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这些贵妇们对于《十万个为什么》都不太感冒,她们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养颜,小孩只是一个来此的理由。
当然,这个理由,就是王熙为她们精心设计的。虽然是唐朝,女性出门,还是有些不便的。
但今日的戏曲,她们可真是极其入戏,这心里是既害怕,又期待。
无论有没有遇见过天花,当下人们对于天花那是极具恐惧心理的。
而根据《十万个为什么》戏曲的套路,一般开头遇到一个问题,然后无为子是力排困难,解决这个问题。
之前什么重力,浮力,气力,等等理论知识,对于人们而言,其实并未太多感触。
但是这回遇到的是天花!
难道难道无为子连天花都有办法解决?
不会吧!
不会吧!
却不知,这是王熙他们有意安排的,其目的当然帮助他们的爹爹减轻在朝中的压力,只要这门思想得到越多人认可,那么爹爹们在朝中所面临的压力,自然也会越小。
说实在的,对于爹爹们,他们还是非常舍得的,只要爹爹们愿意努力。
正当大家全神贯注观看戏曲时,王熙和薛宝儿却躲在屋里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一番唇舌交流后,鼻息咻咻的薛宝儿,眸含春水地望着王熙。
王熙轻佻地用手指勾了下薛宝儿那圆润的下巴,嘻嘻笑道:“宝儿姐,你可真漂亮。”
薛宝儿嘴角微微上扬,“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说着,她又嘟着小嘴道:“只可惜,还得变回去。”
王熙摇摇头道:“这没办法啦,你爹要是看到你这模样,那不得打死你去,顺便也将我打死。”
薛宝儿道:“可是阿史那怎么就行。”
王熙眼眸一转道:“那也没有办法,她可是我的女人,我允许她这么穿。”
薛宝儿突然坐直身,轻轻拍了下他的胸膛,“我就不是你的女人么,除了.我可都.!”
这婆娘下手还是这么重。王熙揉着胸膛道:“宝儿姐当然也是我的女人,但宝儿姐可还没有过门,宓儿已经过门了。”
薛宝儿道:“那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王熙道:“我随时都行,我不怕。”
“还算你有些良心。”
薛宝儿撅了下小嘴,“不过还是等等,我.我怕。”
王熙道:“那行,反正咱们年纪还小。”
说着,他眼眸一转,“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让宝儿姐保持住这妆容。”
薛宝儿激动道:“什么办法?”
王熙摇头晃脑道:“就是我帮宝儿姐画一张像。”
薛宝儿眼中一亮,“是呀!我怎就没有想到这办法。”
王熙道:“这主意厉害么,宝儿姐打算怎么谢我。”
薛宝儿娇羞一笑,主动往王熙怀里拱了拱,“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怎样?”
王熙心都是酥了,嘻嘻道:“别蹭别蹭,小心走火!”
马上,他便帮薛宝儿画了一张画像,简直就是当代艺术照,哄得薛宝儿主动献上香吻。
“翁翁,孙儿回来了。”
一蹦一跳的张岱回到家里,见张说坐在堂内,立刻是跑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在这些家庭内,家教是非常森严的,不管在外面多么放荡,回到家,面对长辈,绝对是恭恭敬敬。
张说笑道:“岱儿,你是去看戏曲的,还是去演戏曲的,怎么满头大汗。”
这一旁的宁亲公主道:“爹爹有所不知,这孩子一路上学着那无为子,就没有停过。”
“是吗?”
张说笑问道:“那岱儿今日又从无为子那里学了什么学问?”
其实他暗中也在观察这门学问,毕竟这是皇帝极其推崇的,他身为中书令,不管认同与否,自然也得跟上,要真跟皇帝聊不到一块去,那他这中书令可也就到头了。
“今儿的学问可是厉害了。”张岱很是得意道:“孙儿今日学到的是如何治愈天花。”
“原来是治愈!”
张说突然猛地一怔,仿佛听错了一般,“治愈什么?”
张岱嘚瑟道:“天花啊!”
张说倏然起身,惊呼道:“治愈天花。”
“嗯!”
张岱吓得小脑袋一缩,“孙儿可是没有撒谎,翁翁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娘。”
张说又看向宁亲公主。
宁清公主点点头道:“今日那戏曲讲得确实是如何治愈天花,但那法子到底行不行,儿媳可也不知晓。”
张岱立刻道:“无为子说行那就一定能行。”
张说瞧了眼张岱,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这有些夸张了吧。
其实何止是夸张,简直就是无法理解。
轻描淡写,就来个治愈天花,要真是如此的话,那真是人人都得去看《十万个为什么》。
仅仅过去一日,有关无为子种牛痘治天花的故事,便以惊人的速度传开来,几乎人人都在谈论。
到底这天花与每个人都是息息相关的,可是不分阶级的,且之前每个人都是谈天花色变,突然来个治愈,这是多大的冲击啊!
