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会上，奥狄斯正在向大家讲解非凡特性的源头来自哪里。
根据他目前可以了解到的情报，现在可以追溯到的源头就是“最初的造物主”。
在“最初”创造宇宙之初，就创造和生下了好几位旧日，“最初”体内的特性加上那些旧日体内特性的总和，应该就是宇宙中大部分的非凡特性。
除了这些旧日星空还有一些其他的神灵，但祂们大部分都是天使或天使之王的层次，最多只有真神的层次。
奥狄斯认为，如果按照非凡特性的“分裂倾向定律”的话，那么在宇宙刚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最初”体内，或者在“最初”的周围应该有着绝大部分特性。
而还有一些特性因为“分裂倾向定律”，并不在“最初”体内，或者并不受“最初”的控制，这些特性就是那些“星空神灵”体内的特性。
“最初”制造或生下的旧日，状态非常稳定，除了之前“最初”苏醒的时候，撕裂过三位旧日，其他的旧日还基本上保持着相当一部分诞生时候的特性和源质。
所以那些“星空神灵”明知道地球上有密集的非凡特性，还有可能自己能容纳的源质，但祂们根本不敢靠近地球，怕被地球周围的旧日们吞噬。
这些念头在奥狄斯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接着对塔罗会的其他成员道：“‘最初’在创造了宇宙之后，就应该难以抑制自身的分裂倾向，所以用特性制造了其他的旧日。
“并以生育的方式排出了许多特性，但祂终究还是陷入了沉睡。
“在‘最初’之前，谁也无法确定非凡特性的状态。
“我这里只有两个猜测，供大家参考。”
“愚者”克莱恩感慨：晋升了天使之王就是不一样，这么久远的情报都能了解到。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知道那些屏障外面的旧日，知道本次纪元的开始是“最初”苏醒导致的，已经是非凡世界少有的“源头性”的情报了。
哪知道奥狄斯得到的情报，才是真正的“源头”。
这让克莱恩不禁又感慨：不愧是“窥秘人”途径的天使之王，知道很多很多的秘密。
其他成员则都感觉有点跟不上“隐者”的节奏。
“月亮”埃姆林心说：我……我就是想问问，“月亮”和“母亲”这两条途径有什么特殊，怎么说到“最初造物主”那儿了？而且跟公认的创世神话完全不同。
“倒吊人”阿尔杰则意识到：这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那部分情报……就算教会也不一定掌握着这些情报！
其他成员也大概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听得格外认真，生怕漏掉一个单词。
奥狄斯继续道：“第一个猜想是，‘最初’就是宇宙的意识，当然，那个时候的宇宙跟现在的宇宙完全不同。
“具体是什么样现在无从考证，只有一些神话故事和科学方面的猜想，阐述过那个时候的状态。但这些东西都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产物，仅供参考。”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有的神话故事中，描述宇宙曾经有一个混沌的阶段，那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所有的一切都处于不确定的状态。‘最初’从混沌中醒来，先是划定了宇宙的框架，接着“堕落母神”诞生，有了现实世界。
“之后随着旧日的一个个诞生，宇宙有了最初的规则。
“而科学方面的猜想则说宇宙在最初的时候，是一个没有空间，没有时间的状态。那个时候宇宙的状态体积无限小，密度无限大，温度无限高，突然有那么一个瞬间，宇宙开始了膨胀的过程，才逐渐有了世间万物。”
克莱恩心说：这个我知道，宇宙大爆炸么。
其他成员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理论，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宇宙是造物主创造的，没想到在科学界还有这样的猜想。
奥狄斯稍微给了大家一两秒钟的反应时间才继续道：“不管是神话故事还是科学猜想，对宇宙最初阶段状态时的描述那都是一个整体。
“这些虽然都是人类的想象，但这也有可能是隐藏在我们心灵深处的信息。
“就是那种平时我们不会注意到，却是所有人共识的东西。
“这极有可能是‘最初’对我们每个人的影响，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猜想，等会儿再说。
“我们先假设，这些所有人的共识，就是留在灵界，留在集体意识海洋里的重要信息。
“那么宇宙在最开始的状态，可以看做是一个整体。
“有着这个前提，关于‘最初’之前非凡特性状态的第一个猜想是，非凡特性是当时宇宙当中十分特殊的物质，宇宙在它们的刺激下产生了意识，这就是‘最初’。
