时间，宋建国快要憋死过去之际，姜老太将人从缸里拎出来。
宋建国衣服打湿，一脸的水，站在水缸前，张嘴，口鼻并用，大口呼吸着。
没喘两下。
”姜翠兰，你他妈....."不给宋建国骂完的机会，姜老太按着宋建国的脑袋，再次插入水缸里，丝毫不手软。
时间差不多，将宋建国薅起来。
“咳咳咳，姜翠兰，你有种，一而再再而三折磨我，等我逮到机会，我早晚弄死......咕噜噜......”
第三次被姜老太薅起来时，宋建国明显语气弱了许多。
"孩他妈，我错了，我......咕噜噜....."反复多次。
宋建国让姜老太折腾的，彻底没了脾气，脸色憋得青紫，身体软成一滩烂泥，瘫坐在水缸另一侧的柴火堆上。
“儿啊！”
宋老太这个老货还没回乡下，昨天让姜老太打出的伤没好全，撑着拐杖忙走进厨房，见到宋建国这般模样，当即丢开拐杖，扑过去。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啊！”
宋老太一边抻长袖子，给宋建国擦脸，一边哭天抹泪，手指指向姜老太，“你个黑心肝的婆娘，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不得好死。”
姜老太转了转发酸的肩膀，只顾着收拾宋建国，忘记宋老太这个贱皮子。
“老太婆，你再骂，我就把你扒光了，绑在树上，让大伙免费参观！”姜老太敛眉，怒呵一声。
宋老太不禁身子一震，忙护住胸口，看向姜老太的眼珠颤抖不止。
她这个儿媳妇，自从前些日子，被她儿子毒打过一次，就跟中了邪似的。
换做以前，宋老太是不可能怵姜老太的。
但经历过这度日如年的几天，姜老太的狠毒，宋老太深有体验，万一姜老太真把她扒光了，吊在树上丢人现眼，她哪还有脸见人！
“你不许过来，...我这么大岁数了，你要是扒我衣服，我就去...就去派出所报警。”
姜老太勾起嘴角，听到这话，她不屑轻笑，“不用你威胁我，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丢到派出所门口，让民警同志给你做主。”
姜老太所做的一切，皆是效仿宋老太和宋建国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
乡下没有派出所。
宋建国把她打的没有人样，她实在是受不了，就说要去村长家讨公道。
宋老太怕家丑外扬，联手宋建国，扒掉她的裤子，让她出不了门。
旧社会婆婆刁难媳妇那一套，宋老太学了十成十，三天两头的不欺负她，宋老太就浑身不自在。
“别脱我老婆子衣裳，裤子也不行，快住手。”
“哎呦老天爷啊，儿媳妇扒婆婆的裤子，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啊。”
宋老太自身难保，无法顾及上气不接下气的宋建国，两手死死攥着裤腰带，她这么大把年纪，丢不起这个人。
姜老太冷笑，祸害遗千年，她这个损人只为利己的婆婆，最是惜命，才舍不得死。
一巴掌打在宋老太脸上，姜老太道：“老实点，再得瑟，也把你按进水缸里清醒清醒。”
自从姜老太重生，巴掌就像不要钱似的，一言不合，就开扇。
这才几天的工夫，宋老太和宋建国母子俩身上没一块好皮，脸上更是血淋淋一片，巴掌印叠着巴掌印，看着就触目惊心。
此刻，厨房柴火堆前。
婆媳俩，一个拼命往下拽，一个咬牙护住衣裳裤子。
俩人极限拉扯。
突然间，门外传来王癞子的叫喊声：“老宋家有没有会喘气的，赶紧滚出来一个！”
姜老太闻声，停下手中动作。
王癞子来干嘛？
彩礼钱不是已经还回去了！
姜老太心存疑惑，一脚踢开哭咧咧的宋老太，推门，大步走出去。
“好媳妇，我是你男人，我找南马路的黄大仙算了，咱俩今晚入洞房，明年保准能生出个大胖小子，给我们老王家延续香火。”
王癞子一脸色迷迷的混账相，伸出油腻的大手，就要拉扯大女儿的胳膊。
大女儿没经历过这种事，被吓得愣在原地，眼圈都红了。
有姜长海在，自然不会让外甥女受欺负，大步上前，挡在外甥女面前。
一米九的身量，压迫感十足，居高临下吼道：“谁是你媳妇！再拉拉扯扯的，别怪我不客气。“王癞子脚下虚浮，明显是没少灌黄汤。
面对身高体重都占优势的姜长海，王癞子眼睛睁大，瞬间醒酒。
害怕归害怕，但街坊邻居叫他癞子，自然是因为他不是个好对付的。
“你少多管闲事。我告诉你，宋建国收了我的彩礼钱，是他亲口答应，把他家大闺女卖给我当媳妇，我来找我媳妇，你算哪根葱，凭啥不让。”
王癞子仰起脖子，一双下三白的眼珠满是算计。
“你胡说。我家已经把彩礼钱送还给你了。”
大女儿站在舅舅身后，咬着唇瓣，鼓足勇气反驳道。
她妈把彩礼钱给她后，出门去隔壁刘婶子家后，当天她就和老二一同去王家，把钱交到王癞子手里。
千真万确，无从抵赖。
“你把钱还给我了！谁看见了！”王癞子嘴巴一歪，公然耍起无赖。
“你！你这人不讲信用。"大女儿秀气的脸蛋胀的通红，天性纯善的姑娘家，即使再气愤，也说不出更恶毒的话。
”怎么是我不讲信用！宋建国收彩礼钱的时候，家属院里的老少爷们都看到了。你说把钱还给我了，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分明是你们宋家把钱花完了，想赖账。“王癞子和宋建国年纪差不多。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俩人志趣相投，日常哥们相称。
王癞子之所以来闹，是她出门摆摊不在家，宋建国找到王癞子，教唆王癞子来给她添堵，还是王癞子自己的主意。
不管是哪一种，姜老太都不会让王癞子这种小人如愿。
”姓王的，谁收了你彩礼钱，你就找谁。“姜老太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神色从容，”你也说了，钱是宋建国收的，那你就进屋去找他要。大妮儿是我闺女，我这个亲妈不同意，谁也别想左右她的婚事。”
王癞子定睛看向姜老太，眼底闪过狡黠，“我找宋建国有什么用，反正我花了钱，我只要媳妇。”
姜老太冷眸染笑，打量着胡搅蛮缠的王癞子，“要媳妇是吧，行，你等着。”
说着，调头走回屋内，扯着宋建国的一条腿，将人丢到台阶下。
“冤有头，债有主，谁拿了你的钱，谁嫁给你。别看宋建国是个男的，他养尊处优，没干过力气活，一把年纪还是细皮嫩肉的，带回去，洗干净屁股，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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