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似乎格外长,等到谢书禾睡醒之后瞧见外头的日光,一时间分不清楚是早上还是傍晚了。
霜降刚好进来关窗,看见谢书禾醒了,连忙倒了茶水上前:“夫人醒了。”
谢书禾揉着额头:“什么时辰了?”
“已经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霜降一边给她找衣裳一边回答,谢书禾有些惊讶的停了手上的动作:“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不叫我?”
“夫人昨夜回来的晚,又一直到天亮才睡,大人特意交代了让您睡好,不许旁人打扰。”
想到昨夜自己跟容赫说的话,谢书禾忍不住面上一热,心下暗骂自己怎么脑子一热竟然说了那些话。
但脑海里还是不自觉的浮现出容赫看向自己时那双带着笑意的双眼,又忍不住的从心底生出了些许的甜蜜来。
若是日子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
谢书禾刚思及此,却又想起来了昨夜说的跟外祖说父亲死因的事情,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做了几天的心理建设,谢书禾登门太傅府,刘墨泽这几日忙的厉害,只有刘太傅一人在书房等着她。
到了书房,谢书禾又有些犹豫起来,门却被打开了:“来了不进来做什么?”
“书禾怕扰了外祖。”
谢书禾看着刘太傅,面上微微惊讶:“外祖的精神看着可要比之前好很多。”
刘太傅重新坐回木案前处理着桌子上的公文:“人总是忙起来后精神反而更好。”
听刘太傅这样说,谢书禾笑了笑,转身将门关好上前:“那也要做自己所喜欢的事情才能容光焕发,否则还不是会一脸的憔悴?”
刘太傅头也未抬:“说吧,你为何要让书瑾去沧州?”
“外祖觉得为何?”
谢书禾反问,刘太傅这会儿抬起头来:“你如今倒是会反问了。”
谢书禾笑道:“外祖不是一只觉得我太过老实吗,如今这般也算是一种进步不是?”
“你啊。”
刘太傅忍不住的笑着摇摇头:“若是我没有猜错,书瑾去沧州的事情定然并非是你同你母亲说的那般吧?”
昨日晚上,自己那个恪守礼数的女儿可是过了晚上的时间还专门过来一趟。
“外祖向来聪明。”
谢书禾坐在了一边的太师椅上:“但书瑾也的确想要去试试。”
“书瑾的身上流淌着你父亲的血,你父亲是一个战神将军,书瑾又是一个不同世俗的女子,自然是会有这些想法。”
刘太傅慢条斯理道:“你若是再不说,我可要问我想问的了。”
谢书禾抿了抿唇,低声道:“父亲当年的死不是意外。”
刘太傅手下的动作一抖,墨团迅速的在纸上晕染开。
“你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
“燕慈。”
听见谢书禾说的这个名字,刘太傅将手上的笔放了下来,面上却没有多少的意外。
“这件事,我料想也该是这样。”
刘太傅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功高盖主,更何况一代天子一朝臣,你父亲就算再怎么明哲保身,也到底是逃不过。”
“外祖知道父亲的死因有蹊跷?”
谢书禾呆住,刘太傅沉默半晌这才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你父亲在出征前曾来找过我。”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男人脸上已经没了从前的少年意气,只剩下了视死如归的坦然。
“也就是说,父亲明知道当时可能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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