“当‘最初’成为了宇宙中第一个主观意识后，才开始创造宇宙，制造旧日，整个宇宙因此有了秩序。”
大家都在静静地听，随即他们发现，关于这个问题的情报，根本没办法讨论……或者说，以他们的见识和知识，完全无法加入到讨论当中去。
现在剩下的，只有聆听，而且是非常过瘾的聆听。
因为“隐者”今天公布的这些情报，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极限，也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奥狄斯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第二个猜想是，非凡特性其实是宇宙规律的具象化表现。
“或者可以说，宇宙之所以有了规律，之所以从混沌的状态变成为有序的状态，是非凡特性在发挥主要的作用。
“而‘最初’就是这些规律具象化的总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刚才我们所说的神话故事，可能要有少许的变化。
“在一片毫无规律可言的空间中，逐渐有了一定的规律，这些规律很快凝聚成了实质，这些实质就是源质、唯一性和非凡特性。
“它们的凝聚，加快了宇宙规则的形成，因为它们是这个宇宙十分独特，却超脱了现实的存在，所以有着互相聚合的特性。
“这个定律的大概理论是，在一个相对稀薄的空间内，相对沉重的东西总是会朝着某个共同的方向靠近。
“比如在气体中，沉重的固体物质，会向着地面坠落，即便是在宇宙当中，沉重的固体也有更大的概率被引力捕捉。
“在某个时刻，大部分非凡聚合在了一起。
“宇宙的规则有了一个汇总的过程，当汇总的过程结束后，宇宙在这一刻正式诞生了。
“而非凡聚合在一起的整体，就是‘最初’，按照这个猜想，起初祂没有任何自主意识，是纯粹的宇宙规则集合体。
“而创造宇宙和制造旧日，都是在非凡特性的推动下进行的。
“但是当宇宙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神灵，直至越来越多的智慧生物后，纷杂的智慧生物仿佛反向成为了‘最初’的锚，让祂有了一定的自主意识。”
奥狄斯摊了摊手道：“这些都是我个人的猜测，仅供参考。
“有这些猜想，主要是我对唯一性的观察，以及对神性的观察。
“之前我们谈起过唯一性，那是真神的权柄，也是某个权柄的具象化产物，或者说某种宇宙规则的具象化产物。
“当时我就在想，是先有了唯一性？还是先有了宇宙规则？后来接触到关于‘最初’的情报后，才有了这些猜想。
“另外一个猜想来自我对神性的观察，序列越高之后，我越是能感觉到在神性当中有那么一个冷漠的部分，本身的任何情绪都无法触动它，就好像是温水里一块永远不融化的坚冰。
“当时我就在想，这块‘坚冰’应该是非凡特性最最久远的那一部分，可能它在形成的时候还没有情绪这类东西。
“根据两个方向的观察，我进而有了以上的猜想。重申一遍，纯属猜想，仅供参考。”
大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刚刚成为半神的几位成员，确实都感受到了自己的精神当中，有某个地方自己完全无法控制，他们的灵性很清楚的知道那就是神性。
但是他们完全没有因此为出发点，想到这么多。
而现在已经是序列2的克莱恩，已经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神性当中，属于“最初”的那一部分。
想到这里，克莱恩道：“不管是哪个猜测，‘最初’都是一种我们完全无法想象和理解的意识形态。”
奥狄斯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们不要指望去理解‘最初’，大概知道‘最初’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就好了。”
“月亮”埃姆林心说：你描述的这么详细，何止是“大概知道”那是一位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奥狄斯再三说明，刚才所说的内容，有很多都是他的猜想。
可是这些猜想就算跟事实相差甚远，也等于从侧面描述了“最初”大概是什么样的状态。
或者说，就算这不是真相，但是大家却可以通过这些描述理解“最初”。
奥狄斯给了大家足够的反应时间，然后才道：“我们继续往下说，不管‘最初’具体是什么样的状态，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最初’在完成了创世和制造旧日后，就陷入了沉睡。
“而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就是‘最初’沉睡的地方……”
大家都是一愣，但随即又感觉这似乎并不令人意外。
他们虽然不知道非凡途径总共有多少条，但是现实世界就有22条，这应该是一些很大的量。
