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从嚣张到被工安绑走,用时五分钟,再一次打破了出场即下线的记录。
傻柱挺尸的时候一般是不笑的,除非忍不住。
这次他就没忍住,直接笑着坐了起来。
贾张氏的事,他从东北回到院后就听说了,贾张氏属于那种喝水都能呛死的倒霉蛋,这次被他遇上了。
聋老太见状急忙去戳他,提醒他这么多人看着呢,穿帮了。
不远处。
老羊定定看着傻柱,确认了,还真是这个狗东西。
该说不说,自从老搭档乞丐死后,老羊就苟了起来,至于报仇什么的,通通被他放下了,这几年专心发展自己的下线,几乎都快把傻柱给忘了,也就今天心血来潮,来了一个说走就走的暗访,看看手下人有没有偷懒的。
结果,先被贾张氏吸引,接着就看到了傻柱。
有些事可以这么理解,对于仇人,我可以眼不见为净,但要是见了,不上去补个刀,这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老羊朝不远处的中年人招了招手。
“羊爷。”
中年人,也就是负责看管棒梗在内的几个乞丐的人,他走到老羊身边,谄笑道:“您吩咐。”
“那个。”
老羊指了指傻柱,“他一般什么时间收工?”
“您说那个整天装死的大傻子啊,嘿,这人可敬业的很,天一亮就来,天不黑透不走,到了饭点他媳妇会来送饭,顺便把钱收走。”
“他还有媳妇?”
“有啊。”
中年人说着正好看到挺着肚子走过来的娄小娥,顺手一指,“就是那个。”
老羊顺着视线看去,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幽幽道:“给我盯好了那个傻子,天黑后绑走!”
中年人一听就乐了,立马拍着胸脯道:“嘿,我早就想弄走他了,妈的,比咱们还专业,今儿您发话了,您就擎好吧。”
老羊点点头,转身拐入一个巷子里走了。
再说娄小娥。
她走到聋老太和傻柱身边,如同施舍的人一样,把两个窝头放入破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碗里的钱,外人通常看不出来。
但这次,她刚准备把窝头放破碗里,就看到破碗里空空如也,手顿时停在半空,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傻柱此时已经重新躺好了,只不过现在他睁着眼,有些畏惧的看着娄小娥。
聋老太胆战心惊的小声道:“小娥,钱被贾张氏拿走了,然后她就被工安抓了。”
闻言,娄小娥怒瞪着聋老太,就像在说,你看我像傻子吗?
随后她不着痕迹的把窝头又收回了挎包里,用只有聋老太和傻柱听到的声音道:“看来是我让你们吃太饱了,都学会撒谎了,哼,今天饿你们一天,晚上前如果要不到一块钱,明天的饭也别吃了。”
“不是,小娥,你听我——”
聋老太刚要解释,娄小娥已经转身走了。
“狗日的贾张氏,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傻柱咬牙切齿说道。
聋老太则叹了口气,“柱子,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奶奶都这把岁数了,实在经不起折腾了,要我说,你是一家之主,不能再由着娄小娥胡来了,你……”
“老太太,您别说了。”
傻柱黑着脸道:“我比您更想收拾娄小娥,但她现在还怀着我何家的种,就算要收拾她,也得等孩子生了才行,先忍忍吧。”
“不是奶奶不想忍,是奶奶怕等不到那一天。”
傻柱眉头紧皱,片刻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老太太,今儿咱们早点走,去买两个烧饼,吃完再回家,今儿的一块钱就从咱们存的钱里面出吧。”
“买德顺斋的烧饼吧,有年头没吃了。”
聋老太眼睛猛地一亮。
不错,俩人看似被娄小娥驱赶着乞讨,但他们也没傻到把所有的钱都上交,每天都会截留一部分存起来,到现在为止,俩人已经存了48块3毛2分钱。
傻柱眉头一皱,“想啥呢,街头潘寡妇打的烧饼就挺好吃的。”
聋老太顿时有些失望,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瞥见有人过来,急忙道:“柱子闭眼,来活了。”
话分两头。
四九城火车站,一辆从东北开来的绿皮火车缓缓进了站。
车厢内几乎全是戴着红箍的学生,也有部分普通民众。
此时,学生们正齐声高唱红歌,激情盎然,活力四射。
丑丫听着歌声,忍不住跟着打拍子,还一边朝对面被老猎户抱在怀里的一个小女孩示范,让她跟着一起拍手。
老猎户很是无奈,“丑丫,孩子又听不到,又说不了话,你跟她瞎比划什么啊。”
丑丫立马噘了嘴,“爹,我这不是想让孩子多学点东西,以免被孩子爹嫌弃嘛。”
老猎户听后,眼底闪过一抹恨意,抱孩子的手更紧了。
几年前,他外出打猎,回来后发现老婆女儿头破血流的倒在屋里,傻柱已经不见了。
在追傻柱和救亲人之间,他选择了亲人。
好在俩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晕了过去。
可等丑丫分娩后,才发现孩子竟然是先天聋哑。
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这个孩子可怜。
后来,有当地的宣传部门找到了他,把他一家迁移到了一个村子里,正式告别了隐居生活。
对此,老猎户也没什么想法,就想找个大夫把孩子治好,于是就去了公社门诊部,结果医生诊断过后,说治不了,还说了一些导致孩子聋哑的原因。
别的老猎户没记住,就记住了什么受伤缺氧也会导致类似的情况出现。
好嘛,罪魁祸首有了,那就是傻柱,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老猎户的媳妇整天以泪洗面,没两年就走了。
老猎户心里都快恨死傻柱了,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机会去四九城找傻柱算账,这不前几天听说坐火车不要钱了,就带着闺女孩子一块坐上了来四九城的火车。
“爹,咱们说好的,找到我男人,你打轻点,打坏了我就没男人了。”
丑丫有些不放心,提醒了一句。
老猎户气闷的嗯了一声。
“四九城到了!”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车厢里的歌声立马停了下来,人群纷纷凑到车窗朝外看。
下一秒,车间里就变得安静无比。
站台上,除了到处飘扬的条幅和旗帜,他们竟然没有看到一个红箍迎接,只看到了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军队,整齐划一的站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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