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桑郁川当真对姜知晓极好,每天恨不得将她拴在裤腰带上。
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别看桑郁川整日西装革履,在公司挥斥方遒,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其实比谁都会撩。
“赤壁之战”打开了两人秘密的通道,有时一个眼神的传递,就能招致天雷勾地火的打架。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两人冒雨回了家。
姜知晓脱下湿漉漉的衣衫,发丝的水滴顺着锁骨一路往下淌,途经沟壑、山峰,在顶端凝成水珠。
水珠停顿半秒,猝不及防地掉在地上。
“啪嗒”一声,荡开桑郁川心头的涟漪,叫他瞬间喉头干涩,从身后笼住她。
“想要。”
“桑郁川,别在这时候发烧!”
话虽这样说,姜知晓还是经不住他的诱哄,干柴烈火般地同他翻滚到床上。
他很急,姜知晓也配合。
床架嘎吱嘎吱地响,却在两人满足的前一秒,“轰隆”一声,床架始料未及地坍塌。
当初租这套房时,家具全都是房东的,姜知晓添置了一些物件,但不包括床。
没想到贪图便宜的后果,会是如此难以言说的惨状。
然后就有了hastens配套的床和床垫。
共计4492990元,有零有整,姜知晓记得清清楚楚。
桑郁川付钱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肉疼。
毕竟事业好不容易有点起色,钱没攥热,就进了品牌方的户头。
工人上门安装,结束后离开。
姜知晓仰面躺在床垫上。
床垫紧密贴合腰部线条,软硬适中,舒服得快要睡着。
她盯着天花板哀嚎:“我在思考,倘若哪天破了产,收废品的人会出多少钱来收这张床。”
然后桑郁川一个翻身,就把姜知晓压在身下。
姜知晓顿时喘不上气,“你想压死我?你要干嘛?”
“干!”
姜知晓:?
“449万的床,你就不想试试质量?”
来不及准备,姜知晓就被堵住了嘴巴。
两人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开始酿酿酱酱。
那时很流行一句话,生理性喜欢远比心理性喜欢走得更长远。
姜知晓也这样认为。
她甚至以为自己十多年的暗恋,终于迎来了桑郁川的赤城与狂热。
直到她被查出怀孕。
桑郁川发了好大的火,让她打掉。
姜知晓不同意。
她从小就没有亲人,她身后空无一人,除了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宝宝,是唯一跟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桑郁川愤怒地问她,“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亲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姜知晓也是个点火就着的性格,冲着他喊:“爱人啊!”
桑郁川沉默了。
姜知晓顿了好久,眼泪无声落下,然后吸着鼻子,颤抖着嗓音继续回答他。
“桑郁川,如果爱人变成亲人,爱情就缺位了。爱情是爱情,亲情是亲情。”
她的说辞并未说服桑郁川,他愤然离去,开始长时间不着家。
若不是有婚姻捆绑,她完全是断崖式分手的状态。
连原因都找不到。
很长一段时间,姜知晓都在思考为什么。
明明前一天两人还如胶似漆,怎么一根试纸的出现,就将两人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模样。
桑郁川之前倒是很坚定跟姜知晓地说过,他是丁克一族,姜知晓也没想过要当妈妈。
可明明是他不戴套,怀了又不肯让她生下。
不负责任的就是他!
直到集团上市那天,姜知晓在纽约见到了何皎皎,她才知道,桑郁川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她的存在,不过是何皎皎的替身罢了。
她可以是他的慰藉、他的消遣,唯独成为不了他在夜深人静时,看向夜空中的那抹月光。
......
姜知晓当晚就离开了国贸公寓。
去了桑瑾年在三元桥的那套主宅暂住一晚,翌日大早,继续去公司上课。
她在出租车上给沈听澜打电话,对方没接。
她又给刘晖打,“我给你发个地址,你一会儿去看看桑郁川是不是还活着。”
刘晖睡眼惺忪的,听见这句话,困意全消:“偶像?你你你你把他咋了?”
“喝多了,怕他边睡边,导致吐窒息。”
刘晖长舒一口气,又反应过来,“你昨晚没照顾他?”
“他一个大男人,用得着我照顾?”地址发到刘晖的微信上,姜知晓继续道,“别跟他说我昨晚去过。”
刘晖哽了下,“他眼瞎?”
“醉成那样,谁知道他有没有断片。”撂下这话,姜知晓挂了电话。
刘晖搡搡脑袋,翻身下床、洗漱,迷迷瞪瞪就往国贸公寓跑。
刚进家门,沙发上的人有醒来的迹象,刘晖走过去,对方刚好睁眼。
“怎么是你?”桑郁川的声音有些哑,气泡音不需要刻意去压,便是磁性的语调。
好听得能怀孕。
姜知晓没听到,刘晖简直觉得真是可惜了。
他想找个杯子给桑郁川倒水,寻摸半晌,只找到了一包一次性纸杯。
刘晖接好水,将桑郁川拽起来,纸杯塞他手心。
“我照顾了你一整晚,你现在说这话,是打算翻脸不认账?”
甭管桑郁川信不信。
话反正得说到位,回头好跟偶像交代。
桑郁川俊眉一蹙,“我认什么账?”
“你昨晚跟我拼酒,说输了给我两百万,微信还是支付宝?”
刘晖打开二维码,“支付宝吧还是,微信提现有手续费,我肉疼。”
说着就把手机往桑郁川跟前一亮。
“滚你丫的!”喝完水的一次性纸杯往刘晖身上一扔,又踹了他一脚,“姜知晓呢?”
刘晖装傻,“宿舍呢吧?谁知道。”
“放屁!”
“不是,你怎么骂脏话呢?哥哥我昨天照顾了你一整晚,你三言两语,就把功劳往别人身上套?”
捂着一抽一抽的小心脏,“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geigei?”
“我没那么好骗。”
撩开毛毯下沙发,桑郁川去到电视柜前,那里放着几盆茂密的盆栽。
他扒拉着枝叶,从那里掏出一台照相机来。
刘晖条件反射:“卧槽!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照相机没电了,桑郁川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充电器,往插座上一插。
等待的间隙,撩开眼皮好整以暇:“什么行为?”
“昨晚姜知晓要是有心跟你发生点什么,你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
“警察指定以传播淫秽物品将你逮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日后你就是个法制咖!”
桑郁川挑眉,“不是说姜知晓在宿舍?”
刘晖自动住了嘴,顿住,转而想到桑郁川本就录了像,他也瞒不住,也不再解释什么。
只是越咂摸越回不过味儿:“感情你昨晚是故意的?”
故意在酒吧买醉,又提前在家中放了照相机,就是为了试探姜知晓?
桑郁川弯着唇角:“没点心机,怎么把老婆追回家?”
他摆弄相机,边充电边开机,不清楚录到了多少。
照相机是喝酒前在家中安置好的,满电,能支撑五个小时左右。
他在酒吧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又去女生寝室晃了一圈,等姜知晓出现,已经很晚了。
算着时间,他直接往后拖动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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