只能说是,一曲激起千层浪。
连皇帝都惊动了,那李隆基在得知此事后,是第一时间就召见无名。
当然,这也是在王熙他们的预计之中,毕竟这天花面前无小事啊!
不过保险起见,王熙与皇甫僧念还是随同陶莫来到皇城。
而除李隆基外,张说和源乾曜也在殿内。
“先生快快免礼。”
李隆基表现的非常殷勤,又伸手道:“先生请坐。”
“多谢陛下。”
陶莫来到一旁,跪坐在铺垫上,王熙与皇甫僧念则是站在两旁。
李隆基向陶莫问道:“今日朕召见先生,乃是询问有关昨日在青云观上演的戏曲。”
陶莫稍稍点头,“陛下是想问有关天花的事吧。”
“正是。”
李隆基点点头,又急急问道:“戏曲中治愈天花之法可是真的?”
陶莫捋了捋胡须,“其实在很多年前,小人曾在荆楚之地用此法帮助一些孩童抵御过天花。”
“当真?”
李隆基激动道。
陶莫点点头,“小人不敢欺瞒陛下。”
王熙与皇甫僧念默契的对视一眼。
这欺君之罪,他们是终生难逃,骗得实在是太多了。
张说问道:“不知此法有何讲究?”
陶莫又回答道:“回相公的话,根据小人的一些发现,一些得过天花的病人,便不会再惧怕天花。”
李隆基、源乾曜同时点点头。
这个现象,早就有所发现。
陶莫又继续道:“小人之前对医术也略有涉猎,在小人看来,我们人体中本身就蕴含着一股气,在大多数时候,这一股气是能够抵御入侵的邪气。
这就是为何,往往许多病,未有吃药,也能痊愈。
而其特征通常发热,每当人体发生热,就是我们体内这一股气,在与入侵的邪气做斗争,因而导致人体发热。
而在抵御一些特殊邪气的入侵时,只要我们人体中那股气能够取胜,便可发生变化,其内在会产生一种能够防御这一股邪气的能力。
简而言之,一旦我们体内那股气产生防御某种邪气的能力,那么便可终生避免此类邪气的入侵。
而天花就是如此,只是天花的毒性太过强大,多数人是难以抵御。基于此,小人就想到,如果能找到一种弱性天花,引其入体,让人体内产生抵御天花的能力,便能够不再惧怕天花,同时还能够确保人体无恙。
而在机缘巧合下,小人发现牛对天花,似乎有很强的抵御能力,只是乳上生几个痘而已,因此小人认为,这牛身上的痘,可能就是小人苦苦寻找的弱性天花,又在经过一番摸索后,小人终于找到办法,将这弱天花植入人体内。”
其实这“气”和“邪气”,就代表着细胞和病毒,只不过王熙将这些全都归于道家,故此用气来总结,这样也便于大家将来去学习和探索。
李隆基稍稍点头。
源乾曜突然言道:“先生此法,与那神医孙思邈之法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他是用人身上的脓水,敷在肤上。”
陶莫捋了捋胡须,“这小人倒是不知,不过孙神医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听源相公这么一说,他之法与小人之法,确实很像似。
区别仅仅在于方式不同,我们其实都有想得到一种弱性天花。人身上脓水,不属于弱性天花,故而孙神医只是将其敷在皮肤上,其目的也就是减轻天花的毒性。”
李隆基问道:“但不知哪种方法更好?”
陶莫谦虚不语。
王熙大咧咧道:“姑父,这还用说,那当然是先生的更好。人身上的天花,就不是弱性天花,而是烈性的,而且天花的传染性那么强,即便敷在皮肤上,稍有不慎,那就会感染到天花。
亦或者敷在皮肤上,毒性太弱,未能感染。
可牛痘是属于弱性天花,用种痘的方式,是必然感染,但多半也是不会致命的。”
“休得胡言。”
陶莫回头瞪了眼王熙,又向李隆基道:“到底种牛痘入体,是得开伤口,纵使天花不会致命,也有可能引入其它邪气入侵。
而最近小人一直有在研究,为什么用一把洗干净的刀,割开一道小小的伤口,有时候也会引发脓液、腐烂,甚至于失去性命。
只有经过反复灼烧的刀口,是可以防止这一点的。”
李隆基忙问道:“不知先生可有研究出来?”
陶莫摇摇头道:“惭愧!惭愧!暂时还未有研究出来,不过小人年事已高,恐时日无多,于是将这些问题,就已经交给学生们去研究。”
李隆基又看向王熙和皇甫僧念。
皇甫僧念道:“目前有些眉目。”
王熙一手拦住皇甫僧念,摇头晃脑道:“姑父,就咱这不入流的学问,无非也就是让战场上少死几个士兵,少断几条胳膊,真没啥值得问的,纯纯是耽误国家大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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