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蒂斯共和国，首都特里尔。
总统府会议室，战后刚刚当选的总统卡尔文·佩恩，扫了一眼办公室的将军们和高级官员们。
他清了清嗓子道：“现在绝不是对伦堡发起战争的好时机，伦堡也一定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封锁凯撒港。”
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因为在不久前，议会和法院才刚刚完成了对之前那届政府的清算。
既然战败了，肯定就要有人负责，不管在去年的战争中曾经取得了多么大的成果，但那些都不影响议会把上一任总统，及其重要幕僚们送上法庭。
所以现在不管是将军们还是高级官员们都不敢说什么，除非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在这个时候主张战争。
可是如果表示应该主动跟伦堡和谈的话，又怕会被扣上“绥靖”的帽子。
总统继续道：“现在我们研制出了‘非凡傀儡’，有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帮助，用不了几年我们就能赶上伦堡。
“最近几年是非常关键的时期，我们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伦堡也很清楚这一点，这几年肯定会经常像今天这样进行挑衅。”
众人还是没有说话，但他们也很清楚，再不说点什么的话就不合适了。
毕竟总统请他们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保持沉默的。
总统抽了口烟，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我想了很久，这个压力不能我们自己来承担，否则今年还只可能是挑衅，明年的话伦堡可能会选择直接开战。
“所以我打算，把‘非凡傀儡’的技术，向除了伦堡之外的国家公开。”
将军们和高官们一脸震惊，这项技术可是从战争时期就开始立项，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了一年多时间才研发出来的东西。
一名中将这时候道：“这确实是一项很大胆，但是又绝佳的战略。”
另一位高官也道：“这形同于是孤立了伦堡，是很好的反制手段，可是……”
可是该怎么跟议会解释？该怎么跟民众解释？
那些议员们别的本事不怎么样，挑刺和捣乱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
“没必要让他们知道。”总统道：“这种行政命令不用交给议会审核。”
根据因蒂斯的《宪法》，涉及到国家战略性的计划，或者要在全国实施的法案，都要交由议会审核和辩论。
但行政命令却不用交给议会审核，属于政府内部的命令。
总统的幕僚们提出的关于“非凡傀儡”向他国公开的计划，其实是战略性的计划，应该交由议会审核。
不过总统显然打算利用制度的漏洞，在因蒂斯政府的权限内，完成这个计划的具体操作。
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但似乎现在是最佳的方案，因为议会不太可能通过这样的计划。
总统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办，散会吧。”
众人一愣，海军上将道：“总统先生，凯撒港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那是一起外交事件。”总统一边起身一边道：“交给外交部解决吧。”
他心说：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发言，那就别怪我把这件事重新推到你们身上了。
外交部长顿时有些茫然：“总……总统阁下，这件事情外交部一个部门解决不了……”
但总统已经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其他人都不好说什么，毕竟刚才他们确实没能帮总统解决问题，让总统自己在那儿说了好长时间。
正要追上去的外交部长突然一拍脑袋，总统其实已经给这件事情定性了：这是外交事件，不是军事对抗。
既然是外交事件，当然可以进行谈判和磋商，这可不是绥靖，而是国际法则。
……
艾萨拉新城区。