“……在‘最初’创造旧日的那个阶段，应该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非凡特性总量最大的时候，现在还能根据一些史前文明的神话故事，大概确定‘堕落母神’等旧日，曾经有一段时间都曾经聚集在我们的星球一段时间。”奥狄斯道：
“祂们创造了生命，又让生命多元化，然后因为非凡特性的分裂倾向，很快就散落到了宇宙各处。
“当祂们都分散开之后，原先的分裂倾向随之变成了聚合倾向。
“于是在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后，‘最初’逐渐苏醒了过来，不过这次祂苏醒是因为非凡特性的聚合。
“所以祂分别从自己直接创造的三位旧日‘堕落母神’‘欲望母树’和‘混沌之子’身上，各自撕扯下来了两条非凡途径，并撕扯下来一部分源质，聚合到了我们的星球。
“于是我们的星球上，有了22条途径！”
克莱恩再次在内心感慨：这个比我了解到的情报详细太多了。
他只知道“最初”上次苏醒的时候，因为非凡特性聚合定律，聚合来了一部分特性，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他成员虽然没有听说过那些旧日的名字，但是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体内的非凡特性，经历了这么多波折。
奥狄斯再次给了大家几秒钟时间才又道：“很快‘最初’再次陷入沉睡，不过为了防止被那些旧日取回特性和源质，‘最初’在沉睡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来自星空的旧日和外神，都没办法突破那道屏障。
“不过这道屏障已经存在了五个纪元，如今已经伤痕累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而之前‘愚者’先生提示的末日，就是屏障破裂，星空的外神们夺回特性和源质的过程。
“不过他们不可能仅仅是夺回属于自己的特性，还很有可能会拿走对他们而言相邻的特性和源质。
“而祂们只要出现在这个星球上，如果没有高层次的存在保护的话，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物都会瞬间被祂们污染。
“除了那三位要找回自己特性的旧日，还有因为非凡特性的聚合定律，聚集来的‘宿命之环’‘不熄的呓语’等旧日。
“只要屏障消失，祂们也会夺走部分看中的特性。”
“倒吊人”阿尔杰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在心中感慨：这才是末日到来的根本原因。
其他成员也有类似的想法，之前“愚者”的提醒，只让他们大概明白了末日将要来临，以及将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临。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对这个星球的人们而言，末日的降临竟然只是因为非凡特性的聚合定律……
随即大家又有些沮丧，因为知道了这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作用，他们可没有信心……也不太可能在末日之前成为神灵，甚至成为天使都很难。
过了几秒钟，奥狄斯才继续道：“让我们再回到‘月亮’先生提出的问题，‘母亲’和‘月亮’两条途径，就是‘最初’在上一次醒来的时候，从‘堕落母神’那里聚合来的特性。
“‘堕落母神’对这两条途径依旧保持着很强的影响力，所以早在第二纪的时候，‘堕落母神’就影响并污染到了‘血族始祖’莉莉丝……”
“月亮”埃姆林顿时回想起来，在之前的某次塔罗会上，“隐者”先生就说起过“始祖”被某位外神污染了。
而且他当时还问过，该怎么解决这个污染，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这是神灵的事情。
言下之意是，普通的非凡者根本难以解决这样的问题，埃姆林因此担忧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次说到这里，他除了表示关切之外，倒没有再出声询问。
奥狄斯继续道：“……‘血族始祖’陨落过的那一次，倒反而帮助祂减轻‘堕落母神’对祂的影响和污染。
“但是目前这位神灵依旧十分危险，只要屏障破裂，祂大概率会再次受到严重的污染，甚至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堕落母神’找到踪迹，并取走祂体内的特性。”
埃姆林终于忍不住问：“那……那‘始祖’，我是说‘大地母神’该怎么办？”
“祂现在的处境确实十分被动。”奥狄斯道：“但是在未来如果能有其他存在拖住‘堕落母神’的话，对于‘大地母神’而言将暂时是安全的，如果祂能找到相应的源质，还能主动到屏障外面去展开攻击。”
