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开源论坛的服务器被——"
弟子惊慌的喊声戛然而止。陆沉指尖的丹火在玉简投影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映出开源丹方论坛上那个刺目的红色数字：三十二万次下载。他轻轻拂袖，熄灭丹火，青烟在晨光中扭曲成问号的形状。
"被挤爆了？意料之中。"
山门外传来剑鸣，如龙吟九霄。陆沉推开窗，看见山道上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孤鸿剑仙"楚无尘正踏着晨露而来，腰间玉牌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彩。这是他们花了三个月才说服出山的隐世剑仙，天价代言的关键。
"陆道友。"楚无尘的声音像淬过冰的剑，"你确定要老夫配合这...商业把戏？"
丹房里的铜镜突然裂开一道细纹。陆沉知道，那是藏在暗处的反派长老——守旧派领袖凌虚子的神识威压。当楚无尘踏入山门那一刻，整座山的灵气都开始不安地躁动。
"不是把戏。"陆沉从袖中抖出十二枚剑形丹丸，"是剑意淬丹的实验数据。"
丹丸悬浮空中，组成微型剑阵。其中三枚突然爆发出刺目寒光——正是楚无尘当年名震天下的"雪落无痕"剑意。老剑仙瞳孔骤缩，枯瘦的手指几乎捏碎玉扶手。
"你竟能...复刻剑意？"
"不完全。"陆沉指尖轻点，丹丸剑阵突然变换成商业走势图，"但足够证明剑道与丹道的量子纠缠效应。您的代言费不是消费，是科研投资。"
山门外传来骚动。凌虚子终于按捺不住，破关而出。千年宿敌相见，空气里炸开无形的火花。陆沉嗅到阴谋的味道——太巧了，魔修商会那位琥珀眼瞳的营销总监昨天刚送来"剑仙人气调研报告"。
"孽徒！"凌虚子的怒吼震落檐角铜铃，"你可知此人当年——"
"屠尽凌虚谷三百弟子？"楚无尘冷笑，"老匹夫怎么不说你们用活人祭阵？"
陆沉突然将丹炉重重砸在地上。青烟腾起，在空中凝结成商业契约的立体投影。条款第七条正在发光：代言人过往恩怨与乙方无关，违约方需赔付三倍灵石。
"两位。"他声音很轻，却让剑拔弩张的两人同时转头，"要打去拍卖会打。三日后天剑阁的压轴拍品，是二位恩怨的物证——凌虚谷阵图原本。"
整个大殿死寂。凌虚子的胡子剧烈颤抖，楚无尘的剑鞘发出嗡鸣。陆沉知道赌对了——神秘女主昨夜透露的秘闻竟是真的。现在，这场代言风波已经变成更大的棋局。
黄昏时分，陆沉在丹房发现一张字条。琥珀色的墨迹写着："阵图是假的，但愤怒是真的。准备好迎接守旧派的反扑吧。"他望向窗外，看见凌虚子的闭关弟子们正在偷偷复制剑意丹的数据。
铜镜里突然映出双眼睛。楚无尘的身影在镜中扭曲变形："小子，你师父没告诉过你...有些剑意淬炼过头，会反噬丹师魂魄么？"
陆沉低头，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剑痕形状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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