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摔死你们!”
看到刘光天兄弟俩摔倒,傻柱心里平衡多了,他转头朝拄着拐杖的聋老太喊道:“老太太,您快点,晚了就占不到位置了。”
“来了来了。”
聋老太用一个脏兮兮的头巾裹在头上,颤颤巍巍的走到傻柱跟前,接过傻柱递来的绳,绑了个套斜跨在肩膀上,朝院门外走去。
绳套的一端连在傻柱趴着的滑板上,傻柱两手并用,费力的朝前挪动,聋老太半弓着身子朝前拉,虽然她的力气小,但多少能减轻傻柱的一点负担。
这时候,已经有热心的邻居把挡门板拆了下来,“傻柱,今儿你可憋住了,挺直了,昨儿我路过,就看到你露馅了。”
“李叔,您就别拿我打嚓了,换您,您试试去,干趟一天,骨头架子都僵了,我要是再不偷偷活动下,我就动不了了。”
傻柱对于邻居的调侃已经做到了心如止水,毕竟,不低头,连个帮忙拆挡门板的人都不会有。
而且,他现在也想开了,要饭就要饭呗,凭本事挣钱,不丢人。
聋老太和傻柱一老一少出了院门,街道上的场景让二人有些诧异。
平时这个点,街上的红袖章已经满大街溜达了,时不时的还会喊两句口号。
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时不时的能见到惊慌失措的小年轻慌不择路的跑过,像是急着躲避什么一样。
路上的行人也少的可怜,而且个个都行迹匆匆的。
红袖章更是一个没见着。
不对,见着了一个,这人是隔壁院的李东,以前是个街溜子,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
但现在,李东低着头,神色匆匆的从傻柱身边经过,红袖章也不见了。
“嘿,我说东子,今儿不准备开张?打算整谁去啊?”
傻柱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乞柱,闭上你妈的臭嘴,老子什么时候整过人?再敢乱说话,老子把你摊子掀了!”
李东狠狠瞪了傻柱一眼,说完还不解气,一口浓痰吐在了傻柱脸上。
“嘿,这王八蛋,今儿没刷牙。”
傻柱用抹去污秽,朝聋老太道:“老太太,您没发现今儿跟平时不一样吗?这些人都怎么了?”
“跟咱们没关系,柱子啊,你用点力,奶奶走不动了。”
“得得得,走着。”
傻柱应了一声,两手在上用力一滑,滑板直接前进了半米。
就在这时,几个工安全副武装的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那眼神跟寻找猎物的鷹似的,傻柱看了都忍不住发颤。
这次不算完,紧接着又一辆满载军人的军车开了过去。
这接连的场景让傻柱觉得更奇怪了。
俩人朝东走了一里地才停了下来,这里是通往东单菜市场的必经之路。
他们到的时候,路边的好位置已经被人占了,不过总体来说,乞讨的人以往也少了很多。
傻柱和聋老太找好位置后,聋老太拿出一个软垫放在地上,然后跪了下去,前面还摆了一个写着字的牌子。
【孙子重病,准备叶落归根,向路过的好心人求一份回家的路费……】
该说不说,任谁都想不到,这个牌子的创意还是许大茂给的灵感。
起因是有一次许大茂下班回家,好巧不巧的遇见挺尸的傻柱,没忍住,上前调侃了两句。
大意就是:傻柱,你像死狗一样躺着不行,你得宣传,你得吆喝,再不济,你也得想办法让人知道你躺着的原因,这样别人才会同情你,才会给你钱。你说你们俩,一个爬虫,一个聋子,就这么干巴巴的一躺一跪,不知道还以为你俩卖艺呢。
傻柱生气归生气,但不可否认,他悟了。
他本来走的就是苦情路线,就如许大茂说的一样,得让别人知道他有多苦才行,于是傻柱就开启了专业之路。
“又是开工的一天。”
傻柱见聋老太准备好了,两手展开,大大伸了个懒腰,接着他费力翻过身,直挺挺的躺在板上,就在他准备闭眼的时候,瞥见一旁的疤脸畸形小乞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把嘴给老子闭严实了,不然弄死你个孙子!”
傻柱朝小乞丐威胁了一句,随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直躲在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好奇的蹲在聋老太面前看了看她面前的牌子,嘴角轻轻上扬,“嘿,有点意思。”
“行行好吧。”
聋老太朝中年人伸出手,浑浊的双眼苦的全是戏,不过现在还在下雪,雪花落在花白的头发上,看上去很是凄凉。
“跟我要钱?我还想你给我点呢,老不死的东西。”
中年人嗤笑一声便离开了。
不过仅仅片刻,他拿着一节木炭小跑了过来,朝疤脸小乞丐以及另外两个残疾乞丐招了招手。
三人立马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汇聚到一起。
然后,中年人在三人面前的路面上,用笔写了起来。
聋老太见状,顿时气的不轻,这他妈是抄袭!
当即,她推了推傻柱。
傻柱睁开一条缝,看到中年人的行为,立马破口大骂起来。
中年人根本不理他,直到写完后,才丢掉木炭,走到傻柱身边,一脚狠狠跺在了傻柱脸上。
傻柱的嘴巴和鼻子立马流了血。
聋老太吓得连吭都没敢吭一声,直到中年人走后,她才伸手去帮傻柱擦血。
“老太太,别擦,这样会显得我更惨,我他妈还要谢谢那个狗娘养的。”
话分两头。
闫解放回了家,没看到闫埠贵夫妇,通过闫解旷才知道,昨天自己爸妈被一个叫于海棠的绑去游街了。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自己爹妈了,直接跑进里屋,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刘光天兄弟俩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刚跑进家,刘海中封了几年的皮带就劈头盖脸的抽在了兄弟俩头上。
“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还知道回来?正事不干,净可着院里人折腾了,你们两个给老子滚出去,我没你们这样的儿子!”
“爸,我们以后再也不胡闹了,我们知道错了,您先让我们躲一躲。”
刘光天兄弟俩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慌里慌张的说道。
他们的态度让刘海中立马便意识到了什么,皱眉问道:“为什么要躲?出什么事了?”
“我们也不知道。”
刘光天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一大早,工安和当兵的到处在抓红箍,肯定是出大事了。”
“嘶……”
刘海中皱眉,正琢磨着谁敢动这些红箍的时候,院里涌进来四五名工安,一股脑的冲进了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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