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周皇都,朝歌城。
巍峨的人皇殿内,金碧辉煌,九龙柱盘绕,文武百官肃立两侧。
人皇子政高坐于龙椅之上,冕旒垂落,遮掩了他略显疲惫的面容。
“今日召诸位爱卿前来,是为商讨诸侯国战乱之事。”子政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决意。
百官面面相觑,自人皇颁布《止戈法旨》以来,诸侯国仍旧互相征伐,甚至愈演愈烈。
兵部曾谏言以武力镇压,但子政优柔寡断,迟迟未下决心。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臣,李悝,拜见人皇!”
一道挺拔的身影踏入大殿,黑袍肃穆,眉宇间隐现凌厉之色。
“李悝?”
兵部主官眉头一皱:“法家创始人?”
“正是。”李悝微微颔首,目光如刀,扫过群臣。
殿内瞬间哗然!
“法家严刑峻法,专治乱世,如今诸侯纷争,正是李悝所长!”儒家一位大臣抚须赞叹。
“可法家手段酷烈,若推行过甚,恐激起民变......”墨家弟子低声反驳。
子政抬手压下议论,沉声道:“李悝先生已拟定《平乱策》,凡违抗人皇法旨者,国主斩首,国土并入大周!”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兵部主官眼中精光一闪,拱手道:“陛下,乱世当用重典!臣请命率军平乱!”
李悝却冷冷道:“兵家善战,却未必善治。此战,当以法为刃,以刑为盾!”
子政深吸一口气,终于拍案而起:“即日起,李悝总领变法平乱之事,凡不从者——斩!”
......
十日后,大周铁骑出朝歌,黑甲如潮,战旗猎猎。
第一个目标——东陵国!
东陵国主狂妄自大,曾放言:“人皇法旨?不过一纸空文!”
然而,当李悝亲率大军兵临城下时,东陵国主才知大祸临头!
“李悝!你敢动我?我乃诸侯国主,受天道庇佑!”东陵国主站在城头怒吼。
李悝面无表情,抬手一挥:“攻城。”
“轰——!”
战阵之中,法家律令化作金色锁链,缠绕城墙,守军瞬间法力尽失!
不过半日,城门崩塌,大周铁骑长驱直入!
三日后,东陵国主被押至刑场,万民围观。
“人皇子政有令,抗旨者,斩!”李悝冷声宣判。
“不!我不服!你们这是暴政!暴政啊——!”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鲜血溅洒刑台,李悝漠然转身,对万民高声道:“从今日起,东陵国归入大周,凡作乱者,同罪!”
东陵国覆灭的消息如风暴般席卷洪荒!
“大周真的敢杀国主?!”
“李悝这是要灭尽诸侯啊!”
一时间,数百诸侯国国主人心惶惶,有的连忙上表臣服,有的暗中联合,意图反抗。
然而,李悝的征伐并未停止。
三月之内,连破十七国!
有些国主跪地求饶,李悝却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刀下亡魂,再添十七颗头颅!
......
荒野古道,一辆马车缓缓行驶。
车厢内,张仪与苏秦对坐,指尖轻敲棋盘。
“李悝杀伐过重,已失人心。”张仪眯眼笑道。
苏秦点头:“正是我纵横家出手之时。”
翌日,流言四起——
“人皇欲灭尽诸侯,独霸洪荒!”
“李悝乃昊天转世,专为屠戮人族而来!”
恐慌蔓延,尚未被征伐的诸侯国纷纷厉兵秣马,甚至联合抗周!
“李悝大人,再这样下去,恐引发人族内战啊!”副将焦急谏言。
李悝却森然一笑:“乱?那就杀到无人敢乱为止!”
朝歌城,深夜。
子政独坐书房,手中战报堆积如山。
“陛下,李悝已连斩三十余国主,再这样下去......”内侍颤声禀报。
子政闭目长叹。
他本想借李悝之手平定乱局,却未料杀戮如此之重!
“难道......朕错了?”
窗外,雷声隐隐,似有天怒。
......
朝歌城,晨曦微露。
人皇子政一夜未眠,眼中血丝密布。
他猛然拍案而起,对身旁内侍厉声道:“传旨!即刻命李悝班师回朝!”
“诺!”内侍躬身退下,手中金绢圣旨熠熠生辉。
然而三日过去,前线传回的并非凯旋捷报,而是一封以血火烙印的军报——
“臣李悝启:乱世当用重典,刑不可弛。恕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砰!”子政一拳砸在龙案上,震得砚台翻倒,墨汁如血般泼洒。
殿外雷云翻涌,似与人皇怒火共鸣。
......
荒野官道,纵横家的马车碾过泥泞。
张仪掀开车帘,望着远处烽火,嘴角勾起冷笑:“李悝这柄刀,用得倒是顺手。”
苏秦指尖捻动一枚黑子,轻声道:“该落子了。”
翌日,洪荒各诸侯国酒肆、驿馆、市井之间,流言如野火蔓延——
“人皇欲效仿上古轩辕,灭诸侯而独尊!”
“李悝乃妖魔转世,专为屠戮人族气运而来!”
最致命的一刀,由纵横家弟子在郢都王城当街高呼:
“九九人皇失德,当换人族共主!”
......
北境·燕国
燕侯一把撕碎大周诏令,对群臣怒吼:“横竖都是死,不如反了!”
南疆·楚国
楚王将传谣的纵横家弟子奉为上宾,狞笑道:“合纵连横?正合我意!”
短短旬月,原本慑于李悝屠刀而沉寂的诸侯,如同被点燃的荒原,接连竖起叛旗!
当第一个联合叛军攻破大周边关时,洪荒震动!
......
朝歌皇城,钟鼓齐鸣。
庄周踏云而至,青袍广袖间似有蝶影纷飞。
扁鹊药箱悬壶,周身萦绕草木清气。
孙武按剑而行,每一步都如战鼓擂动。
“是庄圣!医圣!兵圣!”禁军纷纷跪拜。
大殿之上,子政见三人联袂而来,竟踉跄起身,冕旒珠玉碰撞出脆响:“三位圣贤……救救大周!”
庄周袖中手指掐算天机,忽而叹息:“李悝杀劫缠身,已陷魔障。”
扁鹊上前一步,沉声道:“请陛下即刻下旨,废李悝兵权!”
孙武更直接:“臣愿亲赴前线,擒此獠回朝!”
子政颤抖着展开空白圣旨,朱笔挥毫:
“着庄周、扁鹊、孙武,持人皇剑擒拿李悝!抗旨者——斩!”
金印落下瞬间,殿外惊雷炸响!
云层之上,庄周脚下青蝶化作千丈鲲鹏。
扁鹊指尖一点,药箱中飞出九根定魂金针,幽幽道:“李悝此子绝不是吾人族,吾等当小心!”
孙武拔出佩剑,剑身映出前线血色:“他屠戮三十七国主,今日该还债了。”
三人化作流光划破长空,而远在万里外的军营中——
李悝似有所感,猛然抬头!
他案前的地图上,所有被征服的诸侯国都被朱砂划出血色大叉。
而此刻,那些红叉竟开始蠕动,如伤口般渗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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