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鸾点头，很支持楚灵霄这个想法。
“本来我也打算跟你说这件事，我算过那些调料，光今天卖出去的分量，就快接近三分之一了，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不出一个月，肯定要卖完。”
“好，那就每人每天最多限量两份，可以请下人预约，也可以亲自来，但是不准帮别家预约。”
“好。”
第二天，店小二就把新品需要预约的消息告诉所有客人。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还有人抗议，甚至有不长眼的想要闹事，都被楚灵霄的侍卫打出去了。
自此，众人乖乖听从安排。
预约制没有让生意变得凄凉，每天的客人依旧很多，生意爆满。
婷婷和香兰很快上手，加上楚灵霄有心想让柳惜鸾休息一会儿，就让管家也去帮忙了。
有他们三个在，二人的确轻松了很多，不然一个在前台一个在后厨，每天都累的不行。
临近过年，风中夹杂着几丝凉意，大街上已经开始布置了，红灯笼高高挂着，连摆摊的小贩也装扮得红红火火。
她们顺着街道往前走，偶尔会停下来看点有意思的小东西。
“这个很适合你。”柳惜鸾拿起一只红白渐变的小狐狸手串，放在楚灵霄脸旁边对比了下：“好看又聪明。”
“那这个就像你。”楚灵霄拿起一只纯白色的狐狸簪子，在她的发髻上比了下，感觉做工也不错，直接付钱，然后给柳惜鸾插在头上。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柳惜鸾弯眸，肉眼可见的心情很好。
她买下手串送给楚灵霄，后者大大方方收下，两人相视一笑，如同亲密的好姐妹那样。
“柳姐姐？”耳边响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小声的，带着点欣喜和委屈的。
二人同时转头，便看见苏胧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身后，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柳姐姐，殿下，竟然真的是你们，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苏胧月惊喜的看着她们，似乎真的很高兴能见到她们。
搞得楚灵霄差点以为，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
柳惜鸾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是你啊，有事吗？”
“柳姐姐……我们现在已经生疏到这个地步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柳惜鸾不想闹得太难看，也不打算被人围观，于是她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语气比刚才更加疏离。
“一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说得太清楚，对大家都不好。”
“灵霄，我们走吧。”
柳惜鸾面对楚灵霄时，又是温和亲近的模样。
她前后变化过于明显，苏胧月自然能察觉到。
她咬着唇，眼泪从眼角顺着眼眶往下滑落，脸上充斥着委屈和难过。
这一幕本该惹人心疼，可或许知道了苏胧月并不像表面那样真诚和简单，柳惜鸾心里没什么起伏。
她和楚灵霄对视一眼，转身欲走。
没想到苏胧月忽然伸出手去拽柳惜鸾的袖子，她下意识一抬手，力道不是很大，苏胧月却叫了一声，整个人往后倾倒，下一秒便摔在了地上。
“柳姐姐……”她可怜兮兮的抬起头，委屈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们相识了这么久，仅仅因为别人的几句话，你就要疏远我吗？”
柳惜鸾脚步上前，想要把人扶起来，可听到她的话，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就连原本想等柳惜鸾自己处理的楚灵霄，也因为她这句意有所指的指控而转过头来。
点谁呢这是？
不敢明着说她，就话里有话是吧？
楚灵霄冷冷勾唇，她之前给苏胧月的教训还不够是吧？
“你们在干什么！”
耳边响起一道怒吼声，容睿跑过来，手里还提着糕点铺的掌心，他将苏胧月扶起来，担忧的开口问她：“有没有摔倒哪里？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没事的表哥，是我自己没站稳，你不要误会柳姐姐和殿下。”
她半缩在容睿的怀里，我见犹怜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升起三分怜意。
除了楚灵霄和柳惜鸾。
明明苏胧月已经解释过了，可容睿看向她们的眼神依旧带着防备，好像她们真做了什么似的。
楚灵霄气笑了。
一个绿茶一个瞎眼的蠢货，要亲近滚回去亲，在她面前演什么虐恋情深呢？
“容将军，没听见苏胧月的解释吗？她自己没站稳，跟我们无关，你的眼神收敛一点。”
“有这打扰本宫的时间，不如管好你的人，明知道本宫不待见她，还执意凑上前来，不是找骂吗？”
楚灵霄言辞犀利，不留一点情面，却句句说到点上。
容睿无从反驳，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再次浮现出来，他想开口，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
“殿下，我们走吧。”
楚灵霄嗯了一声，看向苏胧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告：“最后一次。”
“苏胧月，本宫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她们的身影没入人群里，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容睿看着她们，眼里有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复杂情绪。
“表哥？表哥！”苏胧月骤然拔高声音，容睿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她：“这是你想吃的那家芙蓉酥，我都给你买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好~谢谢表哥。”苏胧月勉强扯出一抹笑，没忘记刚才容睿的失态。
走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开口：“表哥，你有没有觉得，长公主最近的变化很大？”
“确实……胧月，不可妄议皇室中人，这种话下次在外面就不要说了。”
“……好，我知道了。”苏胧月笑容淡了下去，身侧的手攥紧了几分，原本清澈无辜的眼神，此刻在容睿看不见的地方，多了几分阴沉。
“等过两天没那么冷了，我陪你去八方来客，你不是想去很久了吗？”或许是察觉到苏胧月情绪不高，容睿主动开口。
果不其然，苏胧月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还有丽香阁，我听府中下人说，这两家店铺卖的东西都是之前京中没有出现过的，还是柳姐姐开的店，我肯定要过去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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