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当安陵容拥有万界交易系统 > 第31章 安比槐之死(下)

“不必拘礼,快把药给你家小主端去。”
“是。”雨儿端着汤药,心中忐忑不安,进了寝殿。
正在施针的赵太医见雨儿端了药来,十分高兴。“小主的脉象已经稳下来了,待喝了药,想来就无虞了。”
春迟也笑着接过雨儿手中的药碗,玉檀将安陵容抱扶起来,小心避开她身上的银针,春迟舀起一勺汤药,吹凉了正要喂给安陵容。
玉檀闻着汤药飘过来的味道,突然感觉到不对,眼看汤药就要喂进去了,连忙抬起手将勺子打开。
“这药有问题!”
春迟正不解,见玉檀说药有问题,也忙将药碗挪开,深怕药味影响到安陵容。
赵太医脸色一变,将药碗夺过来,用手指蘸了一点喂进口中,细细分辨了之后也是脸色大变,差点将药碗摔了。
“这不是安胎药,是加了活血药物的催产药!”
顿时,春迟等人看向药碗的眼神如同看到了洪水猛兽。
“发生了什么,这般吵闹!”外间的皇上听到了动静,进了寝殿便见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模样,也跟着众人视线看向药碗。
“回皇上,有人要害我家小主啊!”春迟率先跪下,一时间,屋中只剩床上的安陵容和抱扶着她的玉檀,其他人全跪下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后也跟着进来,看着地上沾了药的勺子,再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医,脸色沉了下来。
“赵太医,你说。”皇上没有理皇后,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铁了心了要置他的孩子于死地。
“回皇上,微臣给淑贵人施了保胎针,还开了安胎药,只是这药送过来后,淑贵人身边的玉檀姑娘发现了不对。”
“微臣接过来一看,这安胎药变成了催产药,还加了活血药物,若是淑贵人饮下了这药,药性与微臣的施针相悖。”
赵太医说着,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有余悸。
“只怕,只怕原本保住的龙胎就要生了,这两相对撞下,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保不住淑贵人和腹中龙胎的命啊!”
“求皇上为小主做主啊!这是有人铁了心要我们小主的命啊!”春迟哭着喊道。
皇后正想开口,却见床上的安陵容慢慢睁开了眼,她环视了一圈那,将目光停留在皇上身上,眼中的泪如露珠一般落了下来。
安陵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皇上暂时顾不得其他,连忙越过一众跪着的宫女,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安陵容的手。
“皇上,嫔妾的父亲.....”说着,成串的泪珠再次滚落下来,好不可怜。
“容儿,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查了,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你父亲是为国捐躯,是有功之人,就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要挺住啊!”
皇上满脸心疼,若是安陵容没有听到先前那一番话,可能也要被感动了。
“是啊,淑贵人,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节哀啊。”宜修幽幽地开口,眼见安陵容好好的,她的计划再次落空,不由得在心中怒骂华妃。
若是安比槐还活着,皇上怎会这般怜惜安陵容,为国捐躯,呵,她倒是给安陵容做了嫁衣裳了!
“皇上,嫔妾父亲能为国效力,是他的福气,在家时父亲常跟嫔妾说,此生只遗憾不能为国效力,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父亲此次也算是得愿以偿了。”
“嫔妾该为父亲开心才是,只是想起离家前父亲的殷殷叮嘱,嫔妾实在是.......”安陵容哭的泣不成声,见皇上脸上的感动愧疚达到顶峰,就不再开口,只是一味的哭。
“朕知道你心中难受,你父亲是个好的,你放心,朕一定好好嘉奖你父亲,不让忠臣寒心。”皇帝心中更是感动,有这般为他着想的妃嫔,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赏安比槐什么了。
安陵容摇摇头,“父亲能实现毕生愿望已是荣幸,皇上不必赏赐,想来父亲在天之灵,也会认同嫔妾的话。”
安陵容接着画风一转,语气中满是凄婉:“只是嫔妾的母亲患有眼疾,家中幼弟还小,求皇上看在嫔妾的份上,替嫔妾安顿好家中妇孺,就尽够了,嫔妾感激不尽!”
“淑贵人放心,皇上定不会亏待功臣家眷,淑贵人还是保重身体,护好腹中龙嗣要紧。”
宜修打断两人中间的氛围,这场面与她姐姐死前何其相似,只是安陵容此刻活的好好地,这般要死的模样做给谁看?!
