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知道，从这时候起银行就开始注重服务了。
工作人员把他们引到里面的一个柜台。
如今的银行柜台不像后世那样用玻璃隔开，柜员跟办业务的人直接面对面。
引路的工作人员对柜员介绍：“这二位是来卖黄金的，接待一下。”
“好，”柜员微笑面对祁霁，“卖黄金是吗？在家里秤过吗？”
姚开昔答：“秤过了，有400克。”
这个数字一出口，姚开昔注意到柜员和引路的工作人员非常明显的对视一眼。
柜员不动声色地转动身子，转而面对姚开昔：“好的，咱们先来验一下纯度，再核对重量。
“不过我得先强调一下，咱们这儿的仪器比较专业，跟家里秤出来的重量可能会有些出入，收购重量以实际重量为准，您看能接受吗？”
重量有出入很正常，姚开昔点头答应：“可以。”
她从包里掏出黄金，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就这些。”
自从去年出了回收黄金的政策，柜员几乎每天都会接待几个来出售黄金的人。
这四九城里谁家没有点压箱底的东西，她自诩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可像姚开昔这样，一整块金疙瘩连个包裹都没有，赤裸裸的拿出来的，还真是第一个。
以往那些大爷大娘们，卖个十几克的首饰都恨不得包成个球，年轻人做事到底不牢靠。
不过这样也好……
柜员朝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工作人员会意，也不出去接待其他顾客了，就立在姚开昔身边跟她搭讪：
“同志，您这么大一块黄金，是家里传下来的吗？”
姚开昔看看祁霁。
她这黄金说不出来路，到底有些心虚，想问问祁霁这是卖黄金的固定流程，还是工作人员只对她这么说。
祁霁无声地摇了摇头。
姚开昔心中有了成算，便随口应道：“对。”
银行也是服务业，工作人员每天迎来送往的，什么人都见过，她第一眼看到姚开昔，就知道这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她端来两杯热水，又拿着一叠报纸过来，向姚开昔展示：
“同志，检验过程比较长，先看会儿报纸吧，这是我们银行内部的报纸，外面都买不到。”
姚开昔虽然不知道银行内部的报纸有什么稀罕的，可她向来对接收新信息的渠道来者不拒，人家把报纸递到眼前了，她也就勉为其难的看了几眼。
入目第一眼，就是大大的标题：《大善至美，铸就希望之基》
至于下面的内容就很俗套了，整整一个版面，都在表扬一个港城同胞向某某分行捐赠10万港币，支援国家的银行业建设。
姚开昔特别留意了下，接受捐赠的这家分行离这儿还不远。
下次可以去那边卖黄金。
她就这么看了二十来分钟报纸，检测终于做完了，她带来的黄金纯度合格，只要再核对一下重量就可以确认金额了。
“同志，待会儿您打算怎么结算？现金还是存到折里？”
姚开昔想了想：“给我办个存折吧，一半要现金，另一半存起来。”
出售现金需要向银行展示身份证，现如今的人没有随身携带身份证的习惯，俩人里只有姚开昔带了身份证。
“好的。”柜员又开始忙碌起来。
而刚刚的工作人员见姚开昔看完报纸，又过来攀谈。
姚开昔不算脾气多好的人，她想聊天的时候怎么聊都行，可她不想聊天的时候被拉着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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