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生?”
誉王眼睛一亮,试探性的问道:“周玄清老先生?”
接着,还未等梅长苏开口,他便自顾自的否决道:“不可能,他归隐多年,速来厌恶庙堂,不论是王室公卿,谁想见他一面都难。”
“又如何肯在这寒冬腊月进皇城呢?”
梅长苏自信道:“事在人为,在下愿帮殿下试一试,说不定能请出来呢!”
电视剧中,已故的大儒黎重曾经身居太傅之位,而林殊便黎重的关门弟子。
周玄清这位名满天下,德高望重的大儒,就是黎重的至交好友。
现在林殊化名梅长苏,身上有黎重的信物在身,自然请的动周玄清。
誉王见梅长苏神色从容,言语间透着十足的把握,心中大石顿时落地。
"太好了,若有周老先生这等大儒相助,谢玉请来的那些酸儒,那就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梅长苏轻抿一口清茶,淡笑道。
"和上次兰园一案相同,在下只负责助殿下扳倒陈元直。”
“至于礼部尚书这个要职,就要看殿下自己的手段了。"
"哈哈哈!"
誉王仰天大笑:"苏先生放心,这次本王绝不会重蹈覆辙!"
梅长苏微微颔首,素手执壶,将新沏的雪水缓缓注入青瓷盏中。
接着他忽然抬眸:"除了此事之外,苏某再送殿下一份大礼如何?"
誉王闻言眼前一亮,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先生又有何妙计?"
梅长苏斟了一杯茶,推到誉王面前,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殿下可曾听闻,言阙言侯爷回京了?"
"哦?"
誉王手中茶盏一顿,眉头微皱。
"本王近来忙于朝务,倒是不曾关注。"
"也是巧了。"
梅长苏轻笑一声。
"言豫津与在下交好,闲聊时听他提起,言侯此次回京,是因见陛下偏爱道家,想以毕生所学,再为朝廷效力。"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可听豫津说,言侯和陛下之间好像有些许嫌隙,现在陛下又沉迷于国师,终日在西苑论道,怕是不会见言侯的。"
誉王闻言立即会意。
"先生的意思是…让本王前去讲情?"
“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此时不正是好时机!”
"可如此一来,会不会得罪了国师?"誉王迟疑道。
梅长苏摇了摇头。
"殿下可曾想过,若国师只是单纯传道,此举自然无碍。”
但若她另有所图,比如江山社稷,那殿下本就与她站在对立面,有何来的得罪一说?"
接着他忽然话锋一转。
"说句大不敬的话,国师如今出入宫禁如入无人之境。”
“万一她与陛下育有子嗣,届时殿下又当如何?"
"殿下细想,一个深得圣心的国师,若再诞下龙种…"
"啪!"
誉王手中的茶盏猛地砸在案几上,茶水四溅。
他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先生此言…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猛地起身,在亭中来回踱步,蟒袍下摆扫得积雪纷飞。
心中不由得涌现出一阵危机感。
是啊!
自从这个国师来了之后,父皇便整日待在西苑。
就连自己也只是在今天早朝上见过一次。
万一父皇当真被那个妖女迷住了,那以后的事情,确实不好说。
梅长苏见状,嘴角微微翘起,他轻抿一口清茶,继续循循善诱。
"言侯修道多年,更是鬼谷纵横之术的正统传人。”
“当年大渝、北燕、夜秦三国联军压境,满朝文武束手无策之际,言侯一人持节北上,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便让三国联军分崩离析。"
誉王听到这里不住的点头,这段往事他自然知晓。
当年若非言阙力挽狂澜,大梁恐怕早已山河破碎。
甚至就连父皇当年登基,也有其在暗中相助。
"殿下试想,以言侯这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若再入庙堂…"
他故意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誉王。
"难道还压制不住国师一介女流?"
誉王信服的点点头:"先生此言极是!"
梅长苏见火候已到,继续添柴。
"若是殿下能抢先一步,在言侯落魄时雪中送炭,待言侯获得圣眷,陛下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殿下自然能提前知晓。”
"可若是被太子或其他几位皇子捷足先登…"
誉王听到这里脸色瞬间阴沉。
确实!
秦般若那个贱人叛变后,本王在父皇身边就再无线人。
若能借此机会将言阙推上高位,那好处可就太多了。
而且言阙可是个大能人啊!
和他相比,这朝堂百官中,九成九的人都是草包。
而且他还是母后的亲兄长。
这buff一叠满,帮自己夺嫡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先生所言极是!"
誉王激动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今日多亏先生指点,待事成之后,本王必有重谢!"
梅长苏从容起身,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分忧,是在下的荣幸。"
"本王这就去言府拜访,绝不让太子他们抢了先机。"
"殿下英明。"
待誉王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梅长苏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
阴暗潮湿的诏狱深处,曹至淳脸色阴沉地站在刑架前。
"督公…又死了一个。"
番子战战兢兢地禀报:"还是什么都没招。"
曹至淳盯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尸体,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两天两夜,他们动用了东厂所有酷刑。
梳洗、弹琵琶、披麻戴孝等等。
可这三个人竟然还是一问三不知。
"废物,都是废物。"
他猛地踹翻刑架,铁链哗啦啦作响。
这些东厂番子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曹至淳阴鸷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番子们:"继续查。"
"就是把整个金陵城翻过来,也要给咱家找到那批黑火药的下落!"
"是!"
番子们齐声应喝,声音在诏狱阴森的走廊里回荡。
就在他怒火中烧之际,诏狱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督公,司礼监来人了。"
他不禁眉头一皱,只见一个身着绛紫色宫袍的小太监已经迈着碎步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曹公公。"
“陛下差奴婢来问,那批黑火药的下落,可有着落了?"
曹至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本督这就进宫面圣汇报。”
说着连忙朝西苑赶去。
他可不敢让人代为汇报,谁知道这些人暗地里会使什么绊子。
毕竟最近东厂可是风光无限,一时无两!
西苑精舍内,朱厚聪斜倚在龙纹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铜磬,看似漫不经心地听着严嵩等人的奏报。
实则已经通过朱雀监视言阙两天了。
这个老狐狸…
他心中不禁暗骂。
这两日通过朱雀监视,言阙始终闭门不出,连黑火药的边都没沾一下。
不过,黑火药没找到,倒是发现誉王竟然登门拜访言阙了。
这个节骨眼上…
誉王和言阙勾搭上了?
朱厚聪眯起眼睛,晃荡着木槌,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想法。
难道黑火药的事,朕的好儿子也有参与?
"陛下,曹公公求见。"
朱厚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宣。"
既然找不到火药…
那就先看看朕这个'好儿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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