皇上不满地看了一眼皇后,随后继续安抚安陵容:“你放心,朕定会将你母亲安顿好,你好好休息,其他的由朕来。”
“嫔妾替家中母亲谢过皇上。”安陵容垂着头谢恩,皇上看了一眼虚弱的安陵容,留下赵太医和春迟,将其他人都带了出去。
一行人没有在五福堂停留,而是到了朗吟阁,在五福堂审问,离安陵容的寝殿太近,他怕打扰到安陵容休息。
宜修看着体贴的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妒忌,皇上如此为安氏着想,还真是情真意切啊。
刚一出五福堂,皇上就让身边的侍卫将雨儿拿下,雨儿慌张地想喊,被侍卫捂住了嘴,皇上明显不想打扰淑贵人,他们要是任由这宫女大喊大叫,只怕这次过后就不用干了。
进了朗吟阁,皇帝坐在上首,旁边是皇后,雨儿被压着跪在下首,皇上给侍卫使了个眼色,押着雨儿的侍卫上前将雨儿嘴中的布条拿开。
“皇上!求皇上饶命啊!奴婢也不知那药有问题啊!”雨儿拼命磕头求饶,哭的涕泗横流。
“药是你亲自熬的,又亲自端到小主床前,你敢说你全然不知!”南枝在外间管着宫女太监,比玉檀更知道情况,现在一看雨儿还在狡辩,当即拆穿了她。
“求皇上明察啊!这药虽是奴婢看着熬的,可小厨房内不止奴婢一人,奴婢实在不知啊!”
雨儿期盼地看着上首,可惜皇上并没有开口,而是挥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雨儿绝望地被拖了下去,临走时还在看着皇上,或者说,是皇上身边的皇后。
“皇上,这雨儿实在胆大包天,还好淑贵人身边有能人,不然今日这....”宜修当没有看到雨儿求救的眼神,将皇上的目光转移到玉檀身上。
“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原是在膳房做事的,跟着阿玛从小学着分辨食材,这才练出了一副灵敏的鼻子。
今日春迟喂药时,那药香飘到奴婢这,奴婢闻着药与之前的味道不对,这才起了疑,不想那药竟真的有问题。
小主在宫中时,也中过毒,那时赵太医开的安胎药全是奴婢盯着熬的,这才能辩出不同。”
玉檀没有应皇后那句能人的话,而是细致解释了自己为何能知道药有问题,鼻子灵敏些的厨娘,很正常不是吗?
“也是你细心所致,淑贵人身边能有你们几个,朕也就放心了,下去吧,你去盯着重新取药熬药,好好照顾淑贵人。”
皇上心中没有起疑,他是知道玉檀擅长厨艺的,春日时还做出了一些新奇的点心,延禧宫的小厨房也是玉檀在管,且她今日还立了功,语气也和蔼了不少。
“是,奴婢这就去。”玉檀恭敬地退下,转身出去时,刚好和查探回来的苏培盛打了个照面。
“回皇上,有消息了。”苏培盛抹去额头的汗,外边正是最热的时候,他又满院子跑,着实热的不轻。
“奴才找到了最初传话的那几个宫女,这深挖下去,发现流言是从,从华妃娘娘身边的颂芝身边传出来的。”
“还有今早在天然图画外的小太监,他是日常替华妃娘娘抬轿的,身上有些功夫,奴才去审问时,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苏培盛说完,头低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喘,这涉及到高位嫔妃,就不是能随意了事的了。
“这,华妃糊涂啊,淑贵人向来恭敬,这,怎就到了这般地步!”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十足的不解。
皇上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华妃,在他心里,华妃虽有些骄纵,可她心地是好的,闭了闭眼,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去将华妃叫来。
“嗻。”苏培盛领命下去,让小夏子赶快去请人。
等华妃到时,雨儿那边也招供了,苏培盛递上雨儿的口供,默默退到一边站着。
皇帝看着雨儿的口供,越看脸色越沉,半晌,才将口供递给一旁的皇后,皇后接过看了几眼,语气惊讶。
“竟真是华妃,这,何至于此啊!”宜修的话音刚落,华妃就从外面进来了,只是她的脸色实在不算好,看着还有些许的心虚。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不知皇上召臣妾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华妃很是恭敬,她就是让人传点流言,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华妃心里也没底,这早上她听闻安陵容动了胎气请了太医,还狠狠喝了两碗酸梅汤解恨,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华妃,你糊涂啊!就算淑贵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到底身怀有孕,你怎能下此毒手!”宜修率先开口,想激一下华妃。
果然,华妃一听皇后的话,下意识开始反驳:“身怀有孕便可无法无天,皇后娘娘这话,岂不是更助长了不正之风!”
“无法无天?你所谓的无法无天,便是你任由身怀有孕的淑贵人给你行礼,你不叫起淑贵人站不住自己起来了?这就是无法无天?朕看无法无天的是你!”
