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两的银子,就算阿树在景元喆身边干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行,都听牛大哥的,大哥要我怎么做,我就去怎么做!”
“......昨日,你家那个新来的少夫人,手下有张摁了手印的纸,你去将那纸偷出来......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原本因为孟舒玉昨日罚了景元喆,写道歉书,自己被迫帮忙抄了,才一晚上没有睡觉的。
此时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阿树内心的欲望被无限放大了,相对应的怨气也愈发地重。
二人一拍既定,先用了十两银子做定金,事成之后那些银子都将是阿树一人的。
除此二百两之外,牛铁柱还可以将阿树带到一个地方去,那家的人简直比将军府的人要大度多了。
“阿树小兄弟,俺和你保证,事成之后,你每月就不用再受那一二两银子的委屈......百十两的银钱,保你后半生平安富贵!”
有了这番话,阿树本就不安于现状,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越发活跃起来。
景元喆一觉醒来,不见身边有人,喊了半晌,却只有一直伺候他的乳母进来了。
“三公子您醒啦,今儿个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想吃什么,尽管与奴婢说,奴婢这就去给公子准备去......”
“怎么是你这老不死的东西,阿树呢?阿树去哪了?本公子不要你给我挑衣服,难看死了,我要阿树来帮我选!”
乳母被景元喆骂了老不死的,心里难过的很,又不敢表现出来,“......这,阿树他,我也不知......”
“公子!奴才在这儿呢!”
阿树忽然从外面跑了回来,一下将乳母从门口挤下了台阶,让她跌了一跤。
阿树回头看了一眼蹲坐在地上,四脚朝天的乳母,嘲笑道:“嬷嬷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摔得这么难看,跟后院水塘里四脚朝天的死王八一样,哈哈哈哈......”
“少说两句废话,快来帮本公子换衣服!”景元喆在屋里不耐烦地催促道。
乳母敢怒不敢言,上了三四十的年纪哪里还经得起这样折腾。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后,捂着腰灰溜溜的走出了景元喆的院子。
景元喆刚睡醒,还有些脾气,看着阿树嬉皮笑脸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随手抓着一个枕头砸到了他的身上。
“狗奴才,一大早死哪里去了,半天都不见个人影,还以为你掉茅房去了!”
“嘻嘻......没有,奴才哪敢丢下公子您呢!这不昨晚熬了一整夜,早上就有些犯迷糊,就出去转了两圈......公子,您看您今天穿这件豆绿色的如何,衬的公子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别贫了,就穿它!再给我找条金玉的腰带来。”
“诶,好嘞!”
阿树一边帮景元喆穿着外衣,眼睛也不安分地转着,“公子啊......昨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这二公子家的夫人才罚了你啊?”
原本睡了一觉醒来,景元喆都将昨日的事情给忘了。如今经过阿树的这么一提醒,好好的心情又瞬间被破坏了。
“我昨天瞧见了一个漂亮小娘子,跟着人家一路走到城东头,然后被他哥哥吓唬了......我就喊人把他打了一顿,就擦破了点皮,谁知道那人还找上咱家来了......”
阿树将事情的原委,在心中大致整理了一个脉络,思索了一下后,才又贼眉鼠眼的对景元喆说,“手书奴才已经帮公子抄写好了,等下公子去了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面前,认错态度好一些,不会出问题的。”
过了一会儿,阿树又神秘兮兮的小声道:“......今儿个啊,奴才帮您约了一个斗蛐蛐的高手,公子今天可以玩的尽兴!”
一听到斗蛐蛐,景元喆眼睛都亮了,“那还磨蹭什么,赶紧帮本公子梳洗穿戴好了,就去给二嫂请安!”
景元喆将那份手书认认真真的包在一块儿手帕里,送去的景云旗的院子里。
“二哥!二哥?元喆来给哥哥嫂嫂认错了!”
景云旗也才刚练完长枪,气喘吁吁的收掉招式后,才道:“进来吧。”
“二哥!”景元喆狗腿地笑着,走到景云旗的身边,“二哥练了一早上的枪,累了吧?元喆帮二哥松松筋骨要不......”
景云旗板着脸,一下拨掉景元喆的手,冷冷道:“不必了。你嫂嫂就在那坐着,好好与她说就是。”
在二哥这儿受了冷落,景元喆也不气馁,在孟舒玉那献媚照旧不误。
“二嫂嫂,元喆经过昨夜一整晚的反思,痛定思痛,写下了这份手书,还请二嫂嫂过目!”
他双手将那纸书奉上,递给孟舒玉。
那通篇的字符,事无巨细,措辞诚恳。
孟舒玉接过来,淡淡地扫了一眼后,立刻道:“我教你写这个,不是要故意惩罚你,而是要让你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了。我知道你生来也不是什么坏孩子,只要有心改过就好。”
“元喆将二嫂的教诲铭记于心!必定时刻不忘!”景元喆举着手发誓道。
瞧着他这心急火燎的样子,想必又是要出去玩了。
她也不再阻拦景元喆,意思了一下就让他走了。
他前脚刚踏出院子,就与杜若碰了个脸对脸。
“啊......奴婢见过三公子,三公子慢走!”
杜若进来,将手中洗好的果盘给孟舒玉放下,又转身去了小厨房。
景元喆那乳母估计是把腰摔坏了,虽然不停的在干着手上的活儿,但只用了一只手。
另一只手一直捂着后腰的位置,一刻都不敢放下来。
“嬷嬷这是伤到哪了?怎么看起来不大好?”
一进门,杜若就看见了乳娘一脸痛苦。
“没......没啥大事......”
乳母强忍着疼痛,咬着牙关,从大缸里盛了一瓢水,然后倒进锅里。
忽然一下,一阵如锥刺般的疼痛,从腰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痛的乳母手中的瓢掉到了地上,脚底踩了水一滑脚,差点一头扎进锅中。
“嬷嬷当心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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