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学院乃是殿下所建，其中涉及到的各种关系，老臣自然清楚。”
说话时李斯嘴角微微扬起，虽然他在很多事情不能做到像嬴浩那样天马行空，但不代表真的就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海纳学院是在嬴浩的命令下设立，并且由他亲自担任校长一职。
如此情况之下，凡是进入其中的无论先生还是学子，都会和嬴浩产生师生之谊。
这年头讲究的就是‘天地君亲师’，嬴浩独占其中两位，可见一斑。
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海纳学院就是一个属于嬴浩个人的私有地域，只要进入其中，无论愿不愿意，都会被打上属于嬴浩的烙印，无法改变。
“既然清楚，那你还打算入职？”
李斯话语刚刚结束，嬴浩声音便响了起来：
对于李斯，嬴浩其实也没能找到一个太好的对待态度。
按理说两人身为一同假造密旨的‘同伙’，理应是天然的合作伙伴，但偏偏嬴浩能从这厮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就好像……两个人的生活中硬生生插进去了第三个人。
也是因此，即使知道李斯在法家的地位，嬴浩也从来没有想过邀请他加入海纳学院，但没想到这货居然会主动提出来。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打算入职。”
目光落到嬴浩身上，李斯显得格外真诚：
无论之前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但在和嬴政交谈结束之后，他都已经注定了要绑定在嬴浩的破船上。
“老臣自认为在法家一道稍有建树，所以也想在学院中挑选几个不错的传人。”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也在学院里当个副院长吧。”
虽然不知道这老货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靠近自己，但还是那句话：
对于人才，嬴某人向来有着最大的包容。
“不过……”
朝着李斯看了一眼，嬴浩眉头微微挑起：
“以你的身份，应该不会在意学院的那点儿福利吧？”
“老臣能够担任副院长之职已经很荣幸了，不敢奢求更多。”
‘咳咳~’
听到李斯话语，嬴浩嘴角微微抽搐：
“老李头啊，其实……本殿下还是比较喜欢你之前的样子，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稍微恢复一下？”
“这……”
“若是如此的话……”
沉吟一阵，李斯神情微微变化：
“些许福利老夫的确不太在意，但若是能从殿下手中换取一些小吃零食就好了。”
想到缩在自家整日冒充饕餮的‘先皇’，李斯还是决定抓住机会多从嬴浩手中弄点儿好东西出来。
“这个简单。”
点了点头，李斯的要求倒是没让嬴浩为难：
“以后每个月，本殿下会派人往你府上送去一批零食小吃，另外……”
停顿一下，嬴浩这才再次开口：
“卫生纸需不需要？”
虽然老李头行事作风比较奸猾，但对方既然已经‘弃暗投明’，那嬴某人自然也是愿意将他当做自己人对待的。
如此一来，一些之前没有拿出来的好东西，也能稍微分享一下。
“卫生纸？”
听到嬴浩的话语，李斯表情一愣：
“敢问殿下……卫生纸是何物？”
目光落到嬴浩身上，李斯小心翼翼的开口揣测：
“莫非是最近新出的极品纸张？”
大秦以竹片和木牍作为主要的书写工具，但一些贵族世家府上也会收集适合用来书写的纸张。
当然，这种纸张往往价格昂贵、数量稀少，只有在极其重要的场合才会拿出来使用。
能让嬴浩特意询问自己，李斯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也是这方面的用途。
话语出口的时候李斯神情有些激动：
作为文人雅士，书写同样是他老人家为数不多的生活爱好。
如果能够获得一批极品纸张，那感情……美滴很！
‘咳~’
“倒是……差不多。”
看着李斯脸上的期待之色，嬴浩忍不住轻咳两声：
“不过，卫生纸主要是用来大解之后拭秽的。”
“擦……屁股？！”
声音从低到高，李斯震惊到五官都有了变形的趋势。
目光死死的落到嬴浩身上，李斯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在刚才出了问题：
“殿下，您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又不是李斯不这样，实在是传入耳中的话语分析起来太过骇人。
要知道，即使是再差的纸张，在大秦也是属于宝物级的存在，用纸拭秽，这可是天打五雷轰级别的暴殄天物！
“当然没……”
话到一半，嬴浩无奈的摇了摇头：
“奉先，你帮老李头拿几提卫生纸过来吧，顺便再拿一卷拆开的。”
嬴浩抽奖这么多次，府上属于后世的生活用品自然不少，不过，除了一些吃食之外，其他东西他确实未曾展示过。
这次愿意将卫生纸拿给李斯，也是想要提前打个广告，毕竟等到府上造纸成功以后，也是需要开拓市场的。
“是！”
嬴浩话语刚刚结束，吕布便快速离开又急匆匆出现。
“左相大人请看。”
将一卷拆开的卫生纸贴心的放到李斯面前，吕布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这便是我家殿下府上专门用来拭秽的纸张，即使在府上，也只有少数人能够使用。”
虽然李斯的表现有些没见过世面，但吕布却没有半点儿想要嘲笑的意思，至少在他第一次见到卫生纸的时候，也没比这位表现的好多少。
“这……”
对于吕布心中想法，李斯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看着面前的一卷白色纸张，李斯几乎是用颤巍巍的双手将其捧了起来：
“是纸，真的是纸，而且……老夫从未见过这般洁白的纸张！”
声音颤抖，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嬴浩，李斯绝对会当即舒展筋骨，让对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文人的疯狂’！
普通的纸张暂且不提，但这般洁白的纸张，如果落到其他人手中，就算是用来做传家宝都不夸张，但在嬴浩府上，却被用来拭秽。
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嬴浩用他来擦屁股，李斯都未必会像现在这般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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