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尸、一甲、一火，就是我们给他们的‘证据’！”
“等越国看到，他们就得作出表态！”
“是与西域切割，还是继续演下去！”
“他们不想破局，但我们要逼他们破！”
“逼得不是他们宣战，而是逼他们自己裂！”
张青松此时从外踏入，一身尘土。
“主上！”
“属下亲自查验西北草原动向，发现草原东部部族有出兵迹象，但方向并非朝我，而是偏西南，疑似直指蜀吴交界！”
“并且，我发现有一批陌生人混迹于边镇，似西方教余孽，装扮极为诡异，似乎意图借草原势力作掩护！”
秦浩转头，眉头微皱。
“西方教还敢来中原？”
“他们不是想搅局，而是怕我们太稳！”
“这些人是专门来挑事的！”
“他们越急着制造混乱，说明局势越在我们手中！”
“你盯紧他们，但不要动手！”
“让他们做点事，我们才能名正言顺收拾他们！”
“草原那边继续监控，必要时放出谣言—‘秦国曾与草原部族有旧盟’！”
“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西域和十八国联盟就得防着我们是不是在背后联络草原！”
“他们越防，越乱！”
张青松点头。
“属下会安排！”
秦浩继续叮嘱。
“下个月开始，减少信鹰调度频率！”
“不要让敌人摸清我们信息节奏！”
“同时，东风军团转入‘低耗备战状态’，每营只保留三成兵力训练，余者分批归农、入商、布线！”
“我们不是不要打仗，是不能现在打！”
“打得早，没好处！”
“要让敌人自己绷不住！”
“到那时候，咱们再一刀捅进去！”
“才准，才狠！”
“他们不崩，我们不动！”
“他们一动，我们全杀！”
这是秦浩的原则。
永远只杀破绽，只动实利。
情绪可以燃烧，但刀必须冷。
整个秦国，不能陷入持久消耗，他能打，但不能输不起。
而十八国，输一次，伤筋动骨；输两次，就得重新分家。
西域诸国，表面雄厚，实则内部裂缝极深。
草原蛮夷，不过是随风而动的流沙。
他知道，所有敌人都在等秦国先动，但这一次，谁先动，谁就先输。
而他秦浩，从不当第一个动刀的。
可他会是，最后一个拔刀的。
秦王府书房，气氛凝重，一张新的边境地图被铺开在桌案上，周围站着张青松、赵应天、白云飞，以及几名刚从边境返回的指挥官。
他们的衣袍上还带着野外的尘土，甚至有些人靴底未干的泥迹都印在厅前地砖上，却没人出声指责，因为他们带回来的，是目前最重要的一批实情。
“楚国边境设伏的位置调整了三处！”
张青松将手中简图摊开，摆在主图旁边：“这三处原本都是空位，现在不但修了土墙，甚至连地道都有挖！”
“说明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应对突发战事！”
“更说明他们对西域部族进驻的事，开始产生戒心！”
秦浩不急着说话，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旁边一块木筹推到了楚国境内南部。
“这个位置，布的是西域人？”
“是！”
“由图布烈手下那支‘野狼骑’驻扎！”
“看上去像是守路，其实实质是监军！”
“越国自己不信西域人，但又不敢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就只能设一层缓冲，先让他们堵在边上！”
秦浩点头。
“越国比我们想象得更怕事！”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西域部族内部已经开始分裂！”
“你们说，那群人来了越国，却不直接打，而是拖着不动，什么意思？”
“想谈条件，想换筹码，想要实实在在的地盘，不想当炮灰！”
“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一仗不可能速胜！”
“只要一旦陷入持久战，他们所有资源就会消耗殆尽，到时候中原十八国反咬一口，他们没地方哭！”
“所以西域人也在等！”
“等中原这边谁先出手！”
“等得越久，他们越不安！”
“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不是捅，是架着！”
“让他们不能后退，也不敢前冲！”
“这才是把他们废掉最好的办法！”
赵应天拱手。
“属下这边已经开始落实主上所说‘假攻真耗’的战略！”
“南部边防新增十处明哨，十二处暗桩！”
“兵力调度皆由信鹰传递，每次不超过百人，最多只驻扎三日便换防！”
“表面上看，像是大量兵力轮换，其实并未增兵！”
秦浩点头。
“东风营继续保持低强度训练，每日都要做出演兵、操练、夜行布防的动静！”
“但不出营地！”
“要让敌人看着害怕，却打不到我们一点皮毛！”
“传令下去，东风营任何人不得在野外停留超过一炷香，饮水、解手、休息，全部在营中完成！”
“所有器械粮草都不得露出，所有外出皆配鹰哨！”
“我们不是要打，而是要撑！”
“撑住局面，撑住态势！”
“撑到他们自己崩！”
张青松忽然低声开口：
“主上，北面边境有异动！”
“齐国西北重镇龙齿关增兵两千，表面说是护商，但实际上已经出现‘精锐轮换’的迹象！”
“而且，从我们掌握的情报看，齐国军中近来开始推行一种‘快反小队’的模式，每队约三十人，皆为轻甲，夜行骑兵！”
“似乎准备对边境进行骚扰性质的反向袭扰！”
秦浩皱眉：
“他们想试我们的底线！”
“试我们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打！”
“也想借此打探我们边防虚实！”
“把这个情报送去楚国、越国、西域各方！”
“不用伪装，照实写！”
“告诉他们—齐国在准备进攻！”
“内容不需要完整，模糊即可！”
“让他们自己去脑补！”
“我们要让这些‘盟友’之间，从互信变成互看！”
“越国会想，齐国是不是打完我们后会反过来咬自己！”
“楚国会想，齐国是不是准备让他们先跟我们交战，自己在后捡便宜！”
“西域人会怕，怕他们刚打完秦国，还没喘口气就得跟齐人拼命！”
“齐国若真动，那正中下怀！”
“若不动，那我们也不损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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