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满用纸擦了擦汗，似乎还带过了眼角：“我跟他谁也不欠谁。”
徐若缇顿了顿，又扯了一张纸递过去：“让老板别烤这么辣了。”
林书满接过纸，慌乱地垂下头。
徐若缇依稀看见有晶莹的泪珠掉落。
“他追我的时候，朋友都跟我说他不好。”林书满红着眼眶，闷了一口啤酒。
“我知道他不好。”
“他肤浅、愚蠢、徒有其表。”
“但我还是愿意当一个瞎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某一个瞬间我发现自己喜欢他，喜欢就是没道理的。”
孙砚阳看不得小姑娘哭，因为他特别能跟人感同身受，叹了口气，也擦了擦眼泪。
林书满轻轻舒出一口气，感觉嘴里发苦发咸：“没关系，我愿赌服输。”
“之前他惹我生气到爆炸的时候，我都没跟他动过手，”林书满吸了吸鼻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串儿，“其实我脾气真的超级难搞啊，今天算是揍回本儿了。”
孙砚阳砸吧砸吧嘴，开始八卦：“不说他了，你之前真是混社会的？是不是还特厉害？”
林书满擦干净眼泪，眼眶红红的，跟小兔子似的，抬眼看他，应了一声：“啊。”
“满姐，你这张脸这么萌，怎么混社会啊？”孙砚阳发出了关键的疑问。
林书满胡乱扒拉了两下自己的脸，把刘海儿掀上去，露出白静又英气的额头。
她单眼皮、细长眼，眼尾轻轻往上勾着，鼻梁细挺，皮肤偏白，下巴尖尖的。
她直接站起身，背对徐若缇和孙砚阳。
孙砚阳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干啥。”
林书满回头，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清楚点儿。”
孙砚阳和徐若缇目光炯炯。
林书满直接将自己整个背部的衣服撩起来，折叠到前面去。
没人来得及欣赏少女白静细瘦的腰肢，一眼望过去，只能看见乌青色的巨蛇蜿蜒盘旋着霸占了她整个背部，蛇下面重叠生长着几朵艳色的牡丹。
蛇头昂扬在她的蝴蝶骨处，嚣张跋扈地吐着蛇信子。
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的一幅画面。
……
林书满。
纹了个。
满。
背。
……
还是老传统。
孙砚阳惊得嘴里的肉都没嚼了，差点吐出来，眯着眼想看清：“我操？”
徐若缇沉默一会儿：“我拍个照。”
太帅了，他要去整个同款。
林书满：“拍。”
孙砚阳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赶紧把她衣服拉下来：“干啥呢你小姑娘家家的，坐下！”
林书满从善如流地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领口，礼貌地询问：“没吓到你们吧。”
徐若缇看着手机里的图片：“没吓到，很酷。”
孙砚阳在旁边崩溃：“吓到我了，吓到我了！你们有一个正常人没有？！小白花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学习啊！混什么社会当什么大姐大啊啊啊啊！”
林书满叹了口气，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熟练地含在嘴里打燃，还吐了个孙砚阳都吐不出来的回笼。
她面带无奈：“我不当大姐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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