成功买到大户型住房的伊卡诺斯，请姐姐艾德雯娜在新城区最贵的餐厅用餐。
两个人在餐厅靠窗的位置坐好，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新城区，以及在建的新城二区。
艾德雯娜指着在建的二区问：“不是说要改造老城区么？怎么又要建新城区了？”
“听说是改造方案和拆迁方案跟首都的居民没有谈妥，所以干脆再建一座新城区。”伊卡诺斯听说过一些消息：“新城区包括总统府、国防部等中央机构，还有官方非凡者的驻地，大片的商业区和居民区等等。”
艾德雯娜点点头，看了一眼餐厅里的动态广告，非凡投影机在一面墙上投射出了非常立体的画面，有的是厨师在制作美食的情形，有的是专业美食家在详细解释几道招牌菜的口感。
对于这样的产品介绍和广告，艾德雯娜还有些不太适应。
伊卡诺斯则在喝了口开胃酒道：“我听说非凡投影设备的技术又有了突破，在未来两三年内，这项技术也有望向大众普及？”
对于艾德雯娜而言，她知道一种不是很复杂的秘术可以收录和播放现实世界发生过的情形，序列5的时候，她就能使用这样的秘术。
所以对于所谓的“非凡投影”设备，她并不觉得讶异，但能对大众普及这一点，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毕竟整个现实世界，就算有非凡者会类似非凡投影的秘术或能力，也不可能为普通人服务，而且其数量也不够为所有的普通人播放某个画面。
在艾德雯娜看来，这完全是一场变革，一场非凡进入千家万户的变革。
她正想到这里的时候，“非凡投影仪”的画面突然一变，一个穿着伦堡风格正装，形象不错的男性出现在画面里：“各位观众你们好，我是主持人埃文斯，现在为大家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艾德雯娜愣了一下，随即她注意到周围也有几个人跟自己一样惊讶，不过大多数用餐的人都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放下手中的刀叉看向那位叫埃文斯的主持人。
伊卡诺斯小声对姐姐解释道：“有重要新闻的时候，新城区的所有动态屏幕都会在第一时间播报。”
他摊了摊手：“许多报社要倒闭了。”
艾德雯娜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去认真听主持人播报的新闻。
埃文斯道：“根据南大陆发回的最新消息，中途岛主力舰队于今天上午九时许，抵达因蒂斯的凯撒港，质问凯撒港海军为何袭击伦堡商船……”
说到这里画面突然切换到了大海上，这个画面应该是飞机录制的，可以隐约看到凯撒港，可以看到看到伦堡的新式战舰与因蒂斯的风帆战列舰对峙。
主持人继续道：“本次中途岛主力舰队首次出动航空母舰，给了因蒂斯海军巨大的震慑……”
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从海面向着上方的仰拍，在餐厅里用餐的人们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们看到了半空中的一艘庞然大物。
那就是航空母舰！
伊卡诺斯笑道：“这可比空中指挥舰大多了！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新式武器？”
他顿了一下又道：“何止是能给因蒂斯海军震慑，足以给他们造成心理阴影了。”
艾德雯娜看了看周围的食客，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些画面让伦堡的普通人对伦堡的强大有了非常直观的感触。
在这之前，普通民众的意志基本上是靠着对神灵的信仰凝聚起来的，但是从去年的战争开始，其实民众们对伦堡的信心就一直在增强，现在再加上这些宣传手段，足以让伦堡政府拥有足够的凝聚力。
此时主持人埃文斯继续道：“目前因蒂斯共和国已经寻求从外交途径解决问题，让我们期待问题早日解决。
“加尔总统提醒大家，国际局势再次变得不明朗，请大家保持对其它国家动向的关注，以免造成生命危险或财产损失。”
接着埃文斯的画面消失，“非凡投影器”再次开始播放餐厅的广告。
不过食客们的话题都统一变成了对国际局势的探讨，有人笑着大声道：“什么‘寻求外交途径解决问题’，不就是因蒂斯共和国害怕了，不敢继续进行军事对抗了！”
不少人哈哈大笑，但有一名因蒂斯人却义正言辞地道：“战争刚刚结束，难道要爆发新的战争么？因蒂斯这是为了世界和平着想。”
