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老太的话,姜老太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
和前世一样,宋耀祖生病了。
不过,貌似时间对不上。
涉及五妮一条人命,姜老太明确记得宋耀祖生病是今年六月下旬,海城入夏。
然而,现在刚进五月,天气时不时抽风,冷飕飕的,阴晴不定。
“你们这两个赔钱货,怎么还不跟我走!”宋老太偏瘫,撑着拐杖,说话也口齿不清,攥着三妮五妮的手却用足力气,唯恐俩人跑掉,没人去救宋耀祖。
“你俩是不是也要学王秀梅那个小—娼—妇,祸害耀祖,想让我们老宋家变成绝户。”
三妮五妮不是小孩子,闻言,都听出事情不寻常,齐齐扭头看向姜老太。
“老东西,说完了?拿开你的脏手。”
亲儿子住院,姜老太一点不担心,脑中自动播放“今天是个好日子”。
宋老太这个老不死的,像只报喜的百灵鸟似的,姜老太看着觉得格外顺眼。
眼下,喜事,她听完了,宋老太可以滚了。
姜老太上前,一把从宋老太手中,把两个女儿扯到身后。
她一个无病无灾的中年妇女,对付站都站不稳的宋老太,自然不在话下。
宋老太受力,身子一晃,腋下的拐棍应声倒地,人也站不住,朝着姜老太家门口,斜斜倒下,脑袋磕到门前的水泥台阶上,咚一声,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出个鸡蛋大小的红包。
“哎呦,疼死老婆子我了。”
宋建国不在家。
宋耀祖中毒住院,她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太婆,又是缴费,又是挂号,推着宋耀祖辗转各个诊室。
宋老太忙的脚打后脑勺,实在是无力应付,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啤酒厂家属院。
她一肚子火气,走进院子就开骂。
一骂虎毒不食子。
前儿媳姜老太心是铁打的,儿子躺在急诊室里生死不明,她不闻不问,装成没事人似的。
二骂老天无眼。
遭遇不测的,为什么是她的心肝宝贝大孙子,为什么不是五个不值钱的赔钱货?
待到宋老太骂到嘴角冒白沫,这才拾到拾到,去敲自家老房子的门。
一开门,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皮肤黝黑,抱着短粗胖的胳膊,没好气地问她是谁。
这房子是她儿子凭本事弄到手的!就算婚离了,房本上也该还写着她儿子的名字,只是让丧门星母女借住而已。
问她是谁?
宋老太以为对方是姜老太家的穷亲戚,当即挺直腰杆,报上名号。
对方听完,居高临下扫视她一眼,一句:“你说的人,我不认识。房子卖给我家了,就是我家的。愿意撒泼,去院子里自己耍去,少来我家门口碍眼。”将她打发。
砰一声,房门从里面关上。
宋老太碰了一鼻子灰。
丧门星把房子卖了?
宋老太不信邪,抬头还想敲门。
然而,想到对方肩宽腰肥的样子,欺软怕硬的宋老太怂了。
宋老太的风评,家属院无人不知。
过往的许多年里,宋老太如何来作妖,如何欺负姜老太母女,邻居们都看在眼里。
前段时间,王家人从村子里回来,为了维护王秀梅的形象,更是没少添油加醋地编排宋家人。
因此,宋老太堵在大院门口,逢人就问姜老太母女搬去哪儿,邻居们视若无睹,没一个搭理宋老太的。
宋老太没办法,只能撑着拐杖,一颠一颠地赶去市场,蹲在市场外面。
姜父姜母收摊后,宋老太东躲—西—藏地尾随老两口一路,果然让她找到姜老太新住址。
不等她酝酿好情绪,一举冲进去。姜老太领着两个赔钱走出来,正中宋老太下怀。
“姜翠兰,我是你婆婆,是你长辈。你推我,你丧尽天良。”
宋老太忍疼,摸起拐杖,架在咯吱窝下,从地上爬起来,指责姜老太的同时,上手去抓三妮五妮,“你们两个赔钱货躲什么躲。你弟弟命都快没了。鬼知道王秀梅那个贱婆娘给你弟弟吃了什么。你们俩不能见死不救,傻站着干什么,快跟我走啊。”
宋老太好一番折腾,从医院到啤酒厂家属院,从家属院到市场,又从市场跟踪到大学城附近的居民楼,就是为了救活宋耀祖。
姜老太眼疾手快,不等宋老太靠近,移步上前,挡住宋老太的去路。
听着宋老太的话,老宋家似乎出大事了。
姜老太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落井下石的事,她太爱干了。
特别是看到宋家家宅不宁,鸡飞狗跳,每个人都不得好报,这才对得起宋老太赠与她的‘丧门星’称号。
“老东西,你让三妮五妮去医院配型,也不是不行。”姜老太邪笑道:“但你总要把话说清楚,宋耀祖到底怎么了。否则,凭什么让我这两个清清白白的闺女跟你走。”
五妮体弱患病,心思自然就重些。
姜老太的话音落下,五妮脸色一白,错愕看向姜老太后脑勺。
她妈…她妈舍得让她和三姐,去医院给宋耀祖配型?
她们表面上和宋耀祖断绝母子关系,然而骨子里,还是和她爸她奶一样重男轻女,认为儿子比女儿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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