这时候，“正义”奥黛丽终于忍不住问：“‘隐者’先生，您多次提到过的‘源质’是什么？”
其他成员也都注意到了这个名词，只不过之前没有机会问。
克莱恩倒是知道什么是源质，大家召开塔罗会的会场，这片“灰雾之上”，就是其中一份叫“源堡”的源质。
“倒吊人”阿尔杰和“女祭司”嘉德丽雅已经有所猜测，认为源质应该是成为“神灵之上”的特殊物质，类似于成为神灵的唯一性。
其他成员则还都没太明白源质的含义。
奥狄斯便解释道：“我们之前所说的‘神灵之上’，真正的称呼叫做‘旧日’。
“那是真神之上的层次，除了具备一条或者数条真神层次的特性和唯一性，还要有源质，才能具备某个领域的象征意义。”
其他成员缓缓颔首，有的心说：跟我的猜测差不多。
有的心说：原来是这样。
奥狄斯继续道：“正是因为‘堕落母神’对‘母亲’和‘月亮’途径的影响，据说在条件合适的时候，祂甚至能冒充‘大地母神’降下神谕。
“为了避免着两个途径的非凡者执行了错误的神谕，所以大地母神教会才有‘神眷者’的体系，一确认神谕的真实性。”
众人再次颔首，没想到这个举措背后，是神灵的无奈。
奥黛丽又问：“‘隐者’先生，那么另外两位神灵之上……另外两位旧日被夺取的特性，是目前的哪几条途径？”
奥狄斯对这些情报并没有任何隐瞒，他回答道：“分别是从‘欲望母树’那里聚合来的‘罪犯’和‘囚犯’途径，以及从‘混沌之子’那里聚合来的‘律师’和‘仲裁人’途径。”
一直在旁听的“审判”休猛地坐直：“‘仲裁人’途径，也是从外神那里聚合来的？
“那么……那么在第四纪的时候，‘黑皇帝’和‘夜皇’是不是也受到‘混沌之子’的影响？”
“那到没有。”奥狄斯道：“‘混沌之子’是一位很久都没有活跃过的旧日，据说祂曾经利用自己是‘最初’亲自创造的这一点，在规则上找到了一定的漏洞，进入到了屏障内部，希望取回自身的特性。
“那还是是在第一纪的时候，当时我们的星球也有两位旧日，其中一位旧日愚弄并封印了‘混沌之子’的意识，而祂的源质和体内的特性，似乎自己具备了意识，成为了目前在星空的‘不定之雾’。
“据我所知第四纪的‘黑皇帝’和‘夜皇’都受到过‘不定之雾’的影响，帮‘不定之雾’寻找过‘混沌之子’的意识。
“所以‘混沌之子’对‘律师’和‘仲裁人’这两条途径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克莱恩心说：这位悲催的“混沌之子”，其意识大概率就被封印在贝尔纳黛所掌握的0级封印物“灯神”里。
休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奥黛丽则问：“‘隐者’先生，您那里已经有第一纪的情报了么？”
“我只知道有限的一部分。”奥狄斯道：“那个纪元实在太混乱了，没有留下多少有用的线索。
“有时间我们再交易吧，今天我们主要来说非凡特性的问题。”
奥黛丽高兴道：“好！”
在之前的塔罗会当中，已经交易了从第二纪到第五纪的相应情报，如果再交易到第一纪的情报，加上今天的情报，那么整个非凡历史她就全部掌握了。
奥狄斯继续道：“至于‘罪犯’和‘囚犯’两条途径，相信不用我多说，恶魔和‘玫瑰学派’在整个非凡界都没什么好名声。
“不过‘玫瑰学派’的节制派却是一个异类，他们的存在，证明人的意志是可以抵御非凡特性当中的一些惯性的。”
奥狄斯顿了一下进一步道：“前一段时间，我见到过‘被缚之神’，这位神灵已经受到了‘欲望母树’的严重污染，已经基本上丧失了自己的意志。
“而且‘欲望母树’对曾经的‘恶魔君王’的影响也相当深刻，甚至可以断定‘欲望母树’对这两个途径高层次的影响，是几乎不可避免的。
“但是节制派的理念，却跟‘囚犯’途径一直展现出来的欲望恰恰相反，并一直在利用节制抵御这个途径的疯狂和混乱。
“虽然这是因为有屏障的存在，他们才能做到这一点。但这件事情的意义却是非同寻常的，这代表着人类尝试驯服非凡特性所作出的努力。
“在我看来，这是智慧生物为非凡特性带来的巨大变量。”
众人都没有想到，“隐者”会给节制派这么高的评价。
不过随即他们又意识到，只有站在足够的高度，才能明白“隐者”这个评价的含义，才能意识到节制派的特别之处。
大殿里安静了一会儿，克莱恩才操纵“世界”问：“你最近遇到过‘被缚之神’和‘恶魔君王’？”
“是的。”奥狄斯简略道：“前段时间亚当与‘奥秘之主’联手攻击‘宇宙暗面’，‘被缚之神’以及‘玫瑰学派’的天使赶来支援，进而引发了一场小型的神战，我也参与了围杀‘玫瑰学派’首领斯厄阿的战斗。”
其他成员在有些意外，甚至克莱恩都有些意外，亚当竟然会跟“奥秘之主”合作。
“围杀？”阿尔杰注意到“隐者”的用词。
“没错，围杀。”奥狄斯微笑道：“‘玫瑰学派’的天使在那场战斗中都被杀光了，后来在伦堡的连续打击下，‘玫瑰学派’的残余势力都躲藏了起来，最近几年都不太可能会听到这个组织的消息了。”
这让“星星”伦纳德十分惊讶，因为黑夜女神教会在南大陆的非凡力量，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打击“玫瑰学派”。