伊卡诺斯笑道：“如果真的是为了世界和平着想，不如把西部航线交给伦堡经营，我想那样的话，因蒂斯绝对能为世界和平作出巨大的贡献。”
不少食客高声称赞这是个好主意。
南北大陆之间一共有三条可以穿越狂暴海的安全航线，其中因蒂斯共和国一直掌握着西部航线。
如果从对方手里拿到了这条航线，等于是切断了因蒂斯共和国的经济命脉，他们当然不会再发动战争了。
那几个因蒂斯人争论了几句，见自己人少，争不多大家，平时觉得美味的饭菜，此时觉得实在难以下咽，便起身离开了餐厅。
伊卡诺斯像是打了胜仗一样，看向姐姐艾德雯娜，发现对方在发呆：“艾德雯娜，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艾德雯娜道：“新的时代来临了。”
……
贝克兰德。
霍尔伯爵在马车上，看完了手里的报纸的头版头条，那是关于伦堡与因蒂斯发生在凯撒港对峙的报道。
因蒂斯的处理方式在大家的预料之外，同时又在情理之中。
对于已经在非凡技术上有一定自主成果的因蒂斯而言，他们当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爆发冲突。
但是让各国没有想到的是，因蒂斯寻求外交途径解决问题的速度会这么快！
这时候马车停住，霍尔伯爵在下马车的瞬间，突然想起了女儿奥黛丽购买的悬浮轿车，以及购车的管家在艾萨拉的新城区拍摄的照片。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艾萨拉新城区的道路上行驶的，现在已经全部是悬浮轿车。
走下马车的霍尔伯爵突然驻足，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马车，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宿命感……一种鲁恩已经不再是世界中心的宿命感。
他叹了口气，进入了首相官邸，在仆人的引导下，来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有几张熟面孔，分别是国防部长艾弥留斯，女公爵乔治娜·奥古斯都，外交部长克律塞斯，科技发展委员会会长格兰杰等等。
最近几天，他们经常碰面，有的时候甚至一天见两次面。
攀谈了几句后，霍尔伯爵坐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又过了几分钟，首相阿古希德推门进来，门刚一关上首相便道：“女士们，先生们，因蒂斯这次的合作很有诚意，已经给了我们一部分关于‘非凡傀儡’的技术。”
艾弥留斯抽了口烟道：“我更希望知道，鲁恩什么时候能造出航空母舰！
“诸位！诸位！敌人那个在半空漂浮的大家伙，如果出现在鲁恩士兵们的面前，大家帮我想一想，我该怎么保证士兵们的士气！”
“不要激动。”外交部长克律塞斯道：“你也知道，我们在非凡技术方面落后太多了。
“但只要‘非凡科技’的相关技术成熟起来，以鲁恩的生产能力，航空母舰会有的，而且数量还会有很多。
“但现在的问题是，伦堡不会傻乎乎地等着我们造出航空母舰。”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大家都认同外交部长的发言。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之后，霍尔伯爵才道：“我想，这次会议，我们主要的议题是，该怎么跟因蒂斯展开合作！”
首相阿古希德道：“没错，合作是必然的，我们必须要集中所有的资源追赶伦堡。
“但问题是，伦堡会放任我们合作么？他们会不会发起新的战争？
“要知道，在去年末刚刚结束的战争中，伦堡的损失很小很小，完全有能力再次发动战争。”
所有人都一起看向了国防部长，艾弥留斯又恢复了平时的严谨气质，把手里只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按在了烟灰缸里：“伦堡主动发起战争的概率不大，因为他们的非凡力量还不足以与其他各国同时开战。”
大家刚要松口气，艾弥留斯却接着又道：“但如果有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的支持的话，就不好说了。”
伦堡不缺天使层次的高端战力，打其中一个国家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就算有那个国家正神教会的帮助，也不是伦堡的对手。
但如果同时跟两个国家开战的话，他们的非凡力量便不够了，就需要知识教会的帮助。
