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风袭面而来,向周围的空气散布恐惧。
秦冢说:“让我来!”
“好。”
“让他见识一下焰蟋的厉害!”接着,秦冢咬破食指,鲜血滴在焰蟋的背脊。
嘶~嘶~鲜血瞬间被高温所汽化。
焰蟋的鸣叫越发的响亮,旁边的树叶随之抖动起来。声浪很快扑到水面,引起一波一波的涟漪。或许是受到血液的影响,焰蟋整个身体慢慢变红,周围的温度开始变高。瞬间,香炉里的曼陀茶焚燃殆尽。此刻,它炽热的外壳不停有熔浆流出。
徐海弥感觉自己的脸慢慢紧绷,好像把脸置于火盆前烤一样。嘴唇已出现不同程度的干裂,仿佛焰蟋想把周围的水分都吸收殆尽。干燥的环境总会使人心烦气躁。
“它在干什么!?”她激动地说,“哇!”突然,她被旁边的冒出的火焰吓到。原来,高温干燥的环境使得那些枯枝起火。
忽然,焰蟋不叫了。树枝随即停止震动。它屈起发达的后足,履一下丝状的触角。虽然它不发出声响,但是鼓涨的肚子好像在酝酿着些什么。
焰蟋高高翘起屁股,屁股越发的红亮。突然,一声刺耳的鸣叫冲上云霄,响动整个山体。
炼赤低声说:“什么?”他察觉到空气中混有大量的【灵魄】,而且十分不稳定。一种不安慢慢爬上心头,越加强烈。接着,他身后一座山突然发生大爆炸,乱石飞射。
“声波么?”炼赤猜测焰蟋是通过声波发动攻击的。
后来,爆炸像连锁反应一样,接二连三地发生。焰蟋发起狂来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不容小视。
海弥问道:“它在干什么?”
“不知道!”秦冢无奈地回答,因为连他都不知道焰蟋要干什么。
“好吵!”海弥痛苦地捂住耳朵,感觉耳膜都快被高音所刺破。
秦冢解释说:“之前它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今天发了什么狂!”焰蟋今天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没见过焰蟋使出过如此大规模破坏的攻击。说着说着,他旁边的石壁突然发生爆炸。幸亏,他们反应及时,迅速用手挡住脸,才避免破相之灾。
徐海弥谩骂:“怎么搞的!想害死我们啊!”
现在,焰蟋已经处于完全战斗状态。它根本不分敌我,只想用尽一切办法解决炼赤。当一个强大的敌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一种对抗心便不自觉地产生,或许这便是生存斗争心。
然而,好强心不仅仅只有焰蟋有,炼赤同样也有。炼赤内心的火焰也被点燃。对于敌人的挑衅,炼赤会给予反击,并让他们知道挑起他心中的怒火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焰蟋的高音再次攀升到一个新的阶梯,所产生的破坏力也随即加强。这时候,爆破已经从山上转移到水面上,并且慢慢逼近炼赤。炼赤环视一下四周,很快就识破焰蟋的计谋。他发现焰蟋采取环形攻击,逐步缩小攻击范围。
炼赤淡淡地笑了一下:“回声定位?”原来,焰蟋之前的攻击并不是瞄错目标,而是通过回声来定位炼赤的位置,然后把炼赤封锁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
焰蟋的声波在水面上炸出一个个水柱。水柱像一个铁笼,活生生地把炼赤囚禁在里面。
炼赤岂是一只甘愿被束缚的小鸟!他丝毫没有胆怯,脸上依旧挂满自信。
“镜中花,水中月!炼!魄动!”
