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潜入顾家的时候，顾时夜正在和顾老太吵架。
“我看你是疯了，被那个女人蛊惑了。什么叫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什么叫灵魂被换了？她和她妈一样，都是个狐媚子。”
“一想到你妈当时怀着程垚，程康却在外边鬼混，我就想提着刀把他和那个温祈宁都给剁了。”
何管家打开投影，“老夫人，请看这个。”
“这是什么？”
顾时夜回答：“我不跟您吵，咱们看证据。”
何管家开始讲解。
“这是温祈宁进精神病院前后的性格测试，由非常权威的专家根据收集的资料得出的结论。”
“之前的性格是INFP，内向敏感，之后的性格是INTJ，独立勇敢善于挑战。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人。”
PPT翻页。
“这是眼神动作对比图，可以明显看出不一样。前者胆怯，后者挑衅。”
再翻页。
“这是力气对比，前者在公司被欺压换桶装水，折腾了半小时把水撒了一身。至于后者……”
何管家提醒顾老太太，“老夫人可还记得温祈宁第一次来咱家的时候，一只手制服了少爷？”
顾老太不假思索地回答：“记得，记得非常清楚。小夜天天健身撸铁，被人拎小鸡仔似的拿捏住了。”
顾时夜：“……看PPT。”
“对不起少爷，不该拿您举例，主要是印象太深刻了。”
何管家播放了一个视频，“这是节目里温祈宁的力气和身手，我拿到的是完整版，全程无剪辑。”
视频里，温祈宁轻松举起熊熊。
在复杂的跑酷比赛里旋转跳跃，一举夺魁。
顾时夜默默加了一句：“她还徒手打趴了我的六个保镖。”
顾老太表情玄幻，“还有吗？”
“有。”何管家继续播放整理的资料。
“衣品对比。前者偏爱浅色清新的衣服，后者什么鲜艳穿什么。”
“口味对比，前者喜欢清粥小菜，后者无肉不欢，重油重辣还嗜甜。最明显的是前者不吃香菜，后者甚至可以吃香菜味饺子。”
“口头禅对比。呃，前者没有口头禅，后者出口成脏，什么都要骂一嘴。包括但不限于艹，靠，你妈，他妈，傻逼，傻屌……”
“可以了。”顾时夜听不下去了
对外婆解释了一句，“”那个女人也只是偶尔那么说。”
顾老太一脸姨母笑：“哟哟哟，这就护上 了。”
何管家一脸欣慰。
吾家有儿初长成啊。
顾时夜表情不自在，瞪了一眼何管家，示意他继续。
何管家清清嗓子，“最主要的一点，温祈宁之前对江砚爱的死去活来的，隐忍再隐忍，退让再退让，就算发现江砚出轨程语安，也不愿放弃，而是逼江砚承认她的身份，才会闹了那么一场。但是。”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就变了，对江砚各种贬低瞧不起，甚至主动策划爆料出江砚学历造假的事情。这个我们有证据，是她和一个叫高德的娱记干的。”
“还有她对江砚的霸凌殴打，我找人搞到了不少独家资料，可以证明温祈宁是故意殴打戏耍他的。”
看到屏幕上的画面，顾时夜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嘻嘻。
顾老太有疑问：“这个不能证明什么，也可能是因爱生恨，女人狠起来是很可怕的。”
顾时夜：“……”
不嘻嘻。
何管家点点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但是这只是您的臆测，没有证据支持。基于之前的对比资料，我们已经可以明确看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还有一点，你漏了。”顾时夜找出手机里的视频，“温祈宁在节目里爆料自己被性骚扰，当时她拿刀架脖子上威胁对方。”
何管家一拍大腿，“对，我看过那个视频。依照温祈宁现在脾气，应该会把那把刀插进对方的菊花里。”
顾时夜嘴角抽了一下。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是这也太糙了。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之前想把她软禁起来，用了六倍的药量，安排了六个保镖，她还是凭一己之力逃了出去，所以，现在的温祈宁跟视频的根本就不是一个。”
何管家和顾老太太都睁大了眼睛。
“是那次您被打晕在路边的事吗？”
“小夜，你为什么要软禁她？”
顾时夜难得露出讪讪的表情，“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这两个人的区别很明显。”
顾老太太兴奋地说：“小夜啊，你喜欢人家啊？”
何管家悄悄地说：“不喜欢也不会和人家睡在一起。”
顾老太太嘴巴张成O型，“你们睡了？睡了几次？她的肚子有没有动静？”
顾时夜脸黑了，“……没有。”
顾老太太大失所望，“小 夜，你不行啊。”
何管家：“要不找个老中医调理一下？”
顾老太太双手赞成，“这个可以有。”
顾时夜一头黑线，仿佛听到一排乌鸦呱呱呱地飞过。
“外婆，你的意思是你接受她的身份了？”
顾老太太纠结了一下，“你那么聪明，你说不是一个人，还做了个几十页的PPT，我不信也得信啊。”
“只要能为咱们顾家留一个后，我不在乎她什么身份。就算真的是程康的私生女，说起来又没有血缘关系，无所谓了。”
何管家感叹，“老太太接受能力真强。”
顾老太太横他一眼，“我这叫看的开，有钱的人家谁还没点腌臜事，那个宫本家的小儿子，不就是他爹和他姑姑媾和生下来的吗？还有那个耶律家，两个孙子都不是自己儿媳生的……”
顾时夜打断，“外婆，改天您和您的老姐妹说这些。事情说开了，希望您不要去找温祈宁的麻烦。”
顾老太太撇撇嘴，“好吧，看在她为我生重孙子的份上，我答应。不过，这事你可千万不要被你妈发现了，否则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顾时夜的脸色阴了下去，“知道了。”
顾老太太摆摆手，突然又问：“温祈宁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何管家忙回答：“差不多了，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顾老太太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看了那么久的PPT，她起了好奇心，灵魂真的可以换吗？
何管家看顾时夜。
顾时夜想了想同意了，“好，我和您一起去。”
不亲眼看看，外婆不会死心的。
金刚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跟了上去。
它觉得有好戏看。
等看完戏，再把顾时夜拖去找见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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