这个世界的战争就是这样，打到最后就是拼天使和半神的数量。
阿古希德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道：“也就是说，伦堡发起战争的概率很高……”
“也不一定。”一直在旁听的女公爵乔治娜道：“如果爆发战争，永恒烈阳教会、风暴教会和蒸汽教会，一定会尽全力攻击伦堡。
“黑夜女神教会此时正在收编原先的战神教会，我听说在弗萨克还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战斗，跟那些喜欢战斗的半巨人很难讲明白道理，这场收编行动，很可能会持续到明年，甚至后年。
“现在大地母神教会变成了关键，他们如果帮助伦堡，那么因蒂斯将毫无获胜的希望。
“他们如果帮助因蒂斯，伦堡将没有胜利的可能。”
大家都听得很认真，因为这是非凡力量的对抗，是真正能决定战争走向的战争因素。
乔治娜继续道：“我之所以说不一定能发起战争，是因为如果神战在战争一开始就爆发的话，‘知识与智慧之神’和‘奥秘之主’将独力对抗‘永恒烈阳’‘风暴之主’和‘蒸汽与机械之神’。
“但考虑到奥狄斯曾经跟大地母神教会做过交易，有可能可以请来‘大地母神’的帮助。
“再考虑到奥狄斯曾经跟‘黑夜女神’的合作，这位神灵也有一定的概率帮助伦堡，但是王室认为，‘大地母神’是可以尝试争取的神灵。”
最后她总结道：“就神灵层次的力量而言，如果‘大地母神’明确会帮助伦堡前，伦堡主动开战的话压力会很大。”
有些话她没有说明：还要考虑“隐匿贤者”和“被缚之神”等这些邪神，如果这次展开神战，将比之前的神战更彻底，邪神们的站队也很重要。
而且这些邪神大概率会选择支持因蒂斯和鲁恩，当然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得太明白，作为统治者，当然不能跟邪神合作。
但她的总结确实是鲁恩王室对此事的看法。
当然，是他们并不知道奥狄斯已经成为天使之王的看法。
阿古希德听完了女公爵的分析后，叹息了一声道：“也就是说，在‘大地母神’或大地母神教会表态前，伦堡大概率是不会开战的……”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怎么能用‘大概率’来做最后的决策？”
女公爵却认真道：“难道诸位还没有察觉到么？此时已经到了拼国运的时刻，现在大家还都有一战的勇气，如果在这次战斗中胜利，贝克兰德将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
“如果失败，将没有人能再遏制伦堡的发展了。”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安静，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在这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已经到了如此紧急的时刻。
……
艾萨拉，总统府。
奥狄斯看了一眼梅迪奇提交的报告，顿时感觉时间实在太紧了。
哪怕再有一两年时间也好，伦堡的非凡力量就能有进一步的发展，非凡武器也将有一定的优势。
但现在战争结束之后，非凡力量的晋升变慢了。
倒不是功勋不够，奥狄斯在全国的非凡组织当中都推行“透支功勋”的制度，就是可以先晋升，功勋可以到以后再补。
而且每个非凡者，每个月都有三天的“扮演假期”，让他们认真总结扮演法则，以及进行足够的扮演。
可是即便如此，没有了战争对个人安全的紧迫感，非凡者们的晋升速度也变慢了。
非凡武器则一直在全力生产，但这次可能要两线作战，而且两线都要面对一个大国，跟之前的世界大战中，伦堡处在主战场之外的战斗略有不同，连梅迪奇都十分谨慎。
关键除了面对两大国之外，还要与三个教会战斗。
奥狄斯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是否继续挑衅？
转眼又到了周一，奥狄斯决定参加一下塔罗会，听一听其他成员的近况，看有没有什么灵感。
下午三点，奥狄斯的视野被灰雾覆盖，转瞬间已经出现在了古老的宫殿内。
“正义”奥黛丽的问好声首先响起：“下午好，‘愚者’先生。”
众人也纷纷起身，向“愚者”问好。
而“愚者”克莱恩此时则意识到，奥狄斯的力量比之前更强大了，这是……这是成为天使之王了？
克莱恩有些担忧，万一哪天奥狄斯成为真神后，再来参会的话，会不会一眼就看到“愚者”其实才只有序列2？