他踢一下伞面,油纸伞随即掀起。他捂住伞柄,用力一拔。一把锋利的宝剑顿然出鞘,剑气威震四方。他手持竹剑,飞到半空。
焰蟋的攻击紧接过来。巨大的水柱轰然而起,如一头凶猛的蛟龙。一瞬间,炼赤整个人把水柱吞没。紧接着,水柱的内部发生一次大爆炸,一个巨大的水球清晰可见。此时,焰蟋得意地抖了一下翅膀。
整座山体为之一震。许多石头从山顶滑落下来。一块巨石把秦冢他们所站的那棵树压断。秦冢和徐海弥从上面摔了下来。
徐海弥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屁股摔在地上。
“哈!?”徐海弥被刚才的巨响吓了一跳,脑海里还残留着爆炸的画面。她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前方,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水柱消失。一种喜悦重新爬上她的脸上。她指着尚未平复的水面,激动地说:“看到没?看到没!那个家伙被炸得连尸首都找不到!哈哈!”她的双脚疯狂地在地上乱舞,似乎完全忘记屁股的疼痛。或许,这点疼痛不足以取代内心的激动。
喜悦是很容易被传染的。秦冢呵呵地笑了起来。
秦冢呵呵地笑了起来。
天上,细雨纷飞。
“这雨真美!对啊!”突然,空气中传来炼赤的声音。
“怎么可能!不是死了吗?”海弥瞪着厌恨的眼睛,四处扫视,“究竟在哪里!?快出来!”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雨幕如宣纸,炼赤撑着油纸伞,慢慢地从空气中印现。雨滴在油纸伞上,发出美妙的声响。
雨势渐尽,一切又回归到平静。
然而,焰蟋的怒火却想撕碎这片平静。炼赤的幸存对于它来说,简直是一大侮辱。它激动起来,扇动翅膀,再次鸣叫起来。这次声响比上次还有大。
秦冢叫道:“危险!”他们身后的石柱突然出现一条很长的裂痕,贯穿整个石柱。那裂纹看上去并不像是焰蟋的声音造成的,更像是被刀劈,笔直而利落。接着,石柱碎成无数的小石,纷纷落下。
“捡了小命?”炼赤说,“真够幸运的!”原来,刚才那棵树被石头压断,秦冢他们从上面掉下来,无意地避开炼赤的剑斩。
然而,焰蟋可不管秦冢他们是否捡了条命,继续鸣叫。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能填满它的愤怒。
炼赤嘲讽道:“只不过是一只只会扯着嗓门喊的低等生物!”他目空一切,语气中饱含的优越感,完全不把焰蟋放在眼里。
徐海弥扯住秦冢的衣服,痛苦地说:“快制止它!”她的建议是有用的。因为焰蟋的鸣叫对炼赤丝毫没有影响,反而他们就痛苦要死。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炼赤在一旁偷笑,似乎是故意刺激焰蟋。
秦冢也有同感,认为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焰蟋的怒火如它的温度一样,永无上限。即使是耐高温的香炉,也出现不同程度的熔化。香炉实在太高温了,他已不能捧在手里,只能用个铁钩勾住。
“假如再纵容焰蟋这样肆意的破坏,后果会不堪设想!”接着,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包,丢进香炉里面,然后小心翼翼地盖上炉盖。
“什么的!”
“让它睡觉的!”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焰蟋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此时,徐海弥凑过头去,与秦冢商量对策。
“再这样纠缠下去,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对!”
“万一在战斗中,不小心”
徐海弥强调道:“不能让崩有任何损伤!”
“我还担心一点!”
“什么?”
“那个家伙有很强的力量。我怕我怕他不小心让崩觉醒。”秦冢不敢继续往下说了。恐怖的预想已让他心脏一麻一缩。
“我们必须想点办法!哦,等下你引开他,我去找崩!”
“好!我们分头行事!”
此时,炼赤收起油纸伞,笑着说:“喂!你们在那窃窃私语着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虽然他很礼貌地问道,但换来的只是不友善的回复。
“去死吧!”秦冢和徐海弥异口同声地说。
“哈哈!”
其实,秦冢他们稍微瞄下眼,炼赤便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他风趣地说道:“你们不用讨论了!我会一个不剩地把你们送入地狱!”虽然炼赤说话总是嘻哈哈的,但秦冢看得出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无论事情会怎么发展,秦冢都决定自己引开炼赤,让海弥寻找崩。
然而,秦冢实在太小看了炼赤。他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但低估炼赤实力会让他送了命。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只脚踏入死亡的边际。
正当炼赤想杀死秦冢的时候,水面上突然蔓起浓雾。正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炼赤转移了目标,显然他更期待浓雾的到来。
“来了么?我都快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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