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任珂的话,皆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任姑娘莫不是疯了?
她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人家苏锦汐好歹在京城生活过,说不定还见过皇上呢。
可即便见过皇上,又怎么可能请的动皇上?
皇上是谁?那可是九五至尊!天下最最贵的人。
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听皇上的事都甚少,怎么敢有见皇上的想法?
任珂倒好,不仅怀疑皇上的安排,居然还要求苏锦汐让皇上来作证!
她怎敢提出这般离谱的要求,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苏锦汐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笑着说道:“任珂,你要明白,你这话不仅是在怀疑我,更是在质疑皇上。不过,既然你提了,想必也料到了后果,那我成全你,就让皇上来给我作证。”
苏锦汐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这个世界是不是癫了?
还是两人疯了?
一个敢说让皇上来作证,另一个居然还敢应下。
那可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可不是亭长、县令那般普通官员,她们怎敢如此?
韩亦巧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觉得苏锦汐实在太可笑了,太胆大了,居然就这么应下了。
“慕娘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毫不掩饰地嘲讽口吻引得周围胆子稍大的农妇也跟着开口。
“我看她是想当邵大夫的徒弟想疯了,什么话都敢说。皇上离这儿几千里远,怎么可能来给她作证?”
“可不是嘛!皇上离咱们这么远,而且皇上何等尊贵,怎会为这点小事来作证?这可真是我听过最荒唐的笑话了。哈哈哈……”
一旁的人赶忙拉住她,说道:“可别笑,这是关于皇上的事,谁敢乱笑,不要命了?”
那正笑的人赶忙捂住嘴,左右张望,见有人笑,有人没笑,大家都看向苏锦汐和任珂,这才放下心来。
苏锦汐看着韩亦巧问道:“韩姑娘既然这么不相信我,不如怎么两个也打个赌。”
想到任珂的惨状,再加上苏锦汐对韩亦巧来说就不是人,所以她瞬间起了警惕之心,低着头说道:“我只是把大家的想法说不出来,可不想打什么赌。”
苏锦汐有些惋惜,不亏是书中的女主,就是敏锐,居然不上当!
任珂觉得苏锦汐不过是不知死活,为了吓住自己,才敢应下如此荒谬的要求,还要给韩亦巧打赌简直是自寻死路。
见韩亦巧拒绝,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觉得韩亦巧真是没用。
“好呀,苏锦汐,那你去请皇上呀!要是请不来皇上,你就是罪人,那你就上吊自杀,别牵连其他人。”
这蠢女人竟敢让媳妇儿自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任珂说完,便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她扭头看去,发现竟是慕凌铄在盯着她。
她心中瞬间激动了,难道慕凌铄也喜欢自己?
一定是这样,他肯定觉得自己既勇敢又聪慧,所以才欣赏她。
她觉得此刻应该有所表示,克制着狂跳的心,微微低下头,侧着脸,还叫带妹的看着男主轻柔地说道:“慕郎君不用担心,我们都明白,你们定是受了苏锦汐的影响才来到这里。只要苏锦汐死了,我保证你们一家安然无恙。”
自己在铜镜中看过,他这个样子最是娇美动人,相信慕凌铄不仅会被自己的聪慧所折服,还会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让他的身心全都倾心于自己。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就凭你爹是亭长?
一个乱崩塌的蠢货,还想逼我媳妇儿自杀?
还是先想想自己冒犯质疑皇上,还有没有命吧?”
任珂听到这样的羞辱,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是不是听错了?
慕凌铄不应该为自己而着迷吗?
怎么会骂自己?
慕凌铄满脸嫌弃地说完,看向苏锦汐道,“媳妇儿,走吧,跟我一起去迎接。”
苏锦汐笑着点头。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突然有人喊道:“怎么这么多人进村,还骑着马!”
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来人不仅骑着马,而且身着统一服饰,腰佩佩剑,一看便知是官府的人,大家顿时脸色不好。
不会是他们绯议皇上,来抓他们的吧!
韩亦巧也震惊地看着这些人,她知道,这是皇上的赤卫,代表着皇上。上一世,她去盐井那里给渣夫送饭时曾见过。
任珂从受伤的震惊中回过神,身体僵硬的往后转,看到骑马的人,虽未见过,但她清楚,即便县城的官差出行也没有马骑,这些人服饰不凡,不像是府衙的,难道是京城来的?
想到京城的官差,她瞬间想起苏锦汐刚才说的话,难道真的是皇上来了?
那自己岂不是惨了?
不,不可能,这里离京城那么远,皇上怎么可能来?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这些人除了为首的,其他人都配有剑,难道是来抓苏锦汐的?
想到这儿,她眼神一亮。
见人马已到跟前,为首的下了马,她急忙穿过人群,一把拉住下马之人,说道:
“大人,您是来抓罪犯的吧?您看,那罪犯就在那儿!”说完,不等对方开口,任珂便趾高气昂地说道,“苏锦汐,我说你是罪人,你还不知悔改,如今大人都带人来抓你了,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苏锦汐看了看任珂,又看了看她拉住的赤卫,觉得这人莫名眼熟,虽然她不认识,但她可以肯定,对方一定认识她们。
她看得真切,此人一马当先,看到慕凌铄时很是激动。
虽然慕凌铄面无表情,但小姑子却很兴奋。
见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苏锦汐觉得,这任珂脑子怕是磕过,聪明的时候少,自作聪明的时候多。
“狡辩?不不,我向来不做这种事!
只有无用之人才会狡辩,而事实胜于狡辩!”苏锦汐嘲讽地说完,看向那赤卫问道,“大人,请问我们一家是罪犯吗?你们是来抓我们的吗?”
蓝舒衡彻底懵了!
他特意穿着锦衣卫的衣服,本想给表哥一个惊喜。
没想到表哥居然在村口迎接他,还带着这么多人,他一时激动,一马当先地跑了过来。
结果刚下马就被人拉住,还听到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说来抓苏锦汐?
怎么可能!
苏锦汐可是表哥的媳妇儿,就算表哥再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也肯定不会同意抓她。
此刻听到表嫂这么问,他一把甩开莫名其妙拉住他的女人,出声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罪人,你全家都是罪人。”
任珂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听到蓝舒衡这么说,急忙摇头辩解:“我不是罪人,我家也不是罪人,我爹是这里的亭长,我们家肯定不是罪人的。”
慕凌玥冷笑道:“你们家以前或许不是罪人,但现在因为你,全家都将成罪人了。”说完,看着蓝舒衡说道,“表哥,你快给我嫂子作证,告诉他们,我们是不是奉皇命被贬为庶民,才来到这里的?”
众人一听慕凌玥叫对方表哥,皆是震惊不已。
韩亦巧更是没想到事情如此凑巧,不仅没能弄死苏锦汐,反而把苏锦汐的亲戚给引来了。
这下可怎么除掉苏锦汐?
任珂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位大人虽然看起来小,可一看就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二三十个腰佩长刀的人,而对方居然是苏锦汐家的表亲。
自己把苏锦汐得罪了,不就等于得罪了这位大人?
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罪人,真的要死了?
她此刻满心惶恐,与刚才的骄傲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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