紧接着，克莱恩对于“窥秘人”途径的神灵，又有了新的思考。
之前他就从罗塞尔的日记中了解到，“隐匿贤者”是“隐者”途径的唯一性活化的神灵。
本来他以为“奥秘之主”大概率有两份序列1特性，当奥狄斯成为序列1的时候，克莱恩就察觉到一个问题，奥狄斯作为“奥秘之主”的眷者，为什么没有把这份序列1特性上缴，而是选择了自己晋升？
当时克莱恩有两个猜想，第一是“奥秘之主”其实是“贤者”的残魂，或者强一点的精神残留，属于死而不僵的古代神灵。
奥狄斯得到序列1特性后，就跟这位古代神灵决裂了。
但是当奥狄斯现在成为双序列1天使之王后，克莱恩又有了新的猜测：“奥秘之主”很可能是源质活化后的神灵。
有了这样的猜测，是因为克莱恩得到了关于源质的情报了，大概明白了源质是什么东西。
克莱恩设想过多次，但终究还是没有主动向奥狄斯谈起自己的猜想，毕竟谁都有秘密。
如果奥狄斯寻求他的帮助的话，他尽力帮忙就行了，隐秘的事情最好少打听。
问好环节结束，成员们分别落座后，“月亮”埃姆林首先道：“诸位，我想知道‘耕种者’和‘月亮’途径相比别的途径是否存在一定的特殊？”
提出问题后，他补充道：“我最近了解到，大地母神教会内部的体系与其它教会不同，分为神恩者和神眷者两个部分。
“神恩者是掌握‘母亲’和‘月亮’途径的非凡者，神眷者是‘母亲’和‘月亮’之外途径，得到了‘大地母神’眷顾的非凡者。哪怕是教宗颁布的谕令，也必须有至少一位神眷者副署，否则可以视为无效。”
等“月亮”埃姆林简单描述完，“倒吊人”阿尔杰等人都有了一定的想法，但同时他们又感觉自己的那些想法好像都没有触及到这个问题的根源。
这时候对此有些了解的克莱恩，用“愚者”的身份，笑着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认为22条非凡途径的源头在哪里？”
众人都是一愣，这是神秘学最核心的三个问题之一，从来没有公认的答案。
在大家考虑是否要给出自己认可的答案时，“隐者”奥狄斯却已经用相对肯定的语气道：“目前可以追溯到的源头，是‘最初的造物主’。
“根据我得到的一些情报，‘最初’在诞生后又创造了‘堕落母神’和‘欲望母树’，接着‘最初’跟‘堕落母神’又生下了其他一些外神，比如‘衰败君王’‘高维俯视者’等等……”
克莱恩愣了一下，还有这种事情？
他是塔罗会上另一个知道“堕落母神”“欲望母树”这些神灵，是什么样存在的成员。
其他成员此时都有些懵，在之前的塔罗会上，他们听说过“堕落母神”和“欲望母树”这两位“神灵之上”，但相对而言对这个层次的神灵还是比较陌生的。
奥狄斯说到这里提醒大家道：“一会儿要请‘正义’小姐给大家催眠，让大家忘记这些神灵的名称。
“因为这些神灵十分危险，大家可能只是知道祂们的一些信息，就会受到一定的污染。”
大家都是一愣，意识到“隐者”刚才说的这些名称，每一个都是一位“神灵之上”。
奥狄斯没有给大家继续联想的时间，而是紧接着继续道：“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神灵之上’都是在那个时候诞生的。
“具体是怎么诞生的，有两个解释，一个是‘最初’体内本身就有那些特性和源质，但因为特性和源质过于密集，所以触发了非凡特性的分裂倾向……
“这个倾向是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一个衍生定律，当一个途径的特性，在某处达到一定的密集程度后，就会触发其中的分裂倾向。
“其表现形式就是，任何教会都难以集齐那个途径所有的非凡特性，总有一部分非凡特性，甚至是天使层次的特性是散落在外的。”
听到这里其他成员的反应不一，他们当中有的听说过这个定律，有的隐约听说过，有的根本没有听说过。
隐约听说过的成员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而没有听说过的成员则没有想到，非凡特性的基本定律竟然还有“延伸定律”。
奥狄斯稍微顿了一下又道：“在‘最初’身上发生的‘分裂倾向’的表现就是，祂创造并生下一批‘神灵之上’，这些宇宙最初的神灵们，大部分都有着复数途径的非凡特性。
“‘最初’加祂们的总和，大概就是这个宇宙绝大部分的非凡特性。
“另一个解释是，那些特性不在‘最初’的体内，但是最初在创造世界后，可以控制这些特性，所以才创造了那些‘神灵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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