但最近正忙着往弗萨克帝国派驻力量的黑夜女神教会，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前段时间“玫瑰学派”受到了伦堡的沉重的打击。
而大家之所以到现在也还没有得到相应的消息，大概率是“玫瑰学派”的中高层都被消灭得差不多了，整个组织没有了统一的指挥。
可能在他们的天使被干掉后，有很多成员稀里糊涂就死在了顺藤摸瓜找过来的伦堡非凡者的袭击下。
甚至还有很多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发现了？怎么就被打散了？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损失有多大，其他的组织怎么可能知道？
“正义”奥黛丽道：“恭喜‘奥秘之主’，也恭喜伦堡，干掉了一个这么大的邪恶组织。”
“谢谢。”奥狄斯笑道：“可惜‘被缚之神’还是逃走了，不过我有预感，很快就会再次见到祂。”
“被缚之神”以及逃走的那位“鲜血大公”，是“欲望母树”在地球上能拿得出手来的力量了。
有机会的话，“欲望母树”一定会利用祂们给奥狄斯捣乱。
这也是奥狄斯目前轻易不敢发动战斗的原因之一，他有很多盟友，但也有很多敌人。
相比而言，他的那些敌人比盟友更强大。
奥黛丽听到“隐者”的话都有些期待，希望这位“被缚之神”早点被消灭。
可惜她帮不上什么忙，不然肯定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虽然最近一两年的遭遇，让奥黛丽成熟了不少，但她面对邪恶势力的看法却没怎么变。
“至于‘宇宙暗面’。”奥狄斯道：“在亚当和‘奥秘之主’的攻击下，也陨落了。”
奥狄斯也在“宇宙暗面”的陨落当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不过他暂时不太愿意公开这一点，因为这会让更多的人猜测到他现在的层次。
到现在为止，知道奥狄斯已经晋升为序列1的人都不多。
晋升后，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出手，大多数时候都把对手干掉了，唯一一次让敌人逃走的战斗，可能就是对“被缚之神”他们的战斗。
不过奥狄斯没有直接与“被缚之神”交手，而且“被缚之神”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不太可能有渠道散播这个消息。
这种消息能多瞒一段时间，就多一份优势。
其他成员又愣了一下，随即伦纳德开玩笑道：“如果不是加入了塔罗会，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邪恶力量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有这么大的损失。”
阿尔杰则有些好奇：“为什么……为什么恶魔没有表现出异样？”
克莱恩则更关心：“‘宇宙暗面’和‘恶魔君王’是什么关系？”
奥狄斯先回答阿尔杰的问题：“之所以恶魔们没有出现异样，是因为有新的‘污秽君王’诞生，恶魔的力量得到了约束。”
“倒吊人”阿尔杰听到这个答案，侧头看了一眼“隐者”，刚才对方的话似乎是在表示，伦堡扶持了新的“污秽君王”，目前恶魔们已经是伦堡的非凡力量了。
可惜“隐者”没有解释，阿尔杰也无法证实这个猜测。
他猜对了一半，目前奥狄斯确实可以指挥法布提为伦堡战斗，但奥狄斯从未想过把恶魔们纳入伦堡的非凡力量体系。
因为奥狄斯不太可能会满足恶魔们的一些血腥要求，那么不如干脆就不利用这部分力量了。
接着奥狄斯又大概回答了克莱恩的问题：“‘宇宙暗面’就是被污染的‘恶魔君王’，虽然祂还具备‘恶魔君王’的一部分意识，但不能把它当做‘恶魔君王’看待了。”
“世界”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往下问。
大殿里再次安静了一会儿，“月亮”才道：“‘隐者’先生，感谢你刚才回答我的问题，请问我该支付什么样的报酬？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很清楚那些情报有多么高级，会尽量支付您所提出的报酬。”
接着奥黛丽等人也纷纷表示，自己也欠“隐者”的报酬，连“愚者”克莱恩都感觉不太好意思白嫖。
奥狄斯想了想又道：“报酬还是跟原先一样，在未来需要用你们的战斗支付报酬，前置条件也跟原先一样，我不会给你们难以完成的任务，但也不会说太轻松的任务。
“不过这次交易的情报十分重要，需要半神出手三次，‘世界’出手一次，来支付报酬。”
随即他感慨道：“又要开战了，大家将是我可以秘密调动的力量。”
众人一下子全都坐直，又要开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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