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棠听了她说的,立马震惊:“青稞?我从没吃过。”
“一种有些苦涩又香的粮食,但是对于连肚子都填不饱的百姓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食物了。”
当年,她就是有幸得到了一个人赠送的一包青稞,带着黎庭生和黎廷意活着走到汴京的。
钟念棠再看着价格,更是震惊了:“居然,才五十文?”
黎若棠点头:“吐蕃大量种植青稞,他们的青稞多的都去喂牛羊,所以不值钱。”
而且,吐蕃离西北很近,走水路,她就知道有一条路不过十多天便到了。
因为这条路,也是当年她走过的。
她将地图线路画好,然后再去找了魏钦羡。
魏钦羡带了几个愿意一起赌的商贾,此刻都惊愕的盯着这个王妃。
他们感叹:“没想到,王妃对各路商道如此熟悉。”
黎若棠并不解释:“接下来几日,可能要辛苦大家了,这些粮食,我们得快些运到,但是,从中赚取的钱,可能少之又少。”
商贾们异口同声:“不赚钱我们也要干。”
黎若棠听后,指尖一顿:“难得,商贾重利,你们却不与其他人为利同流。”
商贾们说:“赚再多钱也是要讲良心的,这一年来,外面多少百姓因为买不起粮食而饿死,可是那些赚的钵满盆满的人,夜夜笙歌,哪里管过百姓的死活?”
黎若棠抿了抿唇,欣慰笑了下:“那就这么干吧。”
她还给白家写了信,如今,她需要大量的西北商贾帮忙卖青稞。
要让各处的百姓,都能在自己最近的地方买到能救命的粮食。
她就这样和魏钦羡商量了十日,确定了一百三十五处可以买到青稞的地方。
他们就这般同进同出,管家和嬷嬷都看在眼里。
这一日,嬷嬷来找了绣花的安知菀。
安知菀对于她的到来,没有任何喜悦神色。
嬷嬷说:“我的姨娘啊,都这时候了,还在绣什么花?你啊该去街上,买些好看的首饰和衣服,王爷马上回来了,可不得打扮一下?”
安知菀听到心头烦躁:“我不喜欢打扮。”
嬷嬷:“安姨娘,不是我说,你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王爷平日里不住在王府,一年就回来几天,若是不能让王爷喜欢,这年复一年的,你的日子怎么过?你得做好准备,争取等王爷回来,就怀上个一儿半女,让王爷念着你,兴许回来的日子就久了。”
安知菀用黎若棠说过的话回答:“若是女子只盼着男人一个念想,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嬷嬷:“……”
嬷嬷:“这是女子该说的话?我这样说,是为了你好,你如今是胜算很大的,王妃那样的女子,不守妇道,整日与小白脸厮混,王爷早晚休了她的。”
安知菀脸色沉了:“王妃很好,你不要这样说她。”
嬷嬷冷笑:“姨娘,你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你看哪门哪户的妾室,不想方设法讨主君关欢心。”
安知菀正在绣花的针,不小心刺到了指尖。
她苦笑:“若有选择,谁愿意做妾?”
嬷嬷:“王府的妾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总之话我带到了,我只是希望,姨娘今后在府上能过得顺遂一些。”
安知菀不说话了,她继续绣花,嬷嬷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而后,嬷嬷和管家鼓动一些听话的下人,开始暗中传王妃与旁的男人有染的话。
她和管家商量:“务必要王爷回来后,知道她德行不佳,她这样的身世,王爷休她那只是看心情的事情。”
管家点头:“若是以后扶安姨娘为正,这倒是好的。”
嬷嬷点头:“这个闷葫芦,她要是扶正自然是好。”
府上下人们说的话,安知菀的丫鬟自然是听到了。
所以她立马就告诉了安知菀。
“居然这样说王妃,他们怎么如此过分!”
安知菀觉得不安,毕竟西北王要回来了,这些话传到西北王耳朵里算怎么回事?
所以她立马去找了黎若棠。
黎若棠听后,还在忙着后日船只到达宁城后山的事情。
“放心吧,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不在意。”
安知菀:“可是王爷要回来了。”
黎若棠要出门一趟,收了图纸:“王爷回来便回来了,他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阿菀,我要出去了。”
安知菀立马拉住她的袖子:“去哪里?我看你这几日一直在往外跑。”
黎若棠:“做生意。”
安知菀:“什么样的生意啊,我能知道吗?”
黎若棠也没必要瞒着她,便悄声说了。
她道:“此事还不可声张,等我们开始卖的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安知菀听后,问:“我在进入王府时,我娘给了我好几个百合街的铺子,我可以帮忙吗?”
黎若棠看着她:“你不怕?”
安知菀乖巧点头:“我是王府的人,自然是要跟着王妃做事的,能帮上王妃的忙,我也很开心,我也想看看,若是我不呆在府里能做什么?”
黎若棠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好,我带你一起。”
…………
闻拾一行自融城出发,他路过城镇,看到首饰铺子便下了马。
掌柜见他来,立马去后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王爷,你拿来的那块玉石是真的好,色泽润白透亮,做出来的玉佩十分漂亮。”
闻拾打开看了一下,满意的点了头。
此时恰好一对父女进来挑选首饰。
父亲说:“能给你买首饰了都得倚赖你三伯,若不是他做了个官,这粮食价格翻倍,咱家哪里还有余钱。”
女儿点头:“知道了,我这嫁人要是没有意一件像样的首饰,婆家定会瞧不起我。”
父亲:“好了好了,你快选一个。”
闻拾听到这话不对劲,刚要离开时转头问道:“粮食价格翻倍?这又不打仗又没有灾害的,怎么会涨价?”
那两父女听这咋然一问,一看是一个穿着白袍的俊美年轻人。
“这位郎君看穿着打扮,定是富贵人家,是不知道如今西北境内粮食买卖变化一事吧。”
闻拾拱手一礼:“确实不知,还望告知。”
那父亲见他如此有礼貌,叹气告诉他:“如今米面行市,持官牌的,是从前正常价,持商牌的,比官牌一旦米多五十文,若什么都没有,便要多两百文。”
闻拾拧眉,瞬间周身气场变得森严:“谁定的价,怎会如此坑百姓!”
他气场一变,两父女瞬间打个冷寂:“自,自然是官府……”
那店铺掌柜此刻犹豫了一下,也走出来说:“这是西北王,快跪下求西北王为你们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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