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免费陪聊的。
“我这里现在没什么需要，您可以去招待其他顾客了。”工作人员又发起一个新话题时，姚开昔果断拒绝。
“呵呵……”工作人员尬笑两声，又转向祁霁。
这俩人一起来的，应该跟谁套近乎都一样吧？
可祁霁比姚开昔还不给面子，跟她对视过后直接翻了个白眼，低头去数手上的纹路了。
忙活这么半天没人接招，工作人员紧抿着唇，看向前方的柜员。
柜员默默朝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工作人员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奔主题：
“同志，刚刚的报纸您也看到了，现在国家鼓励有余力的民众进行捐赠，如果达到一定金额，还可以上报纸，以后可就是名人了！”
姚开昔不吭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工作人员。
她的形象很稚嫩，19岁的少女即使穿衣打扮尽力向后世的审美靠拢，脸上还没完全褪去的婴儿肥也会清晰传达她的年龄。
但眼神和气势骗不了人。
工作人员被她审视着，竟比开大会的时候被单拎出来批评还要紧张。
可姚开昔的身份证还躺在柜台上，出生年月明明白白的写着。
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工作人员衣袖里的手紧攥成拳。
她再次扬起得体的笑容，对姚开昔道：“同志，您看您要不要捐一点？捐个百分之十，不影响您的生活，还能上咱们内部报纸。
“您还这么年轻，就当花钱买个表彰，有这么个履历，未来有不少好处的。”
她以为自己在忽悠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小姑娘，殊不知对面其实是一枚老油条。
姚开昔都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您也知道是内部报纸，那别人也看不到啊，怎么还能给我的履历镶金边呢？”
工作人员以为她心动了，忙找补道：
“等报纸出了我们会给您多留几份的，到时候您可以……”
“您还是省省力气吧！”祁霁在一旁道，“现在是鼓励华侨和港澳同胞捐款，你们行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打上自己人的主意了呢？”
工作人员面色不变：
“国家正是发展的关键时期，咱们每个人都应该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可不能单指望人家啊！”
“那您一定也捐款了吧？”姚开昔似笑非笑道，“银行待遇不错吧？除了日常吃穿用度，您可以把余下来的钱都攒起来捐掉。”
她轻启薄唇，把工作人员刚才说的话还了回去：
“等您登了报，有了这份履历，职业生涯不得如虎添翼，未来高低也能当上个行长什么的。”
她这边怼得过瘾，对面的柜员却看不下去了，压低声音朝她道：
“小同志，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为国家做贡献是应该的，还能比着来？
“梁姐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哪能跟你们这些小年轻比啊？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忘本，你们现在过的好日子，还不都是因为国家好起来了吗？
“连为国家捐款都不愿意，现在的人啊……”
姚开昔不想因为这点事坏了凭空捡钱的好心情，她选择直接跳过这个问题：
“所以你们行是不捐款不能收黄金是吗？
“有没有明文规定？麻烦出示一下。”
柜员顿时收声。
姚开昔又道：“正好我也给外面的报社投一篇稿子，详细讲讲我今天的经历，讲讲你们行是怎么抢钱的。”
“同志，我们不是一直在跟你商量嘛？哎呀，不捐就不捐呗，弄得剑拔弩张的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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