哐当一声,皇上将茶盏重重地落在桌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华妃,尤其是他派去松阳调查的人传信说,安比槐之死有蹊跷,里边有年家的影子。
勾结前朝,谋害嫔妃,还死不悔改,他看着华妃,只觉得现在的华妃与之前的样子越发不一样。
“皇上。”华妃震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自楼东赋之后,皇上与她如胶似漆,她不过散布些流言罢了,怎就这般了?!
皇上将手边的供词扔到华妃面前,纸张飘飘扬扬地落在华妃面前,华妃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地上跪着,将纸张捡起,越看,脸上越震惊。
“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只是让人散布了些流言,可没指使人换药啊,那雨儿,臣妾根本没见过她啊!”
“还有那抬轿的太监,为臣妾抬轿的太监那么多,都是内务府安排的,臣妾根本不认识他!”
“皇上,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臣妾冤枉啊!”华妃此时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是哪个贱人敢这般陷害她!
“雨儿已经招供,早在朕还没登基时,你随朕来圆明园时便与她有联系,从雨儿那也搜出了没用完的药粉,还有刻着你年家印记的金簪。”皇上眯了眯眼,看着华妃。
“你说你是被陷害的,那散布的流言总是你,朕已经将消息封锁,华妃,你又是从哪来的消息,还这般详细?!”
华妃听见传递消息时,眼神闪烁,这与宫外有联系,私底下也就算了,摆到明面上,就是罪过了,再说了,安比槐一事本就是她干的,她自然知道的详细。
“你口口声声喊冤,可散布流言的是你,刺激淑贵人的太监是你那出来的,就连换药的宫女,也与你有旧,你让朕,如何信你?”
皇上看着华妃的满脸心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怕松阳那边真是华妃的手笔,皇上闭了闭眼,眼前闪过哭的泣不成声的安陵容的模样,心中下来决定。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敢与他们对峙,绝不是臣妾干的!”华妃看着皇上失望的眼神,也有些慌了,这些罪名扣到了她的头上,她实在冤枉!
“华妃,那小太监已经畏罪自尽了,那雨儿那,物证齐全,再者说,你是主子,她们是奴才,她们怎敢和你对峙。”宜修打断了华妃的喊冤,语气颇为闲适。
“你!是你!”华妃看向宜修,眼中全是怒火,转头看向皇上:“皇上,若说臣妾时常来圆明园,那皇后娘娘来的更多!那雨儿必定是受人指使,来冤枉臣妾!”
皇上看着激动的华妃,语气平淡:“苏培盛,将东西拿上来。”
华妃看着皇上闭着眼睛不看她,心中更加不安,这种不安在苏培盛将金簪拿上来时,化成了实质。
“这....这怎么可能!”华妃瘫坐在地,看着金簪。
“朕记得,这是你的陪嫁,在王府时你最喜欢戴,只是之前来圆明园避暑时,你说骑马时丢了,华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上也想信华妃,可证据实在太过充足,这簪子几人都很熟悉,就是华妃的东西,且那么巧,遗失在了圆明园,又出现在了这。
“定是雨儿捡到了那簪子,这才陷害臣妾,皇上!这簪子确实早早遗失了啊!”华妃还想再挣扎一下,只是皇后接下来的话,再次将她打入深渊。
“华妃,你这簪子丢失时,这雨儿才十二,就在竹子院中扫洒,轻易不得出,你和皇上暂居竹子院时,雨儿还伺候过你几日,你说不认识雨儿,实在是.....”
“且你这簪子据你所说,是丢在了马场,这马场,宫女可轻易去不得。”
宜修满目悲悯地看着华妃,就算不是她干的又如何,她说是华妃干的,就只能是华妃干的。
华妃还想再说什么,被皇上打断了:“华妃,禁足清凉殿,待真相查出,再行处置。”
“皇上....”华妃怔怔地看着皇上,满是挫败,皇上不信她。
“下去吧。”皇上不忍再看华妃这般模样,行宫之中的事了了,可松阳那边还没有,皇上心中沉重,若是查出真是华妃和年家所为,他不会再留情。
宜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不会催着皇上现在就处置华妃,现在处置有什么意思,就该等皇上查出所有事,查出年家的胆大包天,才能惩处的更狠。
拖的越久,华妃越惨,只是可惜了,安陵容居然没事,她就这般好运,最关键的安比槐死了,若是安比槐没死,她就可以将安陵容拉下,还能在华妃和皇上中间种根刺,可惜了。
安陵容胎相不稳,华妃禁足,一时间,行宫之中气氛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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