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妮后撤半步,一个侧身,高抬腿,不费吹灰之力,将宋耀祖手中的菜刀踢飞几米远。
“孬货,就这点本事。”
宋四妮脚跟落地,面色淡然地对着宋耀祖勾了勾手指。
“来啊,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大能耐。”
宋四妮天生力气大,在大院里和人掰手腕,无论男女,从来遇到过对手。
别的女孩子喜欢打扮自己。
宋四妮上蹿下跳,上树下河爬屋顶,没一个她不擅长的。
去邻居家送东西,偶然间看到电视上播放的武侠剧,一瞬间,好似打通宋四妮的任督二脉,没经过专业训练,也没有师父指点,她自己照猫画虎,对着电视,学了些招数。
为了不给姜老太和姐妹们惹麻烦,之前,她常常躲在啤酒厂巷口。
宋耀祖晚上回家,宋四妮从背后将人用麻袋套住脑袋。
宋四妮捆住袋口,把宋耀祖当沙袋打,练手。
宋耀祖看不清是谁打的他,事后只能吃瘪。
不只是宋耀祖,宋建国,她也没少揍,而且专攻下三路。
家里有老婆,还出去搞三搞四的。
在她心目中,早就不认宋建国是她爹。
姜老太和宋建国出门办离婚去了,从今往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宋耀祖不用叫她姐,她也不认宋耀祖这个弟弟。
“赔钱货,你以为我怕你?老子和你拼了。”
宋耀祖啐了口唾沫,没了趁手的武器,气恼之下,举起胳膊冲过去,势必要狠狠教训宋四妮。
宋四妮扯了扯嘴角,宋耀祖和她拼命?
好笑,宋耀祖的命很值钱吗?
尽拼这些不值钱的玩应。
刹那间,宋耀祖倒腾着细胳膊细腿冲上来。
宋四妮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把握住宋耀祖不堪一折的手腕,身体半蹲,一个过肩摔,宋耀祖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砰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啊,我的胳膊。”
宋耀祖抱着脱臼的一侧肩膀,身体蜷缩,在地上打滚。
“耀祖!我的大孙子哟!”
宝贝孙子出事了,宋老太不待在一边看热闹了,迈开步子,小跑过来,“赔钱货,你没人性,对亲弟弟都下得去手,和你那个丧门星的死妈一样……”
宋老太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宋四妮扯过宋老太的肩膀,膝盖用力顶住宋老太的肚子,顷刻间,宋老太瞪大三角眼,呈‘<’射出人群。
宋老太屁股先着地,惯性滑出院外,屁股差点磨出火星子。
惊魂未定之际,宋四妮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脚踩在宋老太的老寒腿上,将人控制住。
然后,在场众人就看到,宋四妮掰开宋老太的嘴,两只手,一上一下,用力往后扯。
“老东西,你才死妈。不会说话,满嘴喷粪,我把你嘴撕烂,你以后就不能出来污染环境了。”
宋四妮是个暴脾气,吃软不吃硬,凡事只用拳头解决。
对付贱—人,她向来不虚张声势。
“啊,我的嘴,疼啊,疼!!”
宋老太哀嚎声尖锐又痛苦,嘴巴张到最大,口水顺着撕裂的嘴角,流到耳根子。
她好歹是宋四妮的亲奶奶,宋四妮这么对她。
不愧是丧门星的女儿,真是把她往死里整啊!
