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等一个小时，他要是追不上来就算了。”
“好，”颜沛霖答道，“要不要把椅背放下休息会儿？”
“不用，我这样坐着就很舒服。”姚开昔闭上眼睛，在记忆中搜寻关于祁霁的更多讯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窗被人敲响，姚开昔猛地睁开眼睛，对上冯父鬼鬼祟祟的脸。
颜沛霖打开车门，冯父快步上车，递给姚开昔一个厚厚的信封：
“孩子，这是姨父答应给你的钱，你拿着。”
姚开昔眨眨眼，瞬间反应过来，原来冯父刚才问她会等在这里多久，是想着回来送钱给她。
“姨父，您可真是急性子！”她接过信封，笑着调侃道。
“可不得急么！这么多钱，让翠翠带着我也不放心，再说，小，小颜也在，你们待会儿出去吃点好的！”
“那行，那就多谢姨父！”
“谢啥？是姨父该谢你！”冯父说完，就挥手下了车，“这次真的回去了！”
送别冯父，姚开昔兴冲冲朝颜沛霖扬扬手中的信封。
颜沛霖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快看看赚了多少外快，我好计划一下待会儿让你请我吃什么？”
“嘿！”姚开昔喜滋滋道，“应该有两千多，待会儿……”
话还没说完，车窗再次被敲响，姚开昔以为是冯父想起什么事回来跟自己说，一转头，就被那张青黑的脸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鬼啊！
她总算知道祁霁为什么留那么长的头发遮住脸了。
如果她脸上也有一块叠一块的淤青，她也不愿意叫别人看见。
“秘书小姐，能谈谈吗？”祁霁扬起脸，朝她笑道。
姚开昔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看向他身后。
那里丢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二八大杠。
倒是她狭隘了，忘了还有自行车这个交通工具。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要开门下车。
颜沛霖拦住她：“让他上来吧。”
“没关系的。”姚开昔很坚持。
有些话只有内行之间才好交流，颜沛霖这么不容忽视的一个人在车上坐着，反而影响她和祁霁谈正事。
颜沛霖松开手：“那你有事叫我。”
“嗯。”姚开昔朝他笑笑。
这个男人的存在的确令她安心。
“谈谈吧！”她下了车，直视祁霁。
无论怎么仔细观察，她都没从对方脸上看出一点40年后的样子。
报道上的祁霁儒雅和蔼，仿佛不曾经历过任何风霜。
可眼前的祁霁浓眉，薄唇，丹凤眼，笑容痞气，眉宇间是想单挑全世界的倔强。
她忍不住问道：“你脸怎么回事？”
“脸？”祁霁扬起半边眉毛，指指自己的脸，“我奶奶打的。”
“你奶奶……”姚开昔不记得他在采访中曾经提起过奶奶。
祁霁打断她：“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个的。”
“好，那你说。”姚开昔正色道。
“我今天帮了你。”
“我知道。”
“没有我，今天你没那么容易帮冯叔拿回钱。”
姚开昔不服：“那倒未必。”
“你那种程度的仿品我也能做，”祁霁说道，“我还能做更真的。”
“那你怎么不帮他们做点高仿？”姚开昔惊讶，“拿工厂货骗人，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祁霁不屑地从路边扯了根枯黄的狗尾巴草：“那些狗杂种根本看不懂，不值得我做。”
姚开昔就静静的看着他装杯。
对峙了足有三分钟，少年败下阵来，沮丧道：“他们不知道我会做仿古瓷，只知道我是祁家人，会看。”
不知是不是为了找回场子，祁霁紧接着又道：“我会的还有很多，我保证我会对你非常非常非常有用。”
(https://www.biquya.cc/id184359/27881515.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