“别别别,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说了。”
宋老太双手拍地,眼泪糊了一脸,支支吾吾向宋四妮求饶。
“老东西,嘴巴这么臭,快闭嘴吧。”
宋四妮嫌弃地皱着鼻子,俯身,抓起一把土,囫囵塞进宋老太嘴里。
村路上,日常不是村民们走过时,咳嗽,吐出口粘痰,就是猪牛羊狗之类的畜生经过,憋不住了,随地拉屎撒尿。
宋老太被塞了一嘴加过无数料的脏土,怪异的味道在口腔蔓延,恶心的她肠胃涌动,没忍住,挣脱开宋四妮,掐着脖子,跪在地上,哇哇大吐,吐的昏天黑地,就差把前年的隔夜饭也交代出来了。
处理完宋老太和宋耀祖,宋四妮回身,冷着脸走向人群中央的王秀梅。
王秀梅让宋四妮砸了一桌子,额头鼓起大包,刚又被宋老太狠削了一顿,好不容易迷惑宋耀祖,把自己摘出来。
奈何宋耀祖战斗力太弱,全然不是宋四妮的对手。
目睹宋老太祖孙俩的惨状,王秀梅牙齿打颤,双手撑着地面,慌张向后躲。
“走开,宋四妮,你走开,不要过来。”
王秀梅瞳孔放大,玩命摇头。
她先入为主,以为宋四妮年纪小,个子不高,身量纤纤,好摆布。
见识过宋四妮的厉害后,王秀梅这才知道人不可以貌相。
宋四妮粗鲁暴力,一只手能打她五个来回,不带喘口气的。
“四妮,算了吧。打了你弟弟,又打了你奶,就别再闹了。”
“四妮,你还是个没出门子的大姑娘,这么彪悍,将来哪还会有婆家敢要你。”
“要不是你,你嫂子也不至于稀里糊涂地和冯婆子的儿子睡到一张炕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个做姑姐的,也别太过分……”
围观村民们看不下去,出言责备。
宋四妮闻言,脚步一顿,看向不明所以的村民,“你不知道细情,就别乱逼逼。”
什么叫要不是她,王秀梅不至于和严刚睡到一张炕上。
若非她反应够快,及时从冯家跑出来,此时此刻,衣不蔽体、让全村人看笑话的就是她。
村民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明事理。
这些人蠢死了。
宋四妮攥紧腿侧的拳头,眯了眼睛,懒得和这群蠢人白扯,扬起拳头,又要用物理输出让对方强行闭麦。
“住手。”
姜老太和宋二妮走进人群,出言制止宋四妮。
“妈!”
见到姜老太,宋四妮凌厉的目光,秒变温柔乖顺,放下拳头,快步跑过去抱住姜老太。
如同猛兽见到亲近的猎人,才愿意卸下防备,露出最柔软的肚皮,寻求安慰。
外人只知道宋四妮一再动手打人,却不知道她才是整场唯一的受害者。
当妈的,哪有不了解自己女儿的。
姜老太抬手,抚摸着宋四妮冻红的脸蛋。
四妮爱动手的问题,回家关起门来,她再慢慢教。
当务之急,是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不能让女儿白受委屈。
“大家刚才也都听到了,宋老太说是王秀梅宣称在家无聊,拉着四妮出门的。”姜老太站出来,为女儿主持公道。
听着姜老太的提醒,围观村民们回过神,方才宋老太确实说过这话。
但这不足以证明宋四妮是受害者。
姜老太抬脚,走向缩在角落里的冯婆子母子。
姜老太是过来人,严刚大冷天的,打着赤膊,仍旧面红耳赤,身体发燥,显然是有问题。
姜老太上前,一把拉住心虚的冯婆子,呵斥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咱们也别在这儿瞎乱掰扯。走,去派出所,让民警同志主持公道。”
冯婆子做了亏心事,哪有胆量去派出所。
“建国媳妇,咱们一个村的,有话坐下来慢慢说,没必要经官。”
她只是想给儿子娶个媳妇。
药是她买的,也是她亲手下的。
无论是宋四妮,还是王秀梅,自家儿子确实碰了宋家的女人。
闹到派出所,她和儿子都得蹲笆篱子。
冯婆子不懂法,但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悖人伦纲常,肯定要受处罚。
于是,冯婆子拉着姜老太,竹筒倒豆子般,把实情说了个遍。
“建国媳妇,这是真不赖我们娘俩。是你儿媳妇王秀梅,她收了我家彩礼钱。原本…原本想对你家大妮下手的。你家大妮回城里了。王秀梅就找上门来,和说我,让宋四妮代替嫁过来。
怕你家四妮不同意,王秀梅指使我去找咱村的张屠夫,买配牲口的药,放到茶水里。
没想到,阴差阳错,你家四妮没喝,喝的是王秀梅。”
冯婆子说完。
围观的张屠夫想了想,开口附和道:“冯婆子没说谎,前些天,她来我家,说是家里的母猪不下崽子,花了五分钱,从我手里买走一包配种的药。”
冯婆子寡居多年,风韵犹存。
恰逢张屠夫媳妇回娘家。
冯婆子扭捏着登门,说什么配种、助—兴,搞得张屠夫一度会错意,以为冯婆子对他